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终于结束了,京兆尹张敞缓缓的走在出未央宫的路上,心里这时忽然的就想到了已经赋闲在家的杨恽,那家伙说如今的天子就是一个谨慎的过分的家主,对属于自己的东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能不打仗,就静观其变,可见杨恽这话也并非不完全的错。
“还是杨恽这家伙想得开啊!干脆的不做官了,洒脱。”
有道是家里有粮心里不慌,杨恽家财何止万贯,他不当官完全也可以悠闲的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何况杨恽从来都聪明,一惯的做起生意就没有赔过钱。
这两天,杨恽竟然和苟参一起捣鼓了一个风筝,还在长安卖的很好……
“这个苟参也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年纪轻轻的,想法很多,运气也好,和自己认识的早,却和杨恽参合到了一起?感情真的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一说。”
张敞心里想着,待会出了宫就去找杨恽和苟参,好好的敲他们一笔,找地方美美的喝几口去。
这时,张敞就看到了不远的天空中漂浮着五六个迎风招展的风筝。
张敞一看方向,心里一愣,怎么这风筝是从后*宫升起来的?
——杨恽这公关营销手段也太超强了些,生意都做到了未央宫里了。
金华殿里,苟参心里狂跳着,终于试探着将自己的有些出汗的手轻轻放在了刘敏的细腰上,而刘敏一味的沉寂在投壶如肚的快乐里,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待诏心里对自己产生了什么样的念头。
刘敏学习的很是迅速,几乎将箭矢全部的投进了木壶里。
看到刘敏非常高兴,苟参倒是觉得以往可能根本没人敢真正的像自己这样“近距离”手把手的教导公主如何的投壶,所以刘敏才一直不得要领。
也不知道是聚精会神的投箭太累,还是和苟参在一起产生了大量的热量,所以刘敏这会的额头就出了汗,她从一边拿起了帕子将自己的汗水擦了,瞧瞧同样有些脸红的苟参。就笑说:“嗯,你这个待诏还行,不如,本宫奏请了父皇。让你不要去金马门了,来金华殿当值吧。”
“今后就来这里陪着本宫吧。”
刘敏说着就去一边歇息去了,苟参心里一咯噔,赶紧沉声说道:“公主,这个恐怕要好好思量……”
“思量什么。难道你不想服侍本宫不成?”
苟参看着刘敏红扑扑艳如彩霞的脸,解释说:“不是,苟参倾慕公主犹如枯苗期盼雨露,苟参对公主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江水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
苟参这样一说,刘敏就咯咯的笑:“你这人真有意思,这句话好像已经说过两遍了吧?”
苟参眼睛朝着刘敏看,见到她没有不虞的神色,就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苟参在公主身边就话都说不明白了,因此就有些颠三倒四,横七竖八,语无伦次,稀里糊涂……”
刘敏又笑:“好了,你只说怎么不来本宫身边,扯得那么远干什么?”
“苟参不敢妄语,苟参只是刚刚做了待诏没几天,要是就到了公主身边,恐怕遭人非议。”刘敏皱眉说:“什么人敢非议本宫?”
苟参心说这下玩火自^焚了。
未央宫里除了天子一个男人外就是宦官和女人。难道要咱自^宫了来陪公主玩?
那不是成了男^宠了吗?
苟参心思转换着,低头说道:“请公主赐给苟参一杯水喝。”
刘敏这会也有些口渴,一听苟参的话就叫人进来,吩咐让上来一些吃食和水酒。然后瞧瞧苟参拘谨的样子,忽然的一笑:“过来,和本宫一起吃食……过来啊,你敢不听话?”
苟参看到进来的宫女和内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就到了刘敏的对面跪坐。
苟参发现刘敏吃东西并不是太讲究,但是吃的很少。但是不知如何身体发育的这样好,心里想想,于是老实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这时刘敏看看外面阳光灿烂的,就问风筝拿来了没有。
内侍就有人回答已经拿到了。
刘敏转眼看到苟参吃食物几乎是狼吞虎咽,就笑说:“你急什么,还怕没得吃?”
“你能吃,全都吃了,待会陪本宫继续玩。”
苟参突然的叹气说:“禀告公主,苟参这是习惯了?”
“习惯了?吃得快还多也能养成习惯?怎么讲?”
苟参就回答说:“臣从小家境贫寒,吃了上顿没下顿,常常是早上吃完了饭,不知下午还有没有,因此逮住一顿就尽量的多吃,吃的快一些,这样就能经受长时间的不饿,所以天长日久的,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刘敏看看苟参满脸忧愁,就问:“啊,怪不得你叫够惨的,本宫这下知道了,你这名字是大有寓意的。”
刘敏说着轻轻一笑:“不过不用愁,今后你要是饿了肚子,就来找本宫,包你吃的好!”
苟参一听,立即就在席上对着刘敏跪拜,嘴里大声的说着:“苟参,谢公主垂怜!”
“公主千岁千千岁!”
刘敏一听,就说:“你倒是顺着棍子往上爬,好,本宫今后管你日日有餐,也无不可。”
苟参听刘敏许诺自己今后天天有饭吃,这可是大大的恩典,又要称谢,嘴上就又是一句:“谢千岁……”
刘敏听苟参说的有趣别致,就问:“千岁?父皇是万岁,本宫是千岁,你这个叫法倒是很别致,嗯,你以后就叫本宫千岁吧。”
“公主千岁?咯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