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阳不高兴的对老伴说:“你不要这样说!孩子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
“可是咱们老了,身边没有子女怎么行?我这个为娘的舍不得女儿离开自己。”
“伯父伯母,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我在外面举目无亲的游荡累了,我想回北京了!我要和婷婷在北京成家。我想先给自己找个接收单位,争取在明年春节前回到北京工作。”
“那太好了!”餐桌旁的人都很高兴。
“欢迎鸿举即将回家!”黄伯扬高兴地举杯,众人都跟着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王云清对黄夫人打趣说:“黄夫人,你膝下无子,干脆让鸿举到你们黄家做倒插门女婿怎么样?”
黄伯阳一拍大腿:“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你不能变卦!”
王夫人忙阻止说:“别听这个老头子的,鸿举倒插门的事儿,我这个当妈的不同意!”
众人说着话,坐在一旁的崔凤鸣没有兴趣听,他的眼睛总是偷偷的往春秀那边瞄,他发觉春秀和王夫人淑珍等人有说有笑的根本就不看他一眼。
崔凤鸣发觉春秀比以前丰腴成熟了许多,脸上的气色也很好,她的言谈举止还是像以前那样柔和沉静,他觉得春秀比几年前更好看更迷人。崔凤鸣的眼睛看着春秀脑子却演起电影来,在聚贤楼时的情景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崔凤鸣想起了自己和春秀那激情的一夜,想起春秀那充满哀怨的眼神、柔软热烈的嘴唇、温暖丰满的胸脯;想起她对自己像母亲般的慈爱、像姐姐般的呵护;想起她时而热烈的像火,时而又柔情似水;这个成熟的女人像块磁铁强力的吸引着他,他已无法摆脱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依恋,而这一切又仿佛发生在昨天。他终于见到了春秀了,心里自然高兴;他见春秀表情冷漠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又有点发冷,难道春秀不在乎我了?心里郁闷不堪的崔凤鸣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王鸿举以为崔凤鸣见到春秀正高兴呢,也没有拦他喝酒。
这时花生皮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手里端着两盘菜走进包间里,几年的光景让他苍老了许多,曾经高大的他如今有些驼背,他进屋就笑嘻嘻的问:“凤鸣老弟在吗?”
“崔凤鸣一招手说:“在这哪!”
花生皮来到崔凤鸣身边说:“崔老弟,老板说了,你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这是红烧海参,老板特意送给寿星的。请大家尝尝!”
王鸿举忙说谢谢,随手接过一盘放到王云清那桌上,花生皮把手中的那盘菜放到崔凤鸣面前的桌上。花生皮一抬头忽然看见了桌对面的春秀,他大吃一惊,手指着春秀问:“你不是春秀吗?”
春秀微笑着答道:“老胡,我就是春秀。”
花生皮异常兴奋的走上前说:“哎呀!我这几年找都找不到你,今天却在这见到你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春秀关心的问:“老胡,你这几年还好?”
花生皮连连点头:“还好!还好!不过我就是一直想找到你,我心里有话和你说。”
春秀说:“好,哪天咱们找个时间坐一起好好聊聊!”
花生皮指着崔凤鸣对春秀说:“这个凤鸣老弟也找你好几年,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见到的?”
春秀见花生皮说起崔凤鸣急忙打住花生皮的话头说:“老胡,今天你辛苦,我待鸿举弟敬你一杯酒。”春秀拿个空杯子给花生皮倒上酒。
王鸿举也走过来拍着花生皮的肩头说:“胡师傅,您今儿辛苦了!咱爷俩什么都别说,先把这杯酒给喝了,喝完了您就忙去,赶明我还要亲自谢谢你!”
花生皮喝完了春秀递上的一杯酒,春间。
崔凤鸣见春秀和花生皮就像老友重逢时亲热的样子,心里非常不高兴,这时他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他已经不能用脑子去正常思维了。春秀为什么见到花生皮就高兴,见到我就冷若冰霜?他俩是不是要旧情复燃?他的嫉妒之火从心头燃起,又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崔凤鸣慢慢的觉得眼前的东西变得模糊不清,人们说什么他听不清,耳边都是嘈杂的嗡嗡声,他只觉得整个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的。
崔凤鸣醉了,他觉得心里有一股**辣的东西在不停地翻滚并往上拱,他忍不住一张嘴“哇”的一声就刚才吃进嘴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在座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崔凤鸣。王鸿举见状忙把服务员喊来叫他把崔凤鸣吐在地上的东西给打扫干净;随后他架起伏在桌上的崔凤鸣把他扶出包间,放到聚贤楼老板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老板纳闷的问王鸿举:“平时凤鸣酒量大着呢!今儿他怎么会喝成烂泥一样”
王鸿举在老板耳边轻轻的说:“今天他遇见春秀了,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所以就喝多了。”
“啊?今天春秀也来了,这个崔凤鸣想春秀都想出魔怔来了!难怪他醉了!”
王鸿举和老板把喝得一塌糊涂的崔凤鸣放倒在沙发上,他看有老板照顾崔凤鸣就放心的回到包房里了。聚贤楼的老板在王鸿举身后说:“今天就让他睡我这里,我能照顾好他!你就别管了。”
因为崔凤鸣是王鸿举的好朋友,所以对他的醉酒大家没说什么,还照旧的吃喝聊着。只有春秀的神情变得不大自然了。她知道崔凤鸣是因为自己才喝醉的,她为自己对崔凤鸣故意装出的冷漠感到内疚,虽然装作俩人不认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