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伟光追随着苟参,拐来拐去的,一会就到了荒野处一个废弃的房子外,见到苟参从坍塌的墙上进去,他再看看周围动静,才跟了过去。
“小人给老爷叩头,愿老爷官运亨通,大吉大利!”
“行了,起来。”
叶伟光满脸欢喜,起身就说:“前些日子知道老爷在郡里出了事,小人抓耳挠腮,却无计可施,天幸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竟然成了颖水县令。”
“县令真是小人平生所见最了不得的英雄人物,小人今后愿为老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苟参笑笑的看着叶伟光问:“叶伟光,你以前读过书?”
叶伟光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没有,小的从不爱读书,能识得自己的名字,但是写出来,就有些麻烦。”
“本官听你也是出口成章啊,算是天赋。”
叶伟光瞬间脸就红了,不过天色黑了,他本来脸上肤色就如同涂了炭一样,不注意也瞧不出来:“县令,小人也是有情有义的人,小人去过一次郡府大狱探望老爷的,只是被牢卒给轰了出来,只有回来了。”
“哦,你去看过本县令?”
“是,后来就听说县令被发配了,没想到几日不见,老爷竟然做了官。”
叶伟光看着苟参似乎不信自己的话,就赌咒说:“小人真的去过郡府大牢,老爷若不信,小人可以去和牢卒当面对质!”
苟参看叶伟光不像是作伪,就点头:“身上没钱了吧?”
叶伟光听苟参的话有调侃的意思,摇头说:“还有一些……不过不多了。”
“好了,本官长话短说,我只问你,今后可还想跟着本官?”
叶伟光毫不迟疑,单膝跪下就说:“老爷明鉴!小人自从见到老爷之后,就对老爷死心塌地,老爷你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小人对县令绝无二心,从今以后,老爷说让小人如何,小人就如何,如有异心,让我一辈子没钱花,讨不到女人。”
苟参听叶伟光这个誓言发的倒是实在,就说:“你起来,嗯,这个你拿着。”
叶伟光伸手接过苟参递过来的小包,一掂,比上次给自己的不知沉重了多少倍,脸上就乐呵呵的。
苟参说:“既然你这样忠心,今后本官不会亏待你。”
“是,县令,小人晓得。”
苟参沉声说:“你去看看外面动静。”
叶伟光一听就溜了出去,一会回来说:“老爷,这附近连只耗子都没有,静的很,县令有话,只管说,出自老爷口,入得小人耳,再无其他。”
“叶伟光,你可知,本官这县令,是谁给的?”
“知道!颍川郡如今都传遍了,说县令被天子明见万里,在长安龙*庭*一眼就瞧到了颍川郡大牢中的老爷,知道老爷你是个人才,于是就将老爷召见到了皇城里。”
“天子一看到老爷风*流有才,就龙颜大悦,又是赏饭又是给钱的,最后觉得不能埋没了老爷,于是就派了禁卫将军亲自护送老爷回来,让老爷来执掌颖水县的。”
“哦,都是这样说的?”
“是,童叟无欺,街头巷尾都这样说的。”
苟参暗笑这皇帝的眼睛可不就成了千里眼?竟然能从长安看到颖水。
“好,你知道就好,如今,老爷来颖水是负有天子隆恩的,你给本官办事,也就是给天子效命!”
叶伟光一听小眼放光,嘴里情不自禁的说:“果然!小人就知道!老爷只管说,小人使得!”
“好,你听清楚,从前,本官让你监视苟德胜几个的事情,如今不要再做了,你,就在颖水这里找地方落脚,每日里就将颖水县胡同巷里所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汇总起来,报给老爷知道。”
叶伟光听着苟参的话不住点头,心说这还不简单,拿着钱每天四处走动,吃吃喝喝打听消息,这就是自己最擅长的,何况现在又是给县令老爷做事,也就是给大汉皇帝做事,那是天大的荣耀啊。
“叶伟光,你可以在颖水找一两个机灵又嘴巴牢靠的,让他们做你的下线,务必将颖水所有每天发生的事情都了解到,报告给本大人,就像谁家死了人,谁家的母猪下了猪仔,谁家娶妻娶得是谁,新娘子是美是丑,这些事本官都要知道,明白了吗?”
叶伟光听了猛点头:“晓得,大人,就是谁家老婆偷汉子,谁家公公和儿媳妇扒灰,谁家今晚锅里下了几颗黍米,小的也打听明白了告诉老爷!”
扒灰是通俗的说法,也就是公公和儿媳妇乱*伦,也叫聚麀,苟参听叶伟光说的直白,也由着他,叮嘱道:“本官只交待给你两个字,仔细!万万不可对任何人露了马脚,让谁知道了你是在做什么,懂了吗?”
叶伟光点头:“老爷,小的明白,小人怎么都不能将老爷和小人的关系讲出去的,今后小人一万个小心。”
苟参心说你一个干瘦的像是铁皮猴子一样的男人,我和你能有个屁关系,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至于说发展下线,可以不急,但选定的人一定要牢靠,刚才给你的钱,你先用着,今后看你表现,老爷是不会吝啬的。”
叶伟光又是点头,心说这个小老爷出手就是大方,给皇帝办事的什么,那也离得太远,眼前这位是自己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自己的财神爷,自己可要好好做事,不能让他溜走了找别人。
“本官我每晚亥时会从县衙后门出来散步,你可跟过来对我禀明探寻的事情,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