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紧眉头,她记得她出门前,开启了红外线,这说明真的有人来过,她进来却不有动静,难道是走了?如果是杀手,能轻易进入她家来去自如,她想着后背就冒冷汗。
她就地几个翻滚,滚到了沙发背后,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灯光,她看到地板上有几滴血迹,刚刚凝固,有可能是杀手留下的。
她握紧匕首,心跳砰砰的,她慢慢贴到墙边,打开灯掣,客厅里顿时光芒大作,她警惕地蹲下,还是没听到任何动静,她慢慢爬起来,客厅里没人,她松了口气。
她一步步接近卧室,卧室门关着,她记得,她早上离开前,是把门关上的。她眉头再度蹙紧,莫非还没走?
她一脚踢开卧室门,迅速闪到墙壁后,没有子弹射过来,她放了心。抿着唇站在卧室门口,看见她的床上微微隆起,似乎躺着一个人。床边摆着一双锃亮的皮鞋,她抿着唇,这杀手胆子也忒大了,跑她这里来睡觉,还有没有点敬业精神?
云嬗没敢放松下来,她握着匕首一步步走过去,随着靠近,她听到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杀手”睡得很沉,这胆子简直太肥了。
她瞪着“杀手”,心里在想是冲过去一刀解决了他,还是叫醒他让他滚,当然,后者是她想死慌了,所以她还是决定先一刀解决了他。
她拿着匕首刺过去,匕首锋利的刀口即将割断男人的颈动脉时,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擒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震,云嬗的手臂震麻了,匕首掉落在地上,她弯腰去捡,下一秒,就被那只大手用力一拽,她被拽上了床。
男人翻身压在她身上,双手将她的手反压在头顶,声音低沉,“大半个月不见,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欢迎我的?”
云嬗听见他的声音心头一震,她抬头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熟悉的五官,除了疲惫,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她顿时愕然,半天才找回声音,道:“你怎么在我家?”
“没地方可去,求你收留。”贺东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瘦了些,眯眯眼在那张不到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特别大,他俯下身去,枕在她肩膀上,温存的问道:“有没有想我?”
滚烫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脖子,云嬗头皮发麻,她用力挣扎,没能挣开他的手,反而让两人贴得更紧,她气息急促,道:“大少爷,你放开我!”
“答非所问,该罚!”贺东辰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她在他身下发颤,他心里感到无比踏实。
这大半个月,他就像是在踩钢丝,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如今见到她,他才知道,原来活着这么好。
云嬗一激灵,脸红了,脖子也红了,她急道:“贺东辰,我叫你放开我!”
贺东辰微微撑起上半身,瞧着她急红的眼睛,他调笑道:“云嬗,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哥哥了,叫声哥哥给我听,我就放开你!”
云嬗难堪的别过头去,哥哥这两个字,她是从什么时候就再也没有叫过,如今回想起来,竟是再也想不起来。
她抿紧唇,不肯叫。
贺东辰盯着她,笑吟吟道:“其实不叫也行,那就来点简单粗暴的。”
云嬗蓦地瞪大眼睛,男人恶劣的模样倒映在她眼底,见他盯着她的唇,眼神变得幽深,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急道:“贺东辰,你别乱来!”
贺东辰一手就钳制住了她的手腕,他手指轻抚她如花般娇艳的唇瓣,他声音沙哑,“不想我么?可是我很想你,满脑子都是你,想你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肯定不会想我……”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瓣间,云嬗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随即缓缓闭上眼睛,感受他越发激烈的吻。
不是机场那个单纯的吻,这个吻含着思念,瞬间击溃了她的理智。
承认吧,云嬗,你也想他,疯了一样的想他。不知何时,贺东辰放开了她的手,她的双手放在枕头上,像浮萍一样找不到依靠。
她缓缓抬起手来,明知道不可为,她还为之,缓缓抱住他。
许久,贺东辰才放开她,垂眸盯着她,他眼神浓烈专注,像在欣赏世上最完美的艺术品,随即,他缓缓俯下身去,重新吻住她的唇。
云嬗一直很恍惚,她的衣服什么时候不见的,她完全没印象,直到身体传来一股锐痛,像是钢钉打进身体里,她才猛地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瞪着满脸隐忍的男人。
“你……”
“很痛吗?我也很痛,忍一忍。马上就好。”男人倾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云嬗像是被雷劈了,她用力推开他,卷着被子裹住身体,滚到一边去。她靠在墙壁上,双腿在颤抖,见男人要靠近她,她连忙抬手制止,“贺东辰,你不要过来!”
“宝贝,你开什么玩笑,箭在弦上。”贺东辰拧眉望着她,刚才还那么热情的回吻他,他以为她是愿意的。
“我叫你不要过来!”云嬗瞪着他,她以为只是吻,单纯的吻,不会到这一步。她心里很懊恼,怎么就失控到这一步了。
贺东辰以为她是在害怕,他举起手来保证道:“我保证轻点,嗯?”
男人尾音轻扬,有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