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复杂呀。”我摇摇头说。
卫慧看了他一眼,“其实并不复杂,我们组长的看法是,肖樯意识到自己罪责难逃,他们犯的案子最少也得是个无期,很有可能是肖樯利用自己的死推了万生一把,让他成为沈浩东可以信任的人,因为相对说万生的底子比他们这两个人要干净些,将来一旦沈浩东出事,那么天一集团的当家人就有可能是万生。”
“真是商场如战场,对了,你刚才说我也要小心,这事怎么还跟我们这些小人物有关呀?”
卫慧看着我,好像不愿意说,可是她最终还是说了,“就在你和方帆影离开这段时间,你们剧组接连发生连起命案,一个是刚来接任方帆影的导演,另一个是一个服装师,两人都是半夜从楼上坠楼而亡,和肖樯的死法一样,所以我说你也要小心了,因为你们这个剧组非常邪门。”
“哦,这个,那个香港来的沐美琪昨天跟我说过这事儿。她说你们警察还请她喝了咖啡?她还被她爷爷骂了一顿。”
卫慧眼睛一亮,“她跟你说的她爷爷骂了她?”
“是啊,怎么了?”
卫慧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脸上浮着一种很怪异的表情在想着什么。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卫警花,想什么呢?”
她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她爷爷沐敬忠是什么人吗?”
“我听说是台湾一个非常有江湖地位的老头子。”
“是的,他是台湾‘致信堂’的‘龙头’,也就是话事人,在台湾各界非常有影响力。嗳,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致信堂”几个字,我心头不由得一动,菲律宾的那个叫“致安堂”,小林玉树的那个叫“致静堂”,这个台湾沐家的叫“致信堂”,全是“致”字头的。
卫慧见我若有所思,就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问她,“这个沐敬忠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想了想,“我看过他的照片,别的倒没什么,不过,他有一头很儒雅的银发。”
“什么?一头银发?”
我一下想起那天我和沈浩东见面时的那个满头银发的老者,难不成他就是沐敬忠?
他为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