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追来了。”最后的远征军大喊。
“好多人!”远征军纷纷回头。
这二十多个人不停地策马逃命。
易征其带着他们亡命在卡炽古道之上,要是直接越出古道,走在崎岖的沙石上,这些马匹的速度要慢下一半不止。
丹希拉低沉的声音传来:“他们熟悉战马,这样继续跑下去迟早被追上。不如你们两人先逃,让他们断后。”
易征其马上否决,斩钉截铁:“不行!我要将大家一起带走!”
“你顾虑太多,谁也逃不走!”
“不可以!”
“呼啦!”一大群兽兵冲杀出来,当前还有许多骑兵,提着几十斤重的狼牙棒穷追不舍。
众人看见兽兵手上的巨大狼牙棒心里一阵发寒,但又隐隐欢喜:要不是个个都扛着几十斤的狼牙棒,早就追上了吧。
“不是说渔人族出征前都要祭祀鱼神吗?这次为什么就偷懒了。一群混账东西,连鱼神都不敬重了。”
“他们是想活捉我们来祭鱼神!”
这些兽兵从小就跟战马一起长大,个个都是骑兵高手。
“咻……”后面个有个兽兵发出一声锐利声响,像是人们的口哨声音,远远传来。
易征其座下马匹突然受到主人的召唤,一声嘶叫,人立而起,转头回去。
后面的兽兵见了嗷嗷大笑,彼此呼喊,群人振奋。
“监军兄弟!”
“快上来我这!”
“快弃马,快!”
易征其临危不乱,喊道:“你们快逃,我随后就到。”
这追杀与逃命的激烈场面,唯有易征其这一匹战马在逆行飞奔,忽然他一个漂亮跳跃,翻身下马,手上鱼叉一下刺中战马屁股。
“嘶!”
战马受痛,发足狂冲。兽兵们看见大叫连连,“快躲!”
“不能杀它,那是俺的马。”
“轰!”
前面的几个兽兵是躲过了,后面的躲闪不及,撞到了一起,场面一阵混乱。
易征其哈哈一笑,转身就跑,他从腰间摸出了一团钢线。
“让你们尝尝断头的滋味!”
抬头看去发现卡炽古道两旁种着排排高树,心中叫绝:“天助我也!”
他比划了一下高度,跳上左边树木将钢线死死扎住,又娴熟地跳落跃上了右边的树木,将钢线的这一端绑在树上。
“噔!”
手指一划,笔直绷紧的钢线如弓弦般发出尖锐的声音。
易征其跳落树木,方才站好,那些兽兵就已经追赶而来。
“那小子在前面!”
“冲!踏碎他!踩死他!”
“他吓傻了,站着不敢跑了,冲冲冲!”
易征其衡量着距离,当兽兵们冲至那绷紧的钢线之前,他配合地伸手向前一推。
“啊……”
兽兵们发出凄厉的叫喊。
他们惊恐得掉落马背,瞪大眼睛,简直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
只见冲在最前面的六个兽兵齐齐被隔断了脑袋,人头滚落地面,鲜血从无头的脖子上一直涌喷而出,场面惊恐怪异,心胆惧怕。
愚昧的兽兵你眼瞪我眼,周围并没有任何东西,唯一就是站在前面几十米远的人族。
“他,他会妖法!”
“他是魔鬼!”
易征其知道,在钢线割断六个兽兵的喉咙同时也断成了两截,他们一时半刻根本发现不了。
“我要剁碎你!嗷!”一个高大的兽兵发怒冲来,他嗷嗷叫着将手中的鱼叉射来。
这些渔人族以鱼神为图腾,以投射鱼叉捕猎为骄傲资本,整个族都是如此,他们的投射技术堪称一流。以往即使是敏捷的豹子,狡猾的狐狸都是一叉一个准。
到了易征其身上,一向引以为傲的技术像是根本没有用。
那怒射的鱼叉瞬间到了易征其胸前,眼看就要命中。
无论是等着喝彩的兽兵还是远处惊恐呼叫的远征军。他们看到易征其身形一侧,分不清是衣袖还是手掌,一下将鱼叉抄住。
接着他的身体做了个极其夸张的旋转。
“嗖!”鱼叉一下原路倒飞回去。
“嘶……”
一声惨叫,人仰马翻。
“好!”远征军远远振臂呐喊。
此刻,那些无头尸体乘着马匹还在向前冲,已经到了易征其面前。他飞起一脚踢落一个尸体,战了战马,回身哈哈一笑,用兽语大喊:“你们胆敢再追来,鱼神就会继续惩罚你们。巫庙萨满在此,岂到你们以下犯上!”
兽兵们一惊:难道真的是鱼神显灵?
但不管是不是鱼神,如此怪异的事情还是需要马上“还神”的。一群兽兵连忙下马跪拜。
易征其追上了众远征军,继续指挥,换了线路,踏入武鸣戈壁。
“监军兄弟,你刚刚是如何做到的?”
“我们还真以为你被吓傻了,都要冲回去为你报仇了。”
“哈哈,太爽快了。换了任何一人怕且早死几会了,监军兄弟,你了不得。”
易征其道:“这没什么,就是利用了他们速度的冲击力,然后我将他们的受力点集中在一条线上……跟你们解释不清楚。脱险再说。”
易征其发现身边的丹希拉一直没有说话,才醒起丹希拉是大风巫庙的萨满,从心里是爱着大风每一个人的。而大风各族对巫庙就是一个伟大的信仰,巫庙中的萨满都将大风各族当成自己的子民去爱戴。
易征其刚刚杀了丹希拉的子民,还在丹希拉面前高谈阔论,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