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荣飞,荣逸和邢芳母子陪老太太回到傅家堡老家,荣之贵夫妇及甜甜也跟着回去了。 魏瑞兰还是不放心儿媳和孙子,她现在没什么事,回村里住两天也没啥。
邢菊本来希望跟着邢芳照顾妹妹,被邢芳拒绝了,和婆婆一家人住在一起,加上自己的姐姐肯定不方便。常乾坤的竞选厂长还没有最后的结果,不过希望很大,老常在竞选演说中承诺搞到300万的改造资金颇能打动人。考察组特意在公开竞选会结束后找常乾坤核实资金的事。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回到家乱七八糟一顿忙乱,因为久不住人(只住着一个看门的光棍丁老四),屋子里不仅脏,而且有一股霉味。荣飞将门窗全部打开,王老太立即命关上——怕风吹着她的重孙。
冷清的院子里立即热闹起来,甜甜最为兴奋,大着胆子抚摸黄狗。黄狗已经有十岁了,算是一条老狗了,见了老主人仍表现出狗的忠诚,依偎在老太太脚边不肯离去。
邢芳只跟荣飞回来过一回,走马观花地看了眼就回城了。此番来傅家堡“坐月子”是和丈夫商量好的事。按照老太太和婆婆的意见,是要给鹏鹏做个风风光光的“满月”。这个意见被荣飞否决,传统的满月酒已经衍变为收礼的借口,这边一办,势必惊动自己的朋友同事们,不合适。荣之贵和魏瑞兰已经无法左右荣飞,只能按他说的办。
“这儿挺好的,凉快,安静。你就放心吧。”荣飞每天不知在忙什么事,邢芳安慰有些心神不宁的丈夫。
“晚上我回来。”荣飞说。当初只准备了两个卧室,看起来有些少了,如果父亲回城去,母亲跟小五鹏鹏住一间,奶奶和甜甜住一间蛮合适,如果父亲住下,只好和奶奶甜甜挤了。好在当初给奶奶盘了火炕,多睡个人不是问题。
好在房间有,荣飞让黄天去商店买张床来。
安顿好家人,荣飞当然要去看傅家堡实业了。荣逸没事,也跟着他去转悠。他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和村里不熟,也极少回村来。没想到一向认为愚昧落后的傅家堡竟有如此规模的企业。看样子老大和这家挂着傅家堡实业牌子的厂子有很深的渊源。
傅氏兄弟一直没有专门的办公场所。一直到去年才盖了一栋简易的二层办公楼,从陶氏借来了专业的会计师,招聘了统计员和技术员,像个企业的样子了。小楼是由陶氏建造的,设计师正是林恩泽。楼房的外墙漆成了米黄色,用漆成果绿色的铁栅栏围了个院子,院子里种了些果树。
傅氏兄弟的办公室都在二楼,目前已经将建材和饲料(养猪)分开核算。但资金的调度还由老大傅春生掌握。
荣飞没有在办公楼多待,和傅氏兄弟一起到养猪场饲料厂转,最后到了砖厂。当时跟村里承包土地作砖厂,傅春生一次性向村里交了三万五千元,占了一片足有300亩的土地,这片地碱性太大,一直荒着,决定搞预制件后,隔出一块大约100亩的地方做了预制件厂,已经垒了红砖围墙。
傅春生搞砖厂,曾有心思做地砖。鉴于枣林建材已经搞出地砖了,荣飞建议春生放弃地砖,还是以原有的制砖,预制件,养猪,饲料四大板块为主,专心做大规模,做强产品。其中制砖需要大量的黄土,原来以为最不缺的东西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搞了几年,砖厂周围已经挖了个大坑。
“这样下去简直是破坏。”荣飞站在一人多深的坑边,“将来总会知道土地才是最无价的。我知道有一种用垃圾做的砖,材料就是锅炉房的废渣,等我给你找找资料,你试试能不能做出来。我看今冬就将这儿停了吧。”
“砖卖的好着呢。”陶氏一下子给傅家堡实业下了120万块砖的大单,“陶氏搞美食广场,基本都是用的这儿的砖。停了?太可惜了。”傅春生计算着利润,陶氏已经支付了40万块红砖的定金,崔虎电话里告诉傅春生,120万只是第一批,预计要200万块以上。这笔单子将给傅家堡实业带来8万的利润。
“烧砖实际上利润并不高,你和饲料厂比比就知道了。当然价格会涨上去,但煤炭的价格也会涨。做生意比的就是眼光,我们推出一种新的建材,价格一定会占优势。你不必担心没人用新产品,销路有陶氏嘛。最好在傅家堡实业的宿舍楼施工就用上新材料。对了,这个坑怎么填起来呢?当垃圾坑?”
傅春生没想过还要填坑,砖厂嘛,哪个不是留个大坑呢?
“现在的单子还是要完成,已经签了合同嘛。我们去看看预制件吧。”
就这样转了一圈,傅秋生获悉荣飞媳妇带着孩子回来,要去看看孩子。他已经有了两岁的女儿,老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希望是个男孩。村里当然要因为超生罚款,那点钱秋生当然不会在意,他必须生个男孩。
“既然回来了就要住几天,不急。我看还是去吃饭吧,难得你有时间回来。走,村里新开了家饭馆,你尝尝味道如何。老陈一直希望我将你请回来,秋生你去叫陈伯。别推辞,我让人告弟妹一声。”春生不由分说将荣飞拖走了,当然也叫上了荣逸。
自荣飞跟傅家堡的两名当家人谈了开发区的设想,支书老陈一直很激动。如果按其所说,傅家堡的几千村民将摆脱几千年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联想这几年村里的变化,对开发区充满了希冀。
春生征求荣飞的意见后叫上了企业几名主管,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