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医院后,按照戴萌告诉我的房间号,坐电梯来到五楼的508房间。
这个是单人病房,房间内方帆影头缠着纱布,闭着眼睛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戴萌站在身边一脸忧愁的样子。
我一阵的心疼,上前抓住方帆影的手,小声地问:“帆姐。你怎么样了?”
方帆影缓缓地睁开眼睛,勉强地笑道:“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虽然她说没事,可是我看得出来,她说话时都是强忍剧痛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帆姐,这事是谁干的,是沈浩东吗?”
方帆影思忖了片刻,感慨地说道:“现在想我死的可能也就是沈家父女了。上次。在香港杀我不成,见我到内地来了,当然是恨不能除掉我这颗眼中钉了。”
“我马上去找他们去。”我站起身就要走。
方帆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江湖,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说着她向戴萌示意了一下。
戴萌关上了房门,然后从方帆影的病床上拿出一个小皮箱,递给方帆影。
方帆影把小皮箱递给我,然后说:“我们不要以匹夫之勇和他们斗,我们要学会让警察帮我们打击他们,喏。你把这个交给那位卫警官。”
我问:“这是什么呀?”
“这是沈浩东的犯罪证据。”
我惊诧地问:“你是怎么搞到的?”
方帆影笑,“你可别忘了,那个方菲和我长得可是一模一样。警察对沈浩东进行更加严密的监控。而我天天在天一大厦门外监视着他们的动静,那天,我见方菲出去了,就换上了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去找了沈浩东,并跟他说了最近警察有可能要逮捕他的事跟他说了一下。他就慌了,就把这个小皮箱交给了我,说如果他被抓了一个月内没有人救他,就让我把这个小皮箱交给警察。”
我看了看那个小皮箱,“他派人想置你于死地是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被骗了呀?”
方帆影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有可能是,不过现在已经晚了。他的死期已经到了,还有他想把产业传给女儿的梦想也破灭了。”
“帆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他让他的女儿顶替我的身份,一个目的是想让她的女儿沈佳淳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另一个目的他想把天一集团的产业交给她女儿,可是又怕是他把产业传给自己的女儿被外人怀疑,于是他想了个把产业传给外人的想法,也就是说他把产业的所有权传给一个与他表面上根本不相干的‘我’,而实际上是他的亲生女儿,这样的话,别人就想不到他这里边有什么猫腻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要提拔和帮助那个方菲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吧。怪不得沈浩东不惜余力地提携和帮助方菲,原来他是为自己一旦被抓铺后给自己的女儿铺路呢。
不能不说沈浩东玩得这一手还算比较高明,可是他可能万万没想到正因为他让自己的女儿和方帆影长相极为近似,才能方帆影从而得手----拿到了他的犯罪证据。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沈浩东是有名的老江湖了,他怎么会这么大意,就这么轻易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让方帆影得到了呢?
可是现在这个小皮箱就在我手上。
我打开小皮箱看了看,里面全是些天一集团和其它公司的往来账目,初略看来不象是假的。
看来就是千里马也偶尔有失蹄的时候,沈浩东可能对自己的女儿失去了本该用的戒心,让他做出了这么失策的事情来。
我从医院出来之后回到公司,方菲的秘书拿了一叠a4纸交给我。我看见第一页上面写着《天行健文化传媒公司管理改革规划》。
我问那个秘书,“这是怎么回事?”
秘书说:“这是方总拟定的,让你先看看,提些意见。”
我点点头,坐下来看这件东西。
这件东西一共有二百六十一条,分十一个大项。涉及到公司管理的方方面面,看样子,方菲真是想好好干一番事业了,让天行健公司从过去的封建行规式管理的旧管理模式步入集团化、正规化管理的新产业时代。
我仔细看了改革规划里有关导演方面的内容,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规定了导演必须不署名参加编剧工作一一换句话说,首先就是导演要参加写剧本,这样将来拍剧本的时候才会对本子绝对的熟悉;但是不能署名,也就是说如果拿了什么编剧奖,这个奖杯是人家编剧的,你参加剧本创作只是你导演工作的一部分,不能成为架空和取代编剧的借口。
如果说这个改革加重了导演的负担。那么对于演员的改革则减轻了导演的责任。这次改革第一次正式把“演员指导”这个职务写进行业规范。以往指导演员演戏的都是导演,而导演自己本身根本就不懂表演学,特别是那些不是导演科班的仅仅是从摄影师、美术师、编剧转行过来的导演;甚至象很多香港导演那样原来是做武行的、经商的、做电视台的等等一一不懂表演学的导演只会为了自己心中追求的表演效果而把演员当作他们创作的工具来用,往往得到的效果反倒完全不如他们自己的构想,因为表演学是有它自己的一整套客观规律的,不是心想就能事成的那么回事。
另外,在还增添了一个“演员指导”的岗位,看得出来就是给导演加了一个绝对懂表演的助手,这样导演只要说出他的艺术要求,演员指导很快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