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辙这样身形高大的男人被叶承涵如此猛力一撞,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出几步,站直后他的两手举在乔凝思肩膀上的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况状。
毕竟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一般人根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此刻却被神志不清的叶承涵抱住不放。
“叶小姐……”池北辙短暂的错愕后回过神来,面容肃穆地叫着叶承涵,他用两手握住叶承涵的肩膀,试图把她从怀里扯出来。
但叶承涵却死死地抱住池北辙的腰不松,整个人毫无缝隙地紧贴在池北辙的身上,池北辙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叶承涵勒得疼了,而他坚硬的胸膛压在了叶承涵的那两团绵软之上,随着叶承涵越发大力的拥抱,她的胸都被挤得变形。
叶承涵长得漂亮,身形修长窈窕,以一种绝对亲密的姿势磨蹭着池北辙,这若是换做其他男人,估计早就血脉喷张、把持不住了,但池北辙却是脸色阴沉,对此很排斥。
他这辈子也就只抱过两个女人,而以后他的胸膛仅仅是乔凝思一个人的,若不是因为叶承涵是个病人,即便他再仁慈,这个时候也会把对方摔得半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付朝桓刚刚出去买晚饭了,在外面就听见叶承涵歇斯底里的哭声,顿时就让他慌了。
这几天以来叶承涵虽然大吵大闹的,可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得这么伤心。
乔凝思见付朝桓进来了,连忙拉住付朝桓走过去,“承涵把阿辙错认成了你,你想想办法。”
付朝桓皱起眉头,近了看到埋在池北辙怀里的女人确实是叶承涵,一团火气就从胸腔里冒了出来,他的女人却两次都和其他男人纠缠在一起,这是命运在跟他开玩笑吗?
“叶承涵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付朝桓。”付朝桓知道叶承涵现在神志不清醒,但面对这种状况,他的语气还是严厉起来,伸手拽住叶承涵的胳膊,准备把人从池北辙的怀里扯出来。
谁知叶承涵却死命地摇着头,披散的长发更加散乱如稻草,让她看上去越来越像是一个女疯子。
她依旧抱着池北辙不松,察觉到有人要把她拉走,叶承涵转过头,狠狠地咬在了付朝桓的手腕上。
几天下来付朝桓也被叶承涵咬过好几次了,平日里不跟一个女疯子较真,此刻付朝桓却不抽回自己的手,修长的身形笔直地站在那里,他低着头,面容沉静地看着叶承涵,那双黑亮的眸子里却是痛苦和血色。
乔凝思见付朝桓没有挣脱的意图,她心里疼痛而又觉得悲哀。
叶承涵始终都没有松开,乔凝思于心不忍,终究还是上前把付朝桓的手腕拽了出来,拉着他往后退出几步。
付朝桓白皙的手腕上印着一排深深的牙印,一层皮都翻了出来,已经是血肉模糊了,看得乔凝思心惊。
她觉得自己刚刚太冲动了,叶承涵是个病人,认错人抱住池北辙,她这个正常人跟叶承涵计较什么?
乔凝思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平息情绪,随后她望了一眼仍旧在池北辙怀里的叶承涵,低声对付朝桓说:“先冷静一下,看看承涵到底想做什么。”
叶承涵觉察到乔凝思在说自己,她的身子一颤,猛地又抱紧池北辙,把脸靠在池北辙的胸膛上,那露出的半张脸异常苍白,越发衬得她唇边付朝桓的鲜血娇艳。
叶承涵瞪着乔凝思,用一种害怕却又满是威胁的语气对乔凝思说:“你们这群qín_shòu不要碰我……朝桓已经来了,他会为我报仇的。”
乔凝思听后心一下子疼了,被绑架的那半个月叶承涵肯定受了很多可怕的折磨,所以如今她才会又怕又恨他们那些人,叫他们qín_shòu,并且把池北辙当成了她的救世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开。
乔凝思对叶承涵的心情很复杂矛盾,一会生气叶承涵抱着池北辙,一会又同情叶承涵,面对这种局面,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而叶承涵在池北辙的胸口抬起头,仰着一张脸看着池北辙,唇边有嗜血的意味,却是笑盈盈的,声音轻软又满是骄傲地问池北辙,“朝桓,你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对吧?我恨他们,你要帮我杀了他们。”
池北辙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几秒钟后再睁开,他把叶承涵从怀里拉出一些,试图跟叶承涵沟通,“叶小姐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付朝桓,我是别的女人的丈夫。”
说着池北辙望了乔凝思一眼,原本乔凝思还心慌意乱的,听到池北辙说“别的女人的丈夫”,她平静下来,对上池北辙墨色的双眸时,乔凝思心里前所未有的柔软而甜蜜。
不管叶承涵是不是一个病患,池北辙能和其他女人撇清关系,都让乔凝思觉得很欣喜。
然而叶承涵的表情却猛地一沉,“朝桓你说什么?!你是我的男朋友,那么你的女人不就是我吗?难道因为我被人欺负了,你就嫌弃我,不要我了吗?”
她声声质问着池北辙,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来,痛哭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病房里,几个局外人都面面相觑,真不知道如何应付一个认错人的女疯子。
“算了。”付朝桓被叶承涵哭得心都碎了,想到是自己身为男朋友的失职,没有保护好叶承涵,才让叶承涵遭遇了恐怖的折磨,变成这个样子,付朝桓心里越发愧疚,用淡淡请求的语气对池北辙说:“先哄着她,再让医生好好治疗。”
池北辙仍旧保持着双臂举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