收工回来,我心情舒爽地往自己房间走。
这次方帆影从里面出来后,我们俩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
以前,虽说她对我也有情有意的,可是她并不容许我对她有过分的举动(尤其是当众)。比如有一次,她刚刚焗了头发,头发笔直、光滑、油亮,美得像宝洁公司洗发水广告的模特。
那天,她正坐在监视器后盯着监视器看,坐在她旁边的我,觉得她的头发实在是太漂亮了,禁不住就伸手摸了一下,因为她的头发长及腰身,可是能是她误会我当众摸她的臀部,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说,还将近一周没理我。
后来是我认了几回错,并保证以后不再做类似的“不法行为”,她才慢慢地跟我好起来。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刚才,从外景地往回走。她特地让我坐她的保姆车回酒店,而且让我和她并排坐在一起。
走到半路上时,她突然说困了,还没等我说什么就躺在我腿上,闭着眼甜甜的睡着了。睡之前还仰着脸脉脉含情地看着我,让我吻了她一下才肯睡。
我是从女人堆里打滚出来的,我知道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对一个男人有以心(以身)相许的想法,是不会有这样的举动的。
我想我和方帆影的春天是来了,接下来,我们会深深相爱,甜甜相恋,估计我无论对她做什么,都是不再是“不法行为”。
我正美美地想着,一推门,见我房间的灯是开着的,倪秀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我的床上边吃着薯片边看电视。
最可怕的是:倪秀不但穿着我的睡衣。而且我清楚地看到她身上除了穿着我的睡衣之外,别无他物。
看到这情景。我脑子嗡地一声,这情景要是让方帆影看到了,我真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
我猛地把门给关上,走到她面前,问:“你怎么穿我睡衣呀?”
她“喀哧喀哧”吃着署片,不以为然地说:“我的睡衣脏了,没洗,就穿你的了,就穿你一下睡衣,你用不着这样吧?”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穿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怎么穿了?”
“你……你里边是不是该穿点什么呀?”
她白了我一眼,“你有病呀,睡衣里边还穿什么?”
我完全被她打败了,“不是。倪秀,你说咱们一个房间住着,孤男寡女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她怔怔看着我,“出事儿,出什么事,难不成你要强……”说着这儿,她坏坏地一笑,“小哥哥,你不用采取那种暴力手段,我乖乖顺从你就不完了吗?”
我没好气地说:“你不怕我采取暴力,我还你采取暴力呢,一旦被你玷污了,我以后怎么……怎么娶人呀?”
她听了我的话咯咯地笑个不停,声音很大。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大姐,你小点声行吗,让人听见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一把推开我的手,“你少拉拉扯扯的,一个房间住着,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你再碰我我报警呀!”
我忙摆手,“大姐,我服你了,你别报警,要不这样吧,我们有个女场记一个人住,你到她那住,好不好?”斤妖叨血。
她45度角瞅了我一眼,“你这什么意思,是要赶我走吗?我可是帮了你大忙的,要是没我帮你去吓唬万生,方帆影能那么快出来?怎么着,用完了就想把我给甩了,你这个没良心的陈世美。”
我苦笑,“大姐,你能不能不乱用词,什么用完了就甩了,什么陈世美,就好像我跟你有什么事似的。”
她斜着眼看我,“没有吗?”
我马上坚决地说:“没有!”
她冷哼了一声,“没错,最近一段时间是没有,可是在大学那段时间有没有?”
我咧咧嘴,“你这不是……你怎么能这样呢?要不这样吧,我出钱,给你租个单独的房间,这总行了吧?”
她把手中的薯片袋往床上一扔,“不好,我一个人住还得我收拾房间,在你这儿住多好,什么都不用我弄,还能白吃白用好多东西。”
“那……那我过去替你收拾房间,还定期给你买小食品、化洗用品,行不行?”我只得退而求其次。
她从床上跳下来,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你笨呐,你想想,你一个男人替我收拾房间,还定期给我买小食品、化洗用品,就算我不说什么,在别人的眼里是不是你要追我呀?”
我这才意识到她说得没错,我要是真的那样做了,在别人眼里一定是我想追她,那可真是弄巧成拙。
可是她这么个定时炸弹在我房间里一旦让方帆影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呀。
正这里,我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倪秀刚要伸手去接,我一把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拿起了听筒。
是方帆影。
“江湖,你到我房间来一下呀?”
“哦,帆姐,有事吗?”
“我想跟你说件事。你不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
“不不不,方便,怎么不方便,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我转身向外走。
倪秀在后面故意说道:“不拿几个套儿过去呀?”
我回头指了指她,拿了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
我来到方帆影的房门口,刚要敲门,见门是虚掩着,我推门进去。
房间内只点着一盏壁灯,灯光暗淡幽然。方帆影好像是刚刚洗完澡,身穿一件浴袍,赤着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