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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氏从何生手上接过何榆,笑着道:“跟榆哥玩闹这些做什么,待会儿可不得消停,我抱了他去喂饭。你俩也去整理一下就过来用饭食。”
“哎!”张惜花应道。
“我爹!”榆哥见何生夫妻绕过了他往房里走,他张开了手臂指着何生的背影,可能才刚没有尽兴,他扭捏着身子表达自己的意见喊:“我……我要爹爹……爹爹。”
“小调皮!”惹来何曾氏一句笑骂。
进了房间,张惜花脱掉自己的外衫,又去接过何生换下了的外衫,何生见她脖子上都是细汗,便道:“要不你还是去洗一下,我给你打水去。”
张惜花想了想便点头。她每次外出看诊,回来总要换一身衣裳,毕竟家里有老有小,榆哥又整天粘着爹娘身边,小孩子的身体弱,若是有什么病毒多少能避免传染给孩子。
“你叫爹娘他们先吃罢,别等我了。”
“那干脆我也洗下罢,我给你擦背。”何生看着媳妇,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天色将黑未黑,在一片幽暗的光线下,何生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愈发正经,那张薄唇缓慢地上下启合,因褪去了外衫只着了里衣,身体硬朗的线条越发显明,看得张惜花悄悄地脸红了。
“你想了啥呢脸那么红。”何生突然靠近,伸手就捏了一把张惜花的脸蛋。
张惜花整个人都窘住了。刚才一时间发怔,连丈夫啥时候靠过来都没察觉到,此时更是窘得满脸通红。倒好像证实了自己心里真的有想了什么令人羞涩的事儿。
可真是羞死人了。张惜花内心颇为恼道。
“都老夫老妻了,怎地还那么容易脸红,你说我俩之间啥事儿没做过呢。”何生说出这句话后,自己都有点脸红。他发誓自己只是想逗一逗媳妇而已,可这话一出来,怎么听着那么不正经?
何生活到现在一直正正经经的,做啥都是循规蹈矩,娶了媳妇家来后,临时突然发现自己还有街头巷尾那种流氓混混的潜质,也不知咋地,他心里竟然还有点小激动。
因此,何生清了清嗓子,故意板着脸道:“我只是帮你擦背,你别想多了。而且你想的那些都不能做。”
张惜花:“……”
她真的没想多!她更没想那些床笫之私。只是抬头一对上丈夫的眼神,张惜花欲言又止,最后竟是哑口无言。
眼见自己媳妇儿脸红得都快滴下血来,何生心道莫非是玩闹过头了?他有点不安地捏捏张惜花脸颊上的肉,试探着喊道:“惜花……我……”
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似带了点儿引诱响彻在耳畔,张惜花猛地抬头,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眨眼地盯着何生瞧,何生微微一顿,“惜花……我只是……只是……”
连续‘只是’了几次依然抓不准适当的词汇,何生觉得自己越发解释不清了。
张惜花只看着他不言不语,何生便更加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说了。娶妻便当敬她、重她,而不是行为、语言上轻薄她,他自己脑补了一番,顿时整个人都局促不安起来,气氛刹那间空前的安静。
“噗嗤……”张惜花忽然笑了一声,何生看着她的笑颜,忽而放下来心,又觉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恰在这时,张惜花趁丈夫不注意掰过他的脸,踮起脚尖迎上去,并且迅速地张开嘴巴咬上了他的唇瓣,他的唇有一丝微凉的触感,慢慢地便温热起来。
“哥,嫂子!你俩作甚呢?早些出来吃饭了。”屋外,一家人等着开饭,久不见何生夫妻有动静,何元元只好煞风景的在门外喊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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