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诺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难受极了,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沈存希忽然加重了这个吻,大口大口的吞噬她的唇瓣。刚才他停在路边,看了他们好久,宋依诺一点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看她离那个男人那么近,近到似乎在接吻,他嫉妒得要命,当即愤怒的重重按了喇叭,看她惊慌失措的回过头来,他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幼稚,干脆开车离去。
唇瓣上传来刺疼,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夹杂着满腔的怒火,疯狂的蹂躏她的唇。今天的发生的一切本来就让她的心无法承受了,此刻沈存希的怒火更让她觉得委屈。
她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可他竟残暴的咬她的唇,迫使她吃疼张开。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随着他凶狠的吻,啪嗒啪嗒的滚落下来。
沈存希尝到咸咸的味道时,他诧异地放开她,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他顿时慌了,“诺诺,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更伤心了,哭得也更狠了,“呜呜呜,你欺负我,你坏,你欺负我……呜呜呜……”
沈存希的心都被她哭得拧了起来,他伸手抱住她,柔声安抚道:“好,是我坏,是我欺负你,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宋依诺心里更委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反正后来越哭越伤心,将这五年来所受的委屈,将最近所受的委屈,将在法庭上所受的委屈统统哭了出来。
其实她是个很简单的人,想得到的东西也很简单,就是与相爱的人组建一个家庭,他爱她,她爱他就够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努力,可是不管她多么努力都没用,不属于她的终究不属于她。
她想要试着释怀,伤害却一bō_bō的袭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将来的人生应该怎么继续下去。
沈存希越哄,她反而哭得越厉害,到后面,他索性没有再哄了,就那样静静的抱着她。也许,此刻,除了一副温暖的怀抱,她什么都不需要。
宋依诺哭着哭着,就没了声音,沈存希低头看去,见她双眼紧闭,似乎已经睡过去了。他哭笑不得,这丫头是把他当成抱枕了吧。
看她睡着了都还在抽噎,他心里一揪,知道她今天和唐佑南打离婚官司,他坐了早班的飞机赶回来,匆匆赶到法院,就看见了那样情深意切的一幕。
他承认他吃醋了,才会疯狂的吻她,甚至想把她变成他的,那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觊觎她了。若不是她的眼泪及时阻止了他,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心已然为这个女人而失了控,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将她放回座椅上,给她系好安全带,他发动车子向依苑驶去。
……
宋依诺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身后传来热热的温度,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呼吸里满是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她觉得格外安心。
卧室里光线昏暗,阳光透过窗帘洒落进来,她悄悄从他怀里起来,轻手轻脚下床。刚走到落地窗旁,身后就传来他慵懒的声音,“不睡了?”
宋依诺脚下一顿,她拉开窗帘,回头看着他因突如其来的强光,而刺得眯起眼睛,她轻笑起来,“懒虫,该起床了。”
沈存希从床上坐起来,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子弹内裤,目测是宋依诺给他买的那一条。宋依诺看着他肌理强劲的人鱼线,顿时脸红耳赤的移开视线。
沈存希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过这么多次,还害羞么?”
宋依诺看天花板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沈存希见她不说话,戏谑道:“我摸了你那么多次,你要不要摸回来?”
宋依诺头摇得像拨浪鼓,光看就羞得不行了,还摸?那她不得羞得扒条地缝钻进去?更何况男人是能乱摸的吗?一会儿摸兴奋了,遭罪的还不是她?“我饿了,我去找点吃的。”
宋依诺说着,一溜烟的跑出了卧室,一直跑到楼梯前,见他没有追过来,她才停下来。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
刚走了一半,她就看到客厅里多了两个人,一坐一站,气氛很不对劲。坐在沙发上的白发老人听到脚步声,他站起来,转过身来,目光犀利的看着她,看见她身上仅着一件男式的衬衣,他眉峰堆起来,毫不客气的骂道:“宋依诺,你真让我失望,你的廉耻心呢?”
宋依诺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她撞进了一副温暖的怀抱里,沈存希搂着她的腰,不让她退缩,他迎视着沈老爷子的的目光,目光冷冽,“是我强迫她的,您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但是您要是敢伤她一句,就不要怪我不念父子情分,让人把您请出去。”
“逆子!”沈老爷子气得大喝一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是你侄媳妇,叔叔与侄媳妇搞在一起,你要让天下人耻笑吗?”
“我不管什么侄媳妇不侄媳妇,她是我要的女人,我就要和她在一起,神挡杀神,佛挡诛佛!”沈存希的声音不大,落在几人耳里却如山洪滚滚而来,气势万钧。
“你反了,你能堵住我们的嘴,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吗?宋依诺,你害了一个佑南不够,你还要再害他么?我们沈家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揪着他们不放?”沈老爷子气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