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来。田横把双手插进老者的脖子,一点点的生生将它掰开。
“不!不要啊!杀了我!快杀了我!”
老者的恐惧达到了人生的顶峰,凄厉的叫喊如同地狱的丧钟一样惨绝人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脖颈上泉水般的涌出鲜血,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一点点的消失,人生的大恐惧让肝胆皆寒。
“嘿嘿,满足你,老东西我玩腻了。”
田横红着眼睛露出狰狞的笑容,身上的气息残暴阴冷,如同厉鬼勾魂的凶厉。
“刺啦~”
田横的双手交错,巨大的撕扯力量让老者的身体和头颅分离。阳光下田横的身体很挺拔,漫天飞舞的鲜血和抛飞的头颅,如同慢镜头般生生的烙印在了水蓝山庄众人的心上。田横转过身体双手上沾满了红艳的鲜血,冷笑的看了一眼气息断绝的老者便向着王朔这边走来。
“朔哥,搞定了。”
田横说完就要弯下腰去收敛水蓝山庄阵亡的尸体。
“等等,别碰他。”
王朔的声音很冷,田横正要去扶人的双手一顿,差异的看向了王朔。
“朔哥,这是?”
田横看不出王朔脸上的表情,奇怪的问道。水蓝山庄的众人也停下手里的活计看向了这里,有些人幸灾乐祸起来,对于田横有不少人是不怎么喜欢的,其中蓝二十三首屈一指,见到王朔冷着脸对待田横,姜易静静的看着田横要怎样被朔哥教训。
“你的手太脏了,玷污了兄弟的尸体。”
“手?,,,脏?”
田横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朔哥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尴尬的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心里一阵阵的委屈。
“看看你手上的脏血!”
王朔怒骂了一句,田横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赤红赤红的艳丽血液染遍了每一寸皮肤,粘稠的血浆在手掌温度的加热下慢慢的发干。
“肮脏的血不要碰到兄弟们。”
王朔依旧是淡漠的口气,田横思索了半天好像明白了王朔话里的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手洗干净了帮忙!要累死老子吗!”
王朔紧绷的脸突然露出一丝笑意,骂着田横。
“哎!得嘞!”
田横脸上慢慢的乐开了花,欢天喜地的跑去洗手了,脸上得意的神情牛气的不可一世。王朔低头笑骂了一句,没有再去管他,俯首搬运起死去兄弟的尸体。姜易站在远远的地方凝视着王朔心道:
“这才是我姜易要追随的男人,不仅有深不可测的实力,重要的是三言两语之间就让处于暴戾情绪状态下的田横安静下来,顺便还对其的做法敲打警示一番。朔哥,这就是你的天赋,虽然没有经过训练,但信手拈来如羚羊挂角。这也是我们这么多人虽然底下有诸多不合,却对你的命令毫不质疑的原因,也是我姜易下定决心追随你的原因。”
姜易敬佩的眼神王朔没有察觉到,他的内心此时忧心着另一件事情,可能决定他们这一群人生死的大事,沉着心思思考。众人快速的行动下,死去人的尸首很快被装上了马车,在紧迫的马蹄声中匆匆的出了城门。海龙城中风声鹤唳,不论小民百姓还是王侯重臣之家大门紧锁,原本热闹的城中空无一人,寂静的可怕。王朔等人的马车是整座城中唯一的声响,因此一路畅通无阻,很顺利的出了城。王朔的心思很急迫,路上基本上没有怎么休息,不断的换人驾车昼夜兼程的赶回了江都水蓝山庄的驻地。
三日之后,江都水蓝山庄驻地,所有山庄的嫡系从四面八方都集中在山庄后的山峰脚下,山中树木森森,虽然有人气但是很安静,只有鸟鸣和溪水流淌的声音。一片清空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立满了墓碑,都是这次战死的人手,下方上千人整整齐齐的站着,萧瑟的气氛浓稠的化不开。
“跪!”
突然间王朔大喝一声,双膝跪地拜了下去,身后的人跟随着整齐跪倒一片,足足有上千人,场面恢弘壮阔。
“带祭品!”
王朔站起身体一招手,两个半大小子绑着一个披头散发身穿蓝色龙服的人押了过来,正是水密国皇帝。他的嘴巴上捂着封口的东西,说不出话来,只能等着通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王朔。
“血祭!”
王朔平静的下了命令,没有长篇大论的祭奠一番,冷酷直接的做事,没有那么多空话。这也是他的风格,祭奠是留在心里的,不是说说而已。
“嘭!”
一块很厚的大木板被放到在地上,中年皇帝被几人压倒在木板上。
“当当当!”
一根根的粗长木钉将皇帝与木板钉在了一起。
“木钉七处!罪血洗魂!”
王朔看着剧烈挣扎的皇帝,冷冷的说道。
“当当当!当当当!”
总共七跟木钉打了进去,中年皇帝紧紧的与木板契合在一起,四肢上各有一根,双肩上各一根,小腹上一根。每一根都巧妙的打在关节上,让人动弹不得,只能慢慢的等着自己流干鲜血死去。成王败寇,一个还算英明的皇帝就这样死去,确实凄凉的过了分。
“我碰到的是怎样的对手,他们比魔鬼还要狠毒,却又如同蚂蚁一样团结,太过可怕,我输得不冤。”
中年皇帝趴在木板上在生命的最后这样想着,生命到弥留之际的时候仿佛看到了背后王朔那怜悯的目光。
“还真是奇怪的男人。”
发出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