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珠被她爹徐银郎那狠狠的一巴掌给打的左脸都肿起来一大半了。
“哇哇……”徐珍珠哭的泣不成声,“爹,我……我们才……才没有……”
“你给老娘把话说完整!快点!”沈氏听到徐珍珠说到这儿,她真的要崩溃了。
“他……娘……我们还是进屋里去说吧。”徐珍珠瞧见路过自家门口的村民们都朝着自家张望,忙提醒道。
“你个死丫头,你还知道要脸皮啊!看我不抽死你!”沈氏捞起地上的一根竹条就往徐珍珠的后背上猛抽打,她口中还骂骂咧咧的。
“沈氏,还是快进屋去问珍姐儿,没的让人听见了瞧咱们家的笑话。”徐银郎虽然心中恼火,可徐珍珠毕竟是他的亲闺女,真要让他下死力去打徐珍珠,那他还是舍不得的,更何况也还是要面子的,是以,他方才催促道。
“死丫头,你还不快点进屋!”沈氏想着他说的也对,立即生拉硬拽的把徐珍珠给拖入屋子里头。
“跪下!”沈氏怒气冲冲的让她下跪。
“呜呜……”徐珍珠闻言只得流着眼泪下跪,接着她疙疙瘩瘩的回答了刚才父母质问的问题。“爹,娘,真……真的没脱,只是他的手伸进去——然后就没了……我给阻止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还是黄花大闺女?”沈氏闻言紧张的问道。
“嗯。”徐珍珠忙点点头。
“那你以后离那个徐满库远点儿,反正你若是和他在一起,我和你爹肯定不会同意的!”沈氏脚步一顿,微蹙起了秀眉,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扫,疾言厉色道。
“怎么不说话呢?你知道不知道?嗯?”徐银郎眼底神色幽深,令人捉摸不透的冰冷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她颤抖的肩膀,恼声道。
“知道了。”徐珍珠决定阳奉阴违,她见父母的态度稍稍缓和,心中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你先去梳洗一下,我和你爹还有事儿要说。”沈氏见女儿不停的点头答应,且可怜巴巴的哭红了眼睛,便让她先去洗脸了。
等徐珍珠出了屋子后,沈氏便把徐银郎恶狠狠的数落了一顿。
“那两个小娼妇真是狗娘养的,你瞧瞧我这邋遢的样子,还不是她们两个小娼妇弄的……”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难听。
“你刚才也不快点来帮我,你瞧瞧我这身上一身的臭鸡蛋味儿,你真是没用……”
“我……我……”在妻子面前,徐银郎变成了一只纸老虎。
“马勒戈壁的,你还不快点给老娘去烧洗澡水!”沈氏越看徐银郎越觉得不顺眼,长的矮丑挫不说,还一脸窝窝囊囊的样儿,也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好看,会赚钱,她想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如果自己当初跟了沈家村卖猪肉的沈桂郎就好了,怎么说也是吃喝不愁吧。
“哦,我马上去。”徐银郎马上顺从的答应了,刚才被骂的窝火心情立马烟消云散了,他想只要沈氏肯骂自己,沈氏就不会跑掉,徐银郎晓得自己家里穷,若是沈氏不愿意跟自己过,自己若想再讨一房媳妇,那肯定就是比登天还难。
“呸!没用的狗东西。”沈氏朝着徐银郎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徐铁宝还在赖床,此时听到他娘沈氏的咒骂声后,忍不住吼骂了一声。
“娘,我还想睡觉呢,你们说话小声点儿。”
沈氏最是宝贝他,自然听到后没了声响,可是她心中再次把徐佩瑶姐妹俩骂了个狗血淋头。
“姐姐,我耳朵烫的了。”徐佩瑶走了一段路后,对姐姐徐佩琴说道。
“不会是沈氏在骂我们俩吧?”徐佩琴心下猜测,说道。
“有可能哦!”徐佩瑶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妹,下次可不许这样,她毕竟是咱们的婶婶。”徐佩琴比较心软,柔声劝说道。
“姐姐,你也太菩萨心肠了,她都想把你卖给牙婆赚银子了,你还这么想,我真是无语了,姐姐,我可告诉你,咱们就算不去欺负她,她也会主动算计咱们的,那沈氏就是一个无耻的小人!咱们以后可要万事小心,没准儿她还有后招等着咱们呢,毕竟我们这次把她家彻底得罪了。”徐佩瑶摇摇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瞳仁流泻出犀利而冷森的锋芒,她的嘴角缓慢勾起浅浅的弧度,漫延着阴郁却又妖魅的寒媚,声音娇嫩而甜美,却如同裹上了蜂蜜的罂粟,让人明知道其中有毒却依然无法抗拒。
徐佩琴只听见徐佩瑶那稚嫩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道出平淡而含义惊心的话语。
“小妹所言极是。姐姐知晓的。若是她一心对付咱们,姐姐绝不会再心软就是。”徐佩琴只微怔片刻,便回了神,神色如往常一样微笑了。
“姐姐能这么想,我便放心了。”徐佩瑶垂眸不在言语,羽扇似的长睫将她如秋水的明眸笼罩在半片阴影之中,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复又侧目去看徐佩琴,说道:“姐姐,你要相信我们自己,我们一定会有发达的那一日,等那一日到来,那些欺负咱们的人,一定会被咱们踩在脚底下,任凭咱们收拾!”
“小妹,姐姐相信,我们一定可以。”从前也许不行,但是她在看到了小妹用蕨菜酱和驱蚊止痒水所带赚来的银钱后,此时此刻,徐佩琴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我也这么想的,姐姐,咱们走快一点,再走一段路便到乔府了。”徐佩瑶挑眸看向姐姐,轻笑起来。
两人加快了脚程,很快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