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果然想的周到。”徐佩琴未拭胭脂却鲜红欲滴的朱唇轻轻一扬,尖尖的下颚微微一抬,偏头一笑,脆声道。
“姐姐,我一定早些回来。”徐佩瑶勾了勾嘴角,上前几步勾着徐佩琴的胳膊,微笑道。
“自个路上小心,姐姐盼着你平平安安的。”徐佩琴的红唇扬起了浅浅的弧度,抬手帮她把腮边的几缕黑发挽至耳后。
“姐姐放心,妹妹明白的,我这就去白鹭书院了。”徐佩瑶背上垫着稻草的背篓,整整齐齐的码上了装着蕨菜酱的竹筒,检查了一下确定不会歪了,盖上竹条编制的盖子,方才迈步离开茅草屋。
徐佩琴站在门口,淡笑着眺望着徐佩瑶远去的背影。
徐佩瑶走了一会儿,扭头回望了一下家门口,见姐姐还没有回屋,不由得鼻子一酸,心中一暖,她心道有亲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一世的姐姐待自己真是极好的。
于是徐佩瑶朝着徐佩琴使劲的挥挥手让她回屋去。
徐佩琴方才微笑着转身进屋去了。
徐佩瑶走到半路觉得很累,便想到了偷懒的法子,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方,进去随身空间,让旺财变成一匹雪花骢,然后徐佩瑶骑上雪花骢“驾驾驾”的挥着马鞭儿往白鹭书院的方向奔驰而去。
“主人,你那鞭子抽的轻点儿,我又不是真正的雪花骢,你这样抽打下去,我的小屁屁很疼的好吧!”旺财表示不满,它一只纯种的加菲猫混到当马儿的地步它容易吗?而且现在还是下雨天呢,路上泥泞的不得了,它干净漂亮的爪子啊!哭瞎!
“旺财啊,你现在是一匹雪花骢,不能说话的,记住,只能学马叫。”徐佩瑶闻言唇角抽了抽,只好答应了,随即警告旺财不许说话,她担心别人晓得她有一匹会说话的雪花骢,肯定会来抢走旺财的。
旺财的马耳朵动了动,不甘不愿的表示理解。
到底是有了旺财的帮助,半个时辰就到了白鹭书院门口。
“旺财,赶快回去我的随身空间。”她现在可是贫穷的农家女,根本用不起雪花骢的,所以她马上发号施令道。
只见旺财银光一闪,立即闪电般的进入了她的随身空间,饶是旺财消失的速度这般之快,竟然也有人发现了一丝端倪。
此人正是乔少琛,他今个因为下雨天,所以来白鹭书院来的早,他刚下马车,就瞧见一匹毛发白亮的雪花骢眨眼就消失了,他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呢。
乔少琛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这奇怪的举动让叮咚愣了好一会儿。
“二公子,你可是眼睛疼?昨个没睡好?”叮咚关切道。
“没。”乔少琛淡淡的一个字回答让叮咚狐疑不已。“对了,你刚才有瞧见雪花骢吗?”
“二公子,厄,小的没注意啥雪花骢啊!对了,二公子,你瞧那石狮子旁边站着的小丫头是不是卖给咱们蕨菜酱的徐姑娘?”叮咚抱着箱笼,箱笼里正是装着乔少琛的书籍。
“你把她叫过来。”乔少琛闻言轻轻地颔首,随即侧目睨了一眼叮咚,说道。
叮咚点点头,心想莫不是自家二公子又嘴馋蕨菜酱了?想归想,叮咚马上朝着徐佩瑶喊道。“徐姑娘——徐姑娘——这里——”
徐佩瑶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进去找谢睿泱呢?
此时听到叮咚的喊声,眼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后笑了笑提起裙摆疾步走了过来。
对于徐佩瑶来说,乔二公子也算自己所制作的蕨菜酱的买主,怎么也得热情一点吧?她还想做他的回头生意呢。
“乔二公子你也在白鹭书院念书?”徐佩瑶笑道。
“正是,徐姑娘还认识谁在白鹭书院念书?”乔少琛听到她说了个也字,顿时好奇道。
“我卖的蕨菜酱的另外一个买主。”徐佩瑶挑眸眨了眨眼睛,那一眼含娇带嗔,混若天然的娇滴可人,小巧的朱唇中娇哝出声。
叮咚瞧着这徐小姑娘一袭斗笠蓑衣在身,依旧风姿翩然,模样生的极是娇艳,一双妙目微挑,眼里流动的神采煞是飞扬。
“我记得你上回去乔府,不是让你们姐妹俩撑了一把油纸伞回去的吗?你这次怎的不撑伞?”乔少琛皱眉道,他见她戴着斗笠穿着蓑衣,那蓑衣很是厚重压着她的脊背都有点弯了,他不由得起了怜悯之意。
“油纸伞很贵的,若是弄坏了,我……怕修不起。”徐佩瑶没敢说她是想归还油纸伞,她担心说了会惹乔少琛生气,于是干脆随意编了一个理由。
油纸伞很贵吗?不过二十个铜板罢了。
叮咚听了徐佩瑶的解释,一脸黑线。
“叮咚,一把油纸伞很贵吗?”乔少琛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是以,他瞄了一眼叮咚,问道。
“对二公子你来说,一把油纸伞很便宜,但是对徐姑娘来说,一把油纸伞很贵。”叮咚的目光触及徐佩瑶那楚楚可怜的娇容后,本想说不贵的,马上改口道。
乔少琛闻言微微颔首。
“对了,你说的你卖的蕨菜酱的另外一个买主也在这白鹭书院念书,那人是谁啊?”乔少琛看着细雨霏霏之中那张甜美含笑的小脸,问道。
“他叫谢睿泱。乔二公子可认识他?”徐佩瑶勾唇一笑,眉眼弯弯,抿出二个娇俏的小梨涡,用甜软的声音说道。
“他如何不认识我家公子,徐姑娘你来的可真早。”疾风打伞走出白鹭书院,到了门口瞧见徐佩瑶和乔少琛在说话,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