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朝桓嗤笑一声,用俯视的姿态睥睨着叶承迹,“这么怕死,我都不想承认你是个男人。”
说完付朝桓收回枪,走过去拽住叶承迹身后吓掉半个魂的乔凝思,打开车门把乔凝思推到了副驾驶。
直到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乔凝思的情绪才平息下来,转过头对付朝桓说:“你们这些人可以不要动不动就掏出枪来吗?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但我这个普通人很害怕这些杀伤力强的武器。”
“你以为手枪是那么容易走火的?”付朝桓开着车子,不以为然地瞥了乔凝思一眼,“没有做亏心事你怕什么?也就只有陈默看到枪会吓得腿都软了,连刚刚叶承迹的表现都不如。陈默他对枪支这类武器有着不可思议的恐惧,哪怕只是玩具枪。”
付朝桓突然提起陈默,乔凝思想起下午陈默的反常和说得那番话,她低声问付朝桓,“小默默跟在阿辙身边很多年了,所以你对小默默也有一定的了解吧,你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吗?阿辙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
陈默?
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付朝桓并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也难怪,如今他改名换姓了,又如此低调整天装逗比,连付朝桓都快要忽略他。
付朝桓面上淡淡地说:“既然你家池先生都没有告诉你,那么我这个外人更不能多嘴了。”
乔凝思无言以对。
吃饭的地点是在一家法国餐厅,今晚池曼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露肩的黑色短礼服,身上佩戴了很多珠宝首饰,光鲜夺目像是一只凤凰,可乔凝思心里想的是出门也不怕遇到抢劫的。
谁知付朝桓则低沉地说:“那么名贵的东西用在她身上,怎么看都像是淘宝二十块特卖,换做这里任何一个服务员,都比她有名媛闺秀的气质。”
乔凝思差点笑出声,从容地走过去,不出所料池曼一看到她,就是满脸的厌弃和不屑,“你来这里做什么?”
“蹭饭。”乔凝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付朝桓已经绅士地为乔凝思拉开一张椅子,随后他也坐下来,抬着下巴似讽非讽地看着发怒的池曼,“反正三小姐你有钱,若连我们大嫂一顿饭都舍不得,那我可就要另外定义三小姐了。”
池曼被堵得说不话来,只能对乔凝思扯出一个笑来,心里恨得咬牙却又有些幸灾乐祸,乔凝思在这里当电灯泡,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已经和别的女人激情地滚在了一起吧?
到时候有乔凝思哭的,池曼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乔凝思那时脸上精彩的表情了。
三人吃着手边的牛排,期间都是池曼一个人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乔凝思始终保持沉默。
而付朝桓为了探听消息,偶尔会应付池曼几句,西餐厅里有人弹奏钢琴,乐音美妙低沉,氛围倒是不错。
池曼和付朝桓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池曼记得付朝桓的钢琴弹得不错,就是因为当时在琴房里听了付朝桓一首曲子,她就爱上了付朝桓。
往后的这些年不管有多少男人,也都是**上的欢愉和交易,池曼一直想拥有的只有付朝桓这个男人,偏偏用尽了手段就是得不到。
如今走到这一地步,已经是孤注一掷了,如果不成功,她就把付朝桓和叶承涵都杀了,让他们在地下做夫妻去吧。
池曼的手用力地捏住刀叉,狠狠地切着牛排发泄不甘心和愤怒,半晌后深吸一口气,她抬头笑着对付朝桓说:“很多年没有听到你弹钢琴了,虽然不知道你如今的水平怎么样,但我觉得你一定比这个餐厅里的人弹得好。”
付朝桓闻言动作一顿,转过头突然问了乔凝思一句,“你想听吗?如果想的话,我可以为你弹一曲,就当为我昨晚的行为道歉。”
“什么?”乔凝思惊颤地抬头看向突然对自己说话的付朝桓。
她一直都不在状态,正想着池北辙有没有回去,在家看不到她,应该会打电话过来吧?但已经八点多了,她的手机还是没有动静,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来了。
付朝桓向来是唯我独尊的性格,也不管乔凝思的态度,点点头自顾自地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昨晚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随后付朝桓站起身,在乔凝思的诧异下和池曼的嫉妒中,付朝桓走到钢琴那里,低声对那个人说了什么,对方同意后,付朝桓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放在黑白色琴键上,短暂的寂静后,优美的音符流转而出。
付朝桓弹奏的曲子是《爱之梦》,乔凝思对钢琴一窍不通,当然听不懂,但池曼因为付朝桓的缘故,曾经刻苦地学过几年的钢琴,知道这是一首很浪漫的曲子,深情婉转特别有意境,让听到的人心动。
池曼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把红酒杯子一下子掷在餐桌上,也不管洒出来的红色酒液,她咬牙切齿地、狠狠地瞪着对面不懂欣赏的乔凝思,付朝桓为乔凝思弹这首曲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喜欢上乔凝思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
可池曼就不明白了,乔凝思到底哪点好?不仅让叶承迹一直惦记着,就连爱了白倾念十年、曾经一度坚持终身不娶的池北辙,都表现得越来越在乎乔凝思,而如今叶承涵变成了疯子,池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