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昕还是摘下了围巾,将围巾放回他手里,她抬头望着他,道:“郭玉,你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比普通人更敏感,我不想惹他生气,再见!”
韩美昕说完,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小区里走去。
郭玉手里握着围巾,冷风袭来,尽往脖子里钻,他只觉得浑身瞬间凉透了,大手下意识紧紧握住围巾,
韩美昕走进小区,就看到路灯下的薄慕年,他身上穿着家居服,脚上还踩着室内拖鞋,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烟蒂,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看见韩美昕进来,他黑眸里藏着绵长的讽刺,刻薄道:“好一出情深不舍的场面。”
韩美昕皱紧眉头,不想和他吵架,她慢慢往单元楼下走,薄慕年直起身体,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伸手将她拽进怀里,韩美昕踉跄了一下,疼得抽气了一声,她瞪着他,“薄慕年,你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我疯了!”薄慕年气极道,“一晚上我都心神不宁,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可你呢,你在和旧情人约会!”
韩美昕心里一震,她抬头望着他,似乎在确定他话里的真实性,男人以为她在置疑,他自尊心不容许自己被她置疑,他忽然低头,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去,撕咬着她的唇。
韩美昕愣了一下,随即激烈的反抗起来,她不想要他的吻,每次,他们都会两败俱伤,她不想要,“薄慕年,你放开我……”
薄慕年没有放开她,看到她和郭玉回来,看到郭玉给她系上围巾,那一瞬间他嫉妒得红了眼,恨不得冲出去将他们分开,她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韩美昕刚张开嘴,他的舌头便伸了进来,韩美昕被他按在路灯上,被他疯狂的吻着,她心里很害怕,双手拼命捶打他,可是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他不放。
韩美昕气急,张嘴狠狠的咬下去,男人痛得闷哼一声,许久,才放开她。
灯光下,他唇边染了鲜血,看起来格外邪魅,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他黑眸牢牢地锁住她,吐出一句让人心底生寒的话来,“美昕,如果我不放你,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光明正大,他就永远是我们婚姻里的第三者,你那么爱他,你舍得他牺牲政途吗?”
韩美昕浑身直哆嗦,她咬着唇,唇瓣被他咬破了皮,疼得她直颤,“薄慕年,你疯了,他是你兄弟。”
薄慕年放开她,往后退开一步,他薄唇微勾,狂肆道:“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谁穿我衣服,我断他手足。”
“你!”韩美昕震惊于他眸中的杀气,她眼中一片悲凉,“从始至终,你都不相信我,我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薄慕年,如果有一天我彻底离开你,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你自己。”
说完,她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单元楼走去,爱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累?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心,维持着与他只上床不谈爱的关系。可是当她对他动心时,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别人,当她绝望只想离去时,他却百般纠缠。
他们总是错过了最佳时机,所以时至今日,他们才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
沈存希送贺雪生去了高级私人医院,进行了全身检查,确定她没有受伤,他才放下心来。
检查完,贺雪生累得昏昏欲睡,沈存希一秒钟都没有离开她,就是去照ct时,他也坚持要陪在她身边,可见他今晚真的已经被吓得不轻。
拿到检查报告,确定贺雪生没问题,他抱着她上了车,吩咐老王开车回依苑。折腾了一晚上,回到依苑已经凌晨一点。
依苑内灯火通明,沈存希抱着睡着的贺雪生进去时,看见贺东辰、云嬗与严城都在客厅,兰姨靠在墙边正在打瞌睡。
贺东辰站起来,还未说话,就被沈存希用眼神制止了,不想吵醒贺雪生,他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回床上,掖好被子,他这才转身下楼。
来到客厅,沈存希看了一眼睡意朦胧的兰姨,让她送壶茶过来,然后回去睡觉。
沈存希看着贺东辰道:“依诺刚刚做了检查,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
贺东辰点了点头,他重新坐下,兰姨很快泡了壶茶过来,等她离开后,严城才过来,将晚上洗出来的照片交给沈存希。
沈存希一张张翻看,晚上他心系依诺的安危,根本无心查别的,这会儿翻着照片,他道:“他出手了。”
贺东辰知道他说的“他”指的是谁,他道:“我也怀疑是他,但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他明明有机会带走雪生,他为什么又把她留下了?他花了这么大笔钱,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就是为了吓我们?他不会这么无聊吧。”
沈存希翻完了照片,照片上没有任何异常,他将照片丢回到茶几上,“连家人都病态,当年我母亲被连老爷子囚禁了15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依诺那不见天日的两年,必定也是被连默囚禁了。”
之前依诺所说的话,都因为她的记忆出现偏差全部推翻,所以很有可能,连默才是囚禁她的人。
连家人的爱情都太变态了,但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他想得到依诺,这么好的机会,他明明已经得逞了,为什么又放弃了?
“如今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就算连默站在我们面前,我们也没有证据将他定罪。”贺东辰道。
“定罪?”沈存希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贺东辰,你知道我们一直输给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