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希略微皱眉,他思虑了一下,道:“加派人手守在依苑附近,切莫让他接近依诺,还有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有反常举动立即向我报告,这两天我腾不出手去对付他,一切等婚礼结束再说。”
“是,沈总,我这就吩咐人去办。”朱卫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沈存希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落地窗前,窗外飘着鹅毛大雪,覆盖在高楼大厦上,像披着一身银装,今年入冬早,冷得也早,近几日积雪不化,又连日下雪,道路两侧的人行道上都积着厚厚的积雪。
瑞雪兆丰年,可他却觉得今年的雪下得有些诡异。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含在唇上,打火点燃,轻烟袅袅,他的心莫名添了烦躁,一根烟抽完,他转身走到桌边,将烟摁进水晶烟灰缸里,青烟腾起,星火扑灭,他拿起搁在桌上的车钥匙,取下落地衣架上的大衣,快步走出去。
韩美昕送宋依诺回了依苑,依苑亦是张灯结彩,大门上与落地窗玻璃上都贴着喜庆的双喜,从花园到别墅那段路,甚至搭了圆形拱门,紫色的装饰唯美浪漫,在一片银妆素裹里,更显得喜庆。
看到这些装饰,宋依诺才终于有了种即将步入婚礼殿堂的真实感受。
别墅里焕然一新,兰姨早已经等在那里,见她回去,欢喜得紧。宋依诺郁郁寡欢的心情被她的热情驱散了不少,倒没有之前那样沉重了。
韩美昕跟着走进去,兰姨看着她,笑道:“这位是韩美昕小姐吧,长得好俊俏,我常常听夫人提起你。”
“兰姨,你好。”韩美昕落落大方的向兰姨打招呼,兰姨高兴得不得了,她说:“韩小姐,快请坐,瞧我们太高兴了,招待不周,还请韩小姐见谅。”
宋依诺站在旁边,听兰姨一口一个韩小姐,她笑着纠正道:“兰姨,她不是韩小姐,现在应该叫她薄太太了。”
“对对对,是薄太太,来人,把点心端上来。”兰姨笑道,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她高兴得不得了。
韩美昕听宋依诺取笑自己,她斜眼瞪她,宋依诺吭哧吭哧的笑起来,“走,我们去那边坐。”
回到依苑,宋依诺要开朗了许多,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能让她无拘无束的地方。沈宅就是一座囚牢,时刻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佣人端来茶点,不再打扰她们聊天。明天就是婚礼,今晚是不能免俗的告别单身。但是宋依诺的朋友很少,娘家人……她也不知道谁是她的娘家人。
宋家,因为宋子矜的事,他们现在已经形同陌路,而董仪璇似乎也不谅解她的隐瞒,现在能陪在她身边,送她出嫁的只有美昕了。
“美昕,你还没有告诉韩爸爸韩妈妈,你和薄慕年结婚的事情吗?”
“嗯,我想再等等。”提起薄慕年,韩美昕脸上的笑容落下去,她今天不去上班,也是因为和薄慕年闹情绪,那个深不见底的男人,她总是看不透他。
“等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我和他的关系不安定,也不到时候告诉我爸妈。”韩美昕拿起一块茶花饼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赞道:“好吃,依诺,你也吃一块。”
宋依诺感觉到她在转移话题,前几天晚上他们去觐海台私人会所吃饭,她感觉得到美昕和薄慕年之间出了问题,只是她自顾不暇了,也顾不上她。
她拿了一块茶花饼,刚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奶酪的味道太重,还是别的原因,她只觉得胃里翻搅起来,她连忙放下茶花饼,朝洗手间跑去。
韩美昕急得站起来跟过去,宋依诺刚跑进洗手间,胃里已经平复下来,她轻拍了拍胸口,耳边传来韩美昕焦急的声音,“依诺,你怎么了?”
“可能是凉了胃,我没事。”宋依诺从洗手间出来,再也没动那块茶花饼。
“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你明天还要举行婚礼,可不能受凉。”韩美昕关切道。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喝杯热水就没事了。”宋依诺摇了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两人又说了会话,外面雪下得越发大了,韩美昕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她一脸向往道:“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吃羊肉火锅了,依诺,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吃羊肉火锅的情形吗?”
“嗯,当时我们很穷,付了房租后,生活很拮据,那天我们像是犯了馋瘾,很想去吃羊肉火锅,然后我们就去了,点了两份羊肉,十分白菜,结果吃完回来直冒口水。”说起窘迫的往事,两人都不觉得丢人,反而津津乐道,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是啊,害我咽了一晚的口水,要是现在能吃顿羊肉火锅,告别我们的单身多好啊。”韩美昕感叹道。
“那还不简单,我们现在就去买。”宋依诺说风就是雨,立即站起来,拉着韩美昕向别墅外走去。别墅附近有生鲜超市,一应俱全,两人买好羊肉与蔬菜,冒着大雪纷飞,往家里走去。
刚走到依苑外面,就见依苑前站着两个男人,一深沉一内敛,都穿着黑色大衣,戴着皮质手套,如清风朗月般卓越不凡。
看见她们俩走过来,两个男人连忙迎上去,一左一右的接过她们手里提着的塑料袋。
宋依诺愣愣的看着他们,“你不是说今天不过来了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