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官府可查出什么来了?”牡丹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但云楚不这么认为,光是其残忍的程度,可能真是一个人做的,但……云楚有种感觉,她总觉得这两个人的死牵扯着更大的阴谋,可惜她如今自己都陷在泥沼之内难以应付,实在难以分心了。 总觉得,事情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牡丹细细地观察着“云楚”的神色,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真的毫无心机,二是演技太好。不过她宁可相信第一种,毕竟她识人多年,怎么可能连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都看不透呢?若是这孩子性子简单,她可以再观察几日上头的反应,如果真如她所愿,到时候也不用担心这小姑娘报复,毕竟这么点城府在她眼中还不够玩的。
如此一番思量,牡丹安下心来,便继续说道:“其实,这也不算头一次发生命案了,官府之所以这么重视,不外乎皇上派了赤雍王世子三日后来这里会合陈国公主,再护送陈国公主上京。若是那时还出事,县太爷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云楚”的目光闪了闪,倒不是为什么陈国公主,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她关注的是另一个人——赤雍王世子云昭。
云昭,似乎当初从云楚这个小丫头嘴里听到过。
“这事儿你听过就算了,也别记在心上,徒添烦恼。虽然你不爱出去,但我也得好好嘱咐你,这几日扬州城戒备加强,恐怕不会太平,你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不会太平?“云楚”皱眉,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想的太简单了,似乎那丫头的身边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即使眼前这个人,面上贪财,可是对一些事了解的透彻程度,绝不会比她少。
“凤仙谨记妈妈的教导,定会好好呆在楼中。”
牡丹一番试探后,对结果甚是满意,当下也不多留,姿态万千的走了,却没注意到,身后云楚逐渐冷却的目光。
桃红一颤,她没想到,这个平时她根本看不起的女子竟会有这等气魄。当初那人让她来执行这个任务时,她还满心的抱不平,觉得那人在这个小姑娘身上花太多力气了,如今想来,这整整四年,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的表象,错把她当成一只兔子,没想到本质却是一只猛虎。 对,就是猛虎!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云楚”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剑,不断逼迫着对方,最终,桃红的膝盖软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云楚”似笑非笑,自顾自地到了杯茶:“你跪下来做什么?刚才训斥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啊。”
桃红强忍住心头的恐惧,这才是她的真面目,谈笑现阴冷,真是像,不愧是峒派暗地里的王,掌门手上的刀!
“姑娘有何吩咐?”
“这个小丫头身边似乎还有许多谜团,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我们的行藏败露吧。”
“……自然”
“那就好。”“云楚”笑了笑,将茶杯放下,“那个叫凤流年的人还没回来,她才是最了解云楚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
“不回答?”“云楚”漆黑的眸子转了转,“别忘了,这次的事,你我都有份,那人是什么人,要是知道我们擅做主张,你我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更清楚吧。”
“……”桃红顿时手脚冰凉
“唉,别这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云楚”很有耐心,只是表情阴郁得吓人,“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你中毒了。“
“你——”桃红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掌门有一句话说得对,这世上最可靠的,还是这个。”“云楚”从袖中掏出一个蓝色的瓷瓶,掂了掂,“你别忘了,我来这里的第一件任务就是给云楚这个小丫头下毒。”
“你这样要是让主人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云楚”阴测测地笑着,“不过,若是你这般不配合,我一点都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尝尝那毒的滋味,啊,不行,这毒一发作就停不住了,先是七窍流血,然后脚骨粉碎,接着是噬心之痛,,最后**崩裂,你就可以脱离苦海了。”“云楚”的身子向前靠了一点,对桃红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压迫。
“……”
“云楚”似笑非笑,看着空茶杯,伸手握住,悠闲地转着玩了起来。
桃红再次抬起头,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我知道了,但事成之后,你要给我解药。”
话音刚落,“云楚”手中的茶杯一滑,掉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陶瓷碎裂的声音传来,桃红顿时觉得整颗心脏仿佛被人握住了一般,但她依旧倔强地仰着头,丝毫不肯退让。
“自然。”她微微一笑。
这算是答应了。桃红总算松了口气。
“出去吧。”
桃红咬咬牙,最终还是回答,“……是。”
房内又恢复了寂静,“云楚”冷冷一笑,“蠢货。”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人明白,她才是最好的棋子,云楚那种不经人世的小丫头,什么也不算!
一个漆黑的屋子里,十二岁的白衣少女双眸紧闭地躺在床上,红唇如血,青丝如墨,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就像一个死人,没有呼吸,没有动静。
屋外,是两个男人吵闹的声音。
“阿平,你疯了,你怎么可以把她带到这里来!”声音中带着滔天怒意以及深深的无奈。
“她是我的。”男人疯狂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