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象,堂堂红辣椒大酒店的老板下一次乡回来竟会拧着菜篮子、扛着麻袋?
至于菜篮子和麻袋中装着的,自然便是寒心在桂花村的后院中栽种的瓜果。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着依稀红色长裙的红辣椒竟还大腹便便,明显在寒心的菜园子里偷吃了不少。
然而,即便这样,当第一眼看到红辣椒的时候,寒心依然忍不住面露惊艳之色!
在寒心看来,这个女人真是人如其名,明媚动人,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寒心?还真是你呀?”
在看到寒心的刹那,满头大汗的红辣椒顿时面露欣喜之色,那原本舍不得让员工拿的菜篮子和麻袋也是干脆直接一股脑儿地扔到了身旁跟着的员工的怀里。
高跟鞋上沾满了污泥的红辣椒顾不得自己此刻的“村姑”形象,她快步来到寒心的面前,那满心欢喜的架势就仿佛是看到了久别重逢的爱人,她就差没有直接扑入寒心的怀里了。
“……”
寒心很郁闷,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所有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会表现得如此熟络的样子,而偏偏,他对这些人的印象却是一片空白。
“咳咳……”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寒心突然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批到红辣椒的身上。
他给红辣椒穿衣服的时候自然要靠近红辣椒,然后就不可避免地与红辣椒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尤其他的嘴巴似乎还隐隐从红辣椒的耳边擦过。
这么一来,红辣椒的脸就红透了,娇艳欲滴的那种。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多,渐渐有客人来店里消费,不仅如此,红辣椒麾下的员工们也都在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寒心穿衣服,而且还是如此亲密的那种,红辣椒哪能受得了啊?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的同时,急忙羞答答地后退半步,同时用弱弱的语气说:“寒……寒心,你这是干嘛呀?羞死人了啦!”
“……”
寒心硬着头皮继续将那件满是汗臭味的衬衣穿到红辣椒的身上,而且还刻意把纽扣也给扣上。
一直到这时候,他才凑到红辣椒的耳边小声地说:“老板,你没有注意到你的领口都要被撑破了吗?”
“……”
红辣椒愣神了,一为寒心对她的称呼,二为寒心说的一番话。
顺着衬衣的领口下意识地埋头看向自己的胸脯,一时之间,红辣椒的脸彻底红了,甚至红到了耳根子的那种。
正如寒心所说,她的红色裙子的领口确实要破了,顺着那道裂缝,依稀能够看到一抹雪白。
当然,也只有红辣椒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被胸部撑破的,而是之前在寒心家后院被藤蔓挂破的。
让红辣椒暗自庆幸不已的是,或许知道她领口快要破开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寒心而已,毕竟凭她的身份,一般人哪敢抬眼那么露骨地看他的胸脯啊?
然而,即便如此,红辣椒依然是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也顾不得和寒心说话,红辣椒匆匆遁走。
大概十分钟后,重新换了一身休闲装的红辣椒才扭扭捏捏地下楼。
在一楼的大堂没有看到寒心的身影,红辣椒正纳闷呢,然后就看到一名身着服务生工作服的小青年端着一壶茶自茶水间小跑而出,然后径自朝着临窗那一桌的客人快步而去。
“我去……”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红辣椒差点惊得下巴都掉地上去了。
要知道,她的外公张龙井如今还在寒心在桂花村的药田里上班呢,至于她的爷爷红景天也是三天两头就往药田跑,明里是要去找张龙井下象棋,暗地里却是去寒心的菜园子偷菜。
比起白玫瑰,红辣椒明显更加了解寒心的现在。
如此大人物竟然真的跑来自己的饭店打杂了,这怎能不让红辣椒惊骇?
将同样满脸惊讶的白玫瑰招过来之后,红辣椒嘟嘴指了指正在为客人点菜的寒心,无语地问道:“小白,那货是怎么回事呀?抽风呢?”
“……”
白玫瑰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用深以为然的语气说:“辣椒姐,我也觉得他不对劲呢,通过一早上的观察,我发现他似乎是失忆了……”
“失忆?”
冷不防听了白玫瑰的话,红辣椒不禁面露惊疑之色。
也是在这时候,之前做红辣椒的顺风车的张龙井回家转悠了一圈之后便是无比惬意地走进了饭店的正大门。
他身后跟着的,赫然就是万年春。
这两个和寒心有着老交情的家伙明显没有注意到正在不亦乐乎向客人推荐菜肴的寒心,径直来到红辣椒的面前。
“辣椒啊,赶紧的,帮我和你万爷爷安排个小包间,呵呵!”
张龙井无比讨好地腆着老脸地红辣椒说,似是生怕自己的外孙女会拒绝自己似的,张龙井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放心,虽然这次也是赊账,但却是记在寒心那小子的头上,我前几天才和他打过电话,嘿嘿……”
不等红辣椒搭话,万年春忙哭笑不得地说:“张老,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闲工夫骗吃骗喝啊?我之前和你说的事你到底能不能帮忙的,你倒是给我个准信啊?”
“急什么?”
张龙井白了万年春一眼,然后说:“你说的那个病人的情况似乎很复杂,我要是不吃饱喝足哪有精力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