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彭晓优幽道。
美国洛杉矶
捧着白一凡骨灰的彭晓优坐在他们曾经生活的别墅沙发上,回忆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脑子被这一次次的欢愉声撞击着。
“我不想再吃药了!”
“还想要我喂你?”
“我不是孩子,还要你喂?”
“对呀,不是孩子的人怎么就这么怕吃药打针呀?啧啧啧,我老婆就是小孩,她害怕打针、吃药……“
“白一凡,我才不怕呢?你给我闭嘴,闭嘴!”
……
如今这幢别墅再也没有了调笑声,变得异常的清冷,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宝宝我们带爸爸回z国好吗?如果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害怕他太孤单?”彭晓优喃喃的对肚子的孩子道。
然后将视线转向父亲道,“爸,我想一个人带一凡回a市去!”
钱父看着她犹豫一下道,“好,但要照顾自己,不要忘记自己快是个当妈的人了,凡事都要向前看,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彭晓优深深的看了父亲一眼道,“爸,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呢!”说罢钱国正转身离开了大厅。
看着了父亲蹒跚的步伐,还有刚刚明显就比原来憔悴、松动的面容,她有些动容,这段时间让父亲忙前忙后的,这个做女儿让父亲和她承担太多。
彭晓优用了3个小时时间,把美国的这幢别墅里里外外都走了个遍,也许以后的以后她将很少有机会再出现在这里,所以她想把别墅的每个角落,和白一凡在这里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封存起来。
那个男人曾经对她的好,她再也没有办法享受了,这也许是对她的惩罚,一个不懂得什么是爱的人的惩罚。
经过24小时的飞行,飞机稳稳的落在a市,对于彭晓优来说,a市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太多的心事、也有太多的酸甜苦辣。
坐在出租车上,彭晓优心里沉重的不像话,她静静的看着夜景从她的眸子里一闪而逝,只留下纵横交错的踪影。
下了车,付了钱,彭晓优顿在那里,看着暗黑一片的别墅。心里又开始抽痛起来,她好想这幢别墅的灯是亮着的,可是却让她失望了。
脚步好像驻了铅似的,每一步都那么沉,踩在草坪上还发出“蹋、蹋、蹋”的声响,因为外面的铁栅栏门是敞开着的,所以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院子内。
可是内院里的别墅大门是紧锁着的,她走的时候什么的没有带,她自然是没有钥匙的,站在门口前她犯了难,嘴角也勾起了对自己的嘲讽。
“小笨蛋,如果又忘记拿了钥匙,在花盆下面找找,会有惊喜哦!”白一凡的奚落声传入彭晓优耳中。
她轻轻的放下行李,也手中用布包裹着的骨灰轻轻的放在地上,在几个共花盆处寻找着钥匙,最后在第二个花盆下摸到凉凉的硬物,她立即抽了出来。
果然,是钥匙。就算她已经恢复了记忆,恢复正常人的生活,这个男人却一如既往的像以前一样对她照顾有佳。鼻翼传来了酸涩感,彭晓优的泪再一次决堤了,连她都没有想到,最近她的泪竟然多得可怕,心痛的感觉也是那样的可怕,和失去母亲那样的痛是一样的。
“咔嚓!”随着落锁声,门应声而开,彭晓优迈入别墅内,幽蓝的灯光了闪着神秘光淡淡的照进来,她没有开灯,她怕开了灯,一切是那么真实,她会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