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争晏开始慢慢说来:“那天我们交易完毕,量钧趙就带着十万的金币跟着我回加牧场。那时候我就想,这一次肯定受到了爷爷,还是我阿爸的赞赏了。这可是十万个金币,还仅仅是订金。我可高兴坏了。一直都在赶路。
那个量钧趙也是很热情,他那张嘴也十分的会说话。不够半天就弄懂了许多我们游民的风俗人情。跟我们几个都玩得很好。我看得出来他也是很想快一些到牧场去,早一点做成这笔大生意。”
易征其在一旁看着,恨不得大声打断,让她直说重点。但看见加争晏叽叽喳喳的趋势,估计是喊不停的,心想着也不急在一时,随即点头认可,表示自己在认真听说。
加争晏伶牙俐齿,道:“说起来那天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们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了几个恶游民,要不是你的军队在,那些金币肯定被抢啦。等我们回到的时候,量钧趙就很急着见我爷爷了。可我爷爷呢,也不知道怎么的,平时就算是一千个金币的交易都愿意马上接见的。那天却一直推脱忙,不见任何客人。你放心,并不是对你们一家人是如此,其他那些朋友也是不接见。就算一直有生意来往的熟客就不见。”
易征其猜测道:“你的爷爷年纪多大了,难道是身体抱恙?”
其实易征其早就查清楚了,加争晏的爷爷加勇达年近八十,身体还硬朗得很,经常骑马驰骋,带队猎杀。
加争晏摇摇小巧的头颅,道:“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急急忙去探望他。但并不是如此,他就一直说忙忙忙,却不知道他忙些什么。量钧趙天天都跑来问我情况。我都害怕他的热情了,他都几乎要住在我们家里了。他说,要是这事情办不好回去肯定得被五花大绑,丢入油锅了。我见他这么惨,我就半夜去找爷爷。
嘿嘿,这一次爷爷却忽然间愿意了。那晚都是三更半夜了,点起了灯火来接待量钧趙呢。量钧趙也是很好客,没有介意。说起来他人蛮好的。一直跟我爷爷聊到了深夜。第二天中午他还亲自拜访,拿上了贵重的礼物。哄得我爷爷非常开心。当晚我爷爷就留他下来吃饭,宣布我们加牧场跟你们朝歌军合作。”
易征其奇怪道:“我在收到他的信件中已经知道两家已经谈成功了,可为什么他又不见人了?”
加争晏气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第二天量钧趙就带着士兵四周出动,他们一家家去问,游民们平时缺些什么,最想得到牧马行省中的什么货物。我也陪他一同去了,甚至还听到他问某几种商品的价格在什么范围游民们才接受。一直都很顺利。谈完了货物的交易,过了两天他又找到我爷爷,说有意要购买一批上好的战马。
这一些我爷爷更是乐得合不上嘴。还连连夸我为加牧场带来了好运。我们牧场什么都缺偏偏战马不缺。具体的价钱我不知道,反正爷爷听了也吃了一惊。最后量钧趙又拿来了五万金币作为订金,爷爷才安心下来。噢,量钧趙很坏,他把十万的金币分作了两次订金交给我爷爷。你说他坏不坏,专门耍这种小计谋!哼。”
易征其笑笑,道:“那后来呢?”
“后来?说起来我真要揍他一顿。我们都谈好了细节。量钧趙却忽然慌慌张张地跑来说要取消战马的买卖。这可怎么得了。不单止要取消战马的买卖,连平常的商品货物也要喊停。我爷爷也是生气了跟他吵了一顿。最后量钧趙拿着那十万的金币跑了。这一下全都乱了,整个牧场的人一下子将我说成了带来噩运的人。
都怪那个量钧趙。真是气死我了。后来我听到牧场的人说,估计他是跑到别的牧场去了。要跟别人做生意。哼,我不服气,从最大的牧场一直问着下去。却没有量钧趙的消息,他像是忽然间失踪了一样。”
易征其皱眉道:“我们跟你做的是生意,价格都是双方拟定的。而且是长期的合作,他要是敢贸贸然更改,我也不会答应。放心好了,加争晏小姐。我们的合作还是会继续的。”
“真的?哈哈。太好了。”
加争晏笑嘻嘻地拍手,道:“一开始我怪责他,可后来他又偷偷的找我了。那晚,我正生气,他偷偷摸摸的找到了我,说,他现在躲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过些天等易征其将军你到了就让我去通知他。”
易征其精神一震:“他在哪?”
“我派人去通知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啦!”
“躲起来?你们游民之中还有人要杀它们灭口吗?”
加争晏大喊冤枉,道:“我们游民之中确实是有坏人,但也是那些偷东西的坏人。他们也是凶恶一点而已,不会要杀人的。就算是有,你们量钧趙可是带着一队士兵的。还怕那几个恶游民?”
易征其自信笑道:“那是自然。”
就这时候,有近卫大声通传:“报告将军,量钧趙总管有要事求见!”
“快喊他进来!”
这话刚落,量钧趙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看见了易征其之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道:“下官见过易将军!”
一段时间不见,量钧趙起码瘦了一圈,皮肤也黑了,眼珠布满血丝,明显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
这时候,易征其反倒是淡定下来,道:“量钧趙总管,看上哪个姑娘啦?竟然不懂得回家!”
量钧趙眼睛不断扫向加争晏,欲言又止的神情再明显不过。但加争晏也是一脸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