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家的缘故,他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针织毛衣,额头坚毅、长眉入鬓,墨色的发线恰到好处地贴在左边眉毛上,再加上那一张俊魅的脸,此刻池北辙整个人显得很慵懒尊贵,跟昨晚在床上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截然相反。
池北辙听到动静后抬起头,见乔凝思醒了,他连忙起身几步走过去,侧坐在床头,伸手把乔凝思搂到怀里,“疼不疼?”
乔凝思在认识池北辙之前,只和叶承迹一个男人交往过,而叶承迹是乔凝思读医科大的解剖老师,师生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就连平日里约会都是找较为隐秘的地方,所以这三年来乔凝思和叶承迹最亲密的也仅限于牵手。
她的初吻都给了池北辙,此刻池北辙如此直白地问了出来,乔凝思的脸一下子红得滴血,“我……我没事。”
不管昨晚醉酒的池北辙是否记得那场欢爱中的细节,乔凝思都在借此告诉池北辙她不怪他,不让池北辙心里愧疚。
池北辙点点头,“起床吧,我给你放热水,泡过澡后我们就可以吃午饭了。”
乔凝思掀开被子时看到上面那层白色床单上的一抹红色,动作就顿住了,她攥紧手猛地用力闭上眼睛,守了23年的清白就这样给了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可乔凝思一点也不后悔。
乔凝思去浴室后,池北辙高大的身形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目光落在那抹红色痕迹上,复杂难测,半晌后他找出剪刀,把那一小片地方剪下来,关上门走去楼下。
女助理林敏南早就在楼下等他了,池北辙把那块床单布递过去,“帮我联系单权,让他给我作一幅画,把这块布毫无破绽地放进画里。”
“好的池先生。”林敏南恭敬地应下。
单权是美术界的画神,一幅画的价值最低也是千万,虽然池先生的要求有些怪,但对于单权来说应该不难。
林敏南看了看手中的布,“上面是红色的颜料吗?”
“不……”池北辙瞥过去一眼,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一字一字地说:“那是处.子血。”
林敏南:“……”
她向来知道自己的上司变态,但如今竟然变态到这种地步了吗?
后来池北辙直接把午饭端到了楼上的房间,乔凝思看到都是自己喜欢的,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同时也有些愧疚,池北辙了解她的一切,可她对池北辙却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乔凝思脑子里突然冒出昨晚他叫的“念念”,胸口不由得就是一闷。
两人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池北辙偶尔把菜夹给乔凝思,低沉地说道:“你先在家休息两天,下午我要去趟恒远,你等我回来陪你买套礼服,晚上和我几个好朋友一起吃饭。”
池北辙虽然是池家豪门的长子,但从小就不受父亲待见,读过大学后被以历练的理由送去部队,选上特种兵。
后来退役了,他也没有靠父亲和池家,而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头脑创办了恒远医院,这些年一个人一步步打拼到现在,三十一岁已经是国内医疗界的巨头了,身价亿万,几年都在福布斯排行榜上前三名。
乔凝思知道池北辙忙,点点头,“好。”
池北辙走后,乔凝思拿过自己的手机,看到平日里的同学发来很多祝福短信,其中有不少巴结她,要攀关系的,想让她跟自己那个了不起的老公说说,能不能把他们也弄进恒远医院去。
这些人也太现实了,读书的时候经常在背后说她为人清高,有一个做小三傍大款的母亲这些话实在是不堪入耳,乔凝思也懒得理他们,只给昨天做她伴娘的闺蜜回复了一条。
正想收起手机,叶承迹恰好发来短信,“我在医院,难道你就那么狠心,不来看看我吗?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嫁给池北辙,你过来,我们说清楚。思思,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