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走到还没有上炕的無良身后轻轻拍了拍。
“有事吗?大师兄”無良转身,突然無良眼神一暗赶紧改口“额不,無情..师父?”
方丈说过,他已和紫阳寺没有任何关系。
“还是叫我大师兄吧!”無情嘴角抖了抖,像极了微笑,一向面无表情的無情居然笑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無情难得有情,微微扭头道“虽然觉得你喊我大师兄很吵很讨厌,但是我就是你的师兄,你一辈子的师兄!你跑不掉,我也不像改。”
無情终于笑了,笑的十分的释然。
“对对对,没错,我也永远是你二师兄!”
“对,我是你…”
“沙师弟!”
“去你的,你才是呢!”
“师兄!”無良有些动容了,紧紧盯着無情,眼角开始泛红。
“记住!”無情重重的拍着無良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不过师祖怎么说,我们永远是兄弟,紫阳寺永远是你的家!”
無良认真看着無情的眼睛,没有说话,过了很久狠狠点了点头。
“咣咣咣!”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無情认真的问道,投射过去的眼神如鹰一般锐利。
“戒九。”外面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感情。
“师父?!”無良叫道,转过头询问的看着無情。
無情点点头,轻轻地说了声“去吧。”
無良心里又惊奇又好笑,在寺里的时候这些家伙相安也无事,不咸不淡的生活了十八年。偏偏明天要走了,这寺里平时话第一第二少的人都来找自己谈心。
無良想是这么想,但脚步可一点都不慢。無良自诩自己这师父自己最了解,面冷心热!虽然平时一副面瘫的样子,其实那种关心却一点一滴的藏在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瞬间。無良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其貌不扬又古怪冷淡的师父竟是最年轻的“戒”字辈高僧,可無良实在无法把这霸气的名号和他那张死人脸联系在一起。
推开门,戒九师父长身颀立在木堂下,清冷的月光把戒九师父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無良清了清喉咙,微扬这下巴,眼神中倒是些许骄傲。自己这师父明明舍不得自己,硬是不说。無良不禁挑挑眉,故作深沉的问了句:“师父,你找我?”
半分钟后,無良哭丧着脸回来了。
二师兄無能一脸诧异的问道:“你这表情不太对啊!师徒分离,依依不舍也不该是这么个表情啊?再说了,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师父不该好好地嘱托嘱托?!”
無良哭笑不得,从怀里掏出了铜质的小铃铛“咋没嘱托?我师父送我的!”
这小铃铛模样倒是十分的精致,刻着复杂的龙纹,不像是地摊的货色,可这小铃铛部分已经生锈,绿了吧唧的,怎么看怎么像地摊货!
“莫不是开过光吧?!”二师兄立马翻身下床,小跑到無良身边,二师兄平常最喜欢收集点这类的小玩意,他对这颇有研究,掂在手里晃两下,居然连声音都没有。
“这是啥铃铛?我还真没见过。”二师兄摸了摸脑袋。
“估计啥也不是!我师父地摊捡的。他说怕我路上无聊,拿手里玩玩!”
众僧拜服,只闻戒九师叔神秘,没想到这师徒俩真是一对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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