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叹了口气,把小脑袋枕在我的肩头,感慨地说:“只要你对我好,不跟别的女人胡搞,我就知足了,有多少花多少钱嘛。”
我听了她这话,心里有些酸,多好的一姑娘呀,在现在这种拜金、物质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时代,像源源这样的好姑娘真是打着十个手电也难找。
我看了她一眼,忽然问:“源源,我要是……我要是……”
她马上警惕地立直了身子,盯着我,“你是不是和叶芊那个小妖精又勾搭上了?”
我忙摇头,“没有,没有,我都几个月没见她人影儿了,怎么可能又勾搭上,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坐牢了,你……你怎么办?”
源源本来听我说几个月没和叶芊见面还美滋滋的,听我说坐牢这话,她不由得一惊,“你,你犯什么事儿了?”
我见她有些慌张的样子,忙故作轻松的说:“你别害怕,我这不过是打个比方,世事难料吧,比如说,我因为什么事坐了牢,你怎么办?”
“那我就等着你,你坐三年我等三年,你坐五年,我坐五年,我天天给你送饭。”
我心里微微有些钝痛,“要是十年呢?”
她怔怔地看着我,半天才十分认真地说:“要是十年的话,你,你先和我生个儿子吧,有了儿子,我就能和儿子一起等你十年了。”
我见她单纯而认真的样子,心里十分得难受,伸臂搂住她的脖子,“源源呀,你和朱海和何新一样都是二货!”
源源像听话的小猫一样偎在我的臂弯里,半闭着眼,喃喃地说:“对你,我愿意二,我心甘情愿。”
正这时,源源妈从外边走进来,见我们搂在一起,开玩笑似的说:“哟,这小两口儿腻着呢?”
我们俩个分开。
源源妈说:“小江呀,你那两个同学来了,在外边找你呢。”
我“哦”了一声,摘下胶皮手套出了后厨。
朱海和何新坐在我们经常坐的一个座位上,我刚走到他们面前,何新忽然像进村探地雷的日本鬼子一样凑近我的脸,“首哥,你怎么了?”
我怔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
何新说:“你流泪了,怎么,让源源打了?”
“流眼泪儿?”我忙用手擦了擦眼泪,笑着掩饰说:“可能是我刚才在后厨帮源源切洋葱呛的,小哥我长这么大就没流过眼泪。”
朱海是个心细的人,他大概是看出我在掩饰,盯着我的脸,问:“江湖,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