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有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寒心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怒气冲冲。
“这……”
林温柔正因为大功告成而暗自窃喜呢,冷不防被寒心这么一说,她的心也就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赶紧的,她用颇为焦急的语气问道:“寒心,怎么了?”
事实上,井上先生比林温柔更急,因为除了井上先生之外,林温柔还有别的渠道让仁圣堂在东京都立足,但井上先生却只能靠寒心才能康复。
所以,井上先生急忙用弱弱的语气问道:“寒先生,到底还有什么问题?您说出来,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满足你,两年康复就两年康复吧,总比死在毒上面来得好啊……”
“问题就在这里!”
不等井上先生把话说完,前一秒还一脸怒容的寒心立刻变脸,他嘿笑着说:“姓井的,你别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那就是你求我为你治病我才给你治病的,什么叫‘你签’,难不成是我逼着你签合同的?”
“……”
被寒心这么一说,井上先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敢情是自己说的话冲撞了寒心?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井上先生虽然觉得郁闷不已,但这时候也只能腆着老脸说:“寒先生,您别生气,是我不对,是我说错了话,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呵呵……”
似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分量还不够,井上先生索性一边赔笑一边伸手轻轻拍打自己的嘴。
“哼!”
一声冷哼,寒心这才又将合同丢给井上先生。
后者千恩万谢,那低三下四的架势就仿佛是宫廷里的老太监伺候皇帝陛下一般。
沙发对面,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的林温柔看得瞠目结舌。
林温柔斗智斗勇好几天,愣是没法拿下井上先生,这也就算了,她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井山先生在她的面前傲娇得就好像是从泰国回来的变性女王。
寒心倒好,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把井上先生拿下不说,甚至还动手饱饱地打了井上先生一顿,而偏偏井上先生如任劳任怨的老太监那般没有半点脾气。
“哼!不就是懂点招摇撞骗的医术嘛,得意什么?”
一向嘴上不服寒心比自己厉害的林温柔忍不住心中腹诽,以至于寒心一脸讨好地看向她的时候她立刻毫不客气地丢来一个大白眼。
埋头签合同的井上先生将林温柔瞪视寒心和寒心下意识缩脖子的一幕偷偷看在眼里,心中憋不住感慨:“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井上先生在东京都的医药时常颇有能量,在他的鼎力支持下,林温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或收购当地的老药店、或自己开新药店,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仁圣堂便在东京都发展了二十几家连锁药店。
不过,因为东京都的本地药店以及市民的排外性,这二十几家仁圣堂药店始终生意惨淡,甚至就连井上先生也颇受诟病,无数人将之骂为卖国贼。
最为离谱的还是东京都的市中心、东方大酒店附近的一家仁圣堂分店,从三天前开业到现在,因为始终受到对面一家药店的排挤,竟是连一单生意也没有做出去。
林温柔一向是不服输的女人,越是难啃的骨头她越是要卯足了劲去啃。
为了便于管理这家分店,她昨天下午甚至还将下榻的酒店换到了东方大酒店。
当然,相比林温柔的早出晚归、忙忙碌碌,寒心这个星期就过得太滋润了,他先是在谢解语的陪同下将东京都的大小景点全都逛了一个遍,尤其富士山更是去了三次,在此期间,为了便于沟通,他还学习了日语。
他虽然已经失忆,但灵魂深处却对日语有着一些印象,再加上日语本来就不算复杂,所以,他现在已经可以与当地人用日语沟通。
这天早上,已经将东京都逛得腻味的寒心照理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他以为林温柔和谢解语都已经出去忙工作的事情了,于是就干脆直接穿了一套四角裤衩走出卧室,睡意惺忪的样子。
“啊……”
不过,很快的,他就被女人的惊叫声给吓醒了。
看到客厅里沙发上一身休闲服打扮的林温柔这会儿正瞪圆了杏目怒视自己,寒心下意识地伸手唬住自己的下面,然后用颇为郁闷的语气说:“你……你怎么还没有去上班?”
“死流氓,先滚回去把衣服穿上!”
林温柔懒得回答寒心的问题,而是红着脸将怀里的抱枕恶狠狠地砸向寒心。
两人相距最起码也有十步,而抱枕是非常轻的,因为浮力的作用,一般人很难用抱枕当武器砸中别人,但林温柔可不一样,她是修真者,扔出抱枕的时候用上道门真气,抱枕呼啸而来,猛一下砸中寒心的胸口,愣是让寒心疼得憋不住咳嗽出声。
寒心再次耷拉着头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
在寒心看来,林温柔是绝对的工作狂,一个星期以来,寒心几乎是只有晚上才能看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休息的林温柔。
眼下都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可林温柔竟然还穿着居家服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于是,寒心就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温柔,你怎么没去药店?”
以前的寒心习惯于称呼林温柔为“林村长”或者“臭女人”,因为他觉得林温柔的名字叫起来实在是有点难为情,失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