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左边的那个女孩扑哧一笑说道。
刘威听到这话挠挠后脑勺:“哪里哪里。”说完才抬头看了看那个女孩。
她长得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美女,可是她的眼神,如同涉世未深的小羊羔的眼神,纯净明亮,深深地把刘威吸引住。
从小到大,阅女无数,刘威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跳加速,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只知道愣愣地站在那里。
只是一眼,便望穿千年。刘威的脑海里竟蹦出这么几个字。
“我们走,不要理他,这个人看着就不是好人。”女孩的同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着女孩的手走远了。
刘威还愣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半晌,才回过一点神来,自言自语:“难道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
他这副模样只怕是和贾宝玉第一次见到林黛玉时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差不多呆和痴。
等彻底回过神来,他又自我安慰道:“应该是看走眼了吧,现在哪里会有女孩有那么单纯的眼神。”
刘威的父亲是个蛮成功的商人,身家数千万,所以刘威算个入门级的小富二代,他的母亲是个很传统的女人,眼里只有丈夫和儿子,对刘父在外面的事从不过问。
刘威的父亲在外面还有很多别的女人,但他从来不带她们回家,对他的妻子也是有求必应,疼爱有加,因此夫妻关系很和谐。刘威的父亲常告诉刘威,男人生来只为了三样东西,金钱,地位,女人,征服不同的女人是很有意思的事,刘威从来没有质疑过父亲的话,在这样的家教下,刘威。
走了几步路,刘威又说了一句:“她看起来羞答答的,脸蛋红红的,眼神纯纯的……天呐,我不会这样就喜欢上她了吧?”
回到台球店,大家都笑嘻嘻地说着刚才的事,白可儿这个时候也醒过来,发现自己错过了这等好戏,拉着黎孝问长问短。
“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那个女生了。”刘威没有理会众人的笑话,有些魂不守舍。
庄克打击他道:“你反正见一个喜欢一个,没啥稀奇的。”
“哎,不知是哪家的黄花闺女又要毁在你这个饥渴的cǎi_huā大盗手中。”刚才错过看戏,这下评戏可不能再错过了。
“不是,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刘威心中激流荡漾,眼神炽热。
黎孝若有所思道:“等等,我总觉得那个女孩的背影很熟悉。”
刘威喜出望外,激动地晃着黎孝的肩膀说:“那声音呢?你赶快想想,刚才你们不是有用手机听吗?”
“手机传声本来就会失真,而且刚才夹着风声听不大清。”黎孝说道。
“哦。”刘威有些失落。
出了台球店,大家还在讨论刚才的话题。
“你们相信一见钟情吗?”刘威看向其他人,庄克摇摇头,陈天雄也摇摇头,黎孝还摇摇头,他们动作统一地就像在做操。
只有,白可儿点了点头,刘威抓住救命稻草般得意地说:“看看,还有人信吧?”
白可儿认真地说道:“嗯,我信,我们心理老师以前说过,每个人都会在潜意识里对理想的异性有自己的设定,当遇到与你设定的有非常多共同点的人,潜意识就会被这个人激发出来,这就是一见钟情的科学解释。”
听白可儿这么一说,大家觉得有些道理,刘威更是越发相信自己是一见钟情了,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女生。
“既然黎孝说看得眼熟,很有可能就在我们学校,我一定要找到她。”刘威很激动地说。
其他人只当他又找到新的猎物,不以为然,陈天雄说了句公道话:“说不定他真的是一见钟情,这次我也觉得他有些地方不一样?”
“哪里?”
“眼神。”
“眼神?有啥不同?”
“色而不淫。”
大家一路走一路笑,吃过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周六下午,白可儿去学生街找了家理发店简单地修了下刘海,理发店里的音响放着那首煽情得让多少人泪流满面的歌《同桌的你》,她想起了老赵。
教学楼南边楼梯底下开着一间小卖部,放学后她们经常一起去买鸡爪吃,啃得满嘴脏兮兮的都满不在乎,因为那个时候“形象”这两个字还不是那么重要;上课嘻闹,她们一起挨过数学老师扔来的粉笔头,也曾为了一道数学题争得面红耳赤;自习课上睡大觉轮流值班,上半节白可儿睡那么下半节就轮老赵,有时候也会故意耍耍对方,老师明明没来却拽了拽衣角,很紧张地说:“快起来,老师来了。”睡觉的那个人就会一手抓起笔一手擦擦嘴角,装模作样地涂涂画画,等看到身旁的人笑得前俯后仰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笑道:“竟敢骗我,我掐死你。”两人玩闹正酣,这下,老班真在后门了……
大学的教室是流动的,位置也不固定,你可能跟很多人同过桌,却没有一个能真正被称作同桌。
小小的变化,小小的怅然。
理过头发,白可儿照了照镜子,还算满意,大概是被那首歌所感染,白可儿那根感性的神经被触动了,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头发,闪过一两个念头。
刚才那些头发还在我额前,如今就跑到地面跟其他人的头发混在一起,以后又会跑到哪里?现在,那些剪掉的头发还是我的吗?
晚上国贸专业大一、大二两届联合举办团组织生活会,是在大教室里进行的,共有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