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我装无辜地眨眼睛,“哦,也许是上课上累了,好久没这么专注过。”
他薄唇慢慢抿成一条线,脸色冰了下来,“不用骗我,我都知道。”
我心里马上反驳他,你知道个屁!你才不会知道你把我的心都伤成了莲藕了!
可我的表情和嘴巴却一致地飙起演技来,眼睛撑大表示出微微的好奇来,“您在说什么?我哪有骗您?”
他抬起手好像正要招我走近的样子,我的手机恰好震动起来。
阿米拖佛,有人救驾来了,我忙不迭地对他笑笑,“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就冲出办公室。
顺手关门,在过道上我拿出手机看看,只是一条信息,是叶晓华发来的,“有点事耽搁,现在我俩才过去。”
好伐,不管怎么样,这信息给了我一个绝好的借口早早开溜。
我进去办公室,直接摆出一副家有急事的表情给陆一城看,“dà_boss,我有急事先下班,好吗?”
陆一城抬起腕表看看,点头,“走吧。”
我躬躬身,去拎了自己的包包,走过路过他面前的时候又说,“我今晚不回去别墅了,行吗?”
“……好。”他沉声道。
简单的一个字,不断回荡在我耳边,伴随我一路去到市一院为止。
我知道自己的眼眶温热潮湿,心里那个酸楚难以言喻……
我跟叶晓华和林满山,围在我妈的病床边说着欢乐的话哄她开心。
林满山见到我妈口目歪斜的样子倒也不害怕,还主动摸摸她这,摸摸她那,让我妈情不自禁地眼角流泪,抖着那只还能活动的手想要回摸他。
我一手握住我妈的手,帮着她放到林满山的脑袋瓜上,林满山也抬手按住她的手,安慰道,“姥姥,你很快会好哒,别担心哈。”
我妈是说不出话的,只能掀掀唇皮子,极力发出个单音,“唔,唔!”
唉,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拼命安抚自己,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叶晓华暗地里拍了拍我,给我鼓励和提醒。
探视完我妈,看看时间已是七点多了,我们三个还没吃饭呢,于是向我妈告辞出来。
今晚,有起秋风的迹象,外头气温下降了。
经过停车坪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从林里拿出备用的衣服给他添穿上。
“咳唔!”一旁的叶晓华清清嗓子,发出一声突兀的示警。
我一抬头,陆一城英挺的身影定定站在敞篷保时捷的车门边,正往我们这边盯凝。
觉得避无可避了,想想,倒不如大大方方过去打招呼。
我在林满山的耳边说,“喏,那边那位叔叔你还认得吗?上次请你吃披萨的----”
“叔叔!”林满山不等我说完,立刻跑向陆一城。
“哎!满山!”我霍地站起身,和叶晓华一起扬声喊道,还大步追赶过去。
停车坪毕竟是公众地方,万一有人倒车看不见小小的林满山可怎么办?
瞬间,陆一城身影移动了,大步流星迎向林满山,一把将他抱起来。
我和叶晓华不约而同对看一眼,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悬着心胆看紧他们俩。
我们两边人不得已地走近了,我和叶晓华分别喊过陆一城,他只淡淡地点点头。
“叔叔,您也是来这探病?”林满山问陆一城。
“对。”陆一城直言不讳。
“我也是……”林满山溜我一眼,看到我对他眨眼睛,就欲言又止。
“好啦,满山过来,阿姨带你去吃饭。”叶晓华向林满山伸出手,还自动改了称喟。
“都还没吃饭吧?”陆一城将林满山往怀里圈紧些,目光扫视我和叶晓华,见我们俩都摇头,便说,“那就一起吃,我也饿了。”
说完,他径直抱了林满山就走向大门口那边。
林满山对陆一城也不感到生疏,一双小手儿圈着他的颈脖不放,还很认真的问他问题,偏偏他也很有耐性地一一解答。
我和叶晓华跟在他们俩的后头走,我们俩的目光时不时地对望一下,都很无奈地没有说话。
我们还是去了林满山最喜欢的披萨店里吃东西。
陆一城和林满山去了洗手,叶晓华忍不住就说,“我怎么瞅着他们俩的样子就觉得很像咧?”
“去!别乱说!”我直接啐她一口。
叶晓华“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抱着双臂靠向椅背,又开始沉思深究了。
陆一城和林满山回来,换我和叶晓华去洗手。
叶晓华一边洗手,一边对我说,“看他样子像是刚刚才来,要是他守在医院里一整夜----?”弦外之音,你不得哭死?
“我下班的时候早向他申请不回去他那里了。”我冷冷回应她。
“你,你真的要划清界限?要不要这么单蠢啊你?那人又不是醒了,你磨着蹭着,再给他添几个娃,没准就跟他过完一辈子了!”叶晓华低低地直骂我蠢。
“我才不要酱紫!将自己绑在定时炸弹上过一辈子!磨着蹭着这是什么话?我林满心的价值就这些?!”我嗤之以鼻。
叶晓华咬住唇盯着我,我斜眼厉了厉她,“喂,你这人反复无常啊,一时很赞成我收收心,一时又倒戈回去他那边,你啥意思啊?”
“满心娘娘,生活琐事一向是此一时彼一时的因事制宜,就像你们今天有可能会吵架,明天没准就床尾和了,哪能都一刀切啊!”叶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