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黎女士现在也把律师事务所当“副业”了,主业是美容事业。
她上了一回电视节目,年近五十的人,看上去依然像个三十多的知性美女。然后这档半个多小时的节目在会所和美容医院里每天都在滚动播出。
封黎对自己的隐私保护得很好,家庭、孩子,不过现在陈骅晟知道了,老板二婚,并且前后各有一个女儿,大女儿上大学了,小女儿才小学毕业。
,既开心又不太高兴。学校和幼儿园差别太大了,而竞争也更激烈了。
陈骅晟很小心地不教她学校里可能教的东西,但是,光光按计算器、算公司的利润,已经是颇为高级的算术了,更别说乐乐会写好几百个汉字,还会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只是,小学的课程和作业量,与英伦还是日式学院风格的校服裙子一样,让人目瞪口呆。
陈骅晟无意挑战学校和老师的“权威”,只和乐乐的爸爸一起,女儿做功课的时候,他们就在客厅两张面对面的书桌上工作,类似陪做作业,但又不是真的陪,因为在陈陈睡下之前也顺便带孩子逗孩子。
这几天,陈骅晟几乎一直在闭关,准备一场国际官司,当然轮不到她参与出庭,但是大量的准备工作把这家大公司整个的行政法务部门忙得个半死。陈骅晟也不可能轻松,而且她的压力比其他大部分人的都大,梅嘉生很会剥削,但他是陈骅晟最大的律师业务客户。而且一向提前付款,就冲着这份信用,陈骅晟几乎把公司的业务完全丢开,天天工作十来个小时。
“我上个月还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少了一笔开销。后来才想起来,,不需要之前那么大一笔学费了。”
陈骅晟咯咯笑出声文具和教科书参考书练习本还有书皮什么的买了些,嗯,还是指定的书皮……你还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怎么过的吗?”
“不大记得了,应该很轻松吧。”庞华把儿子的小被子盖好以后,很虚心地翻着女儿的课本和作业簿子。“我们那时是不是在学一加一等于二?什么时候学的乘法啊?”
“我也不记得。反正代数、方程式都是初中学的吧。”陈骅晟也不大搞得明白。[t]“不过我确定,小学虽然学了点英文,但是连音标都没教……跟现在差别很大。起码。好像放了学就把作业大都做完了,最多有些字要写。”
“唉……现在的孩子,真够累的……”庞华没有蠢到认为自己是天才,他最多是比半数以上的人更适合念这个专业罢了。乐乐也不是天才,只是从极小的年纪就被妈妈可以培养训练而已。
“竞争,有限资源。”陈骅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她自己就是每天自省有没有做错、还需要加强什么、还有什么应该做而没有做的。哪怕是最天才的人,也不可能事事顺利……何况。能出头的天才,其实也不多。
“还好,乐乐和陈陈是s市户口。省了借读费。”陈骅晟很清楚。户籍、城市资源过分稀缺等等问题,到陈陈念书的时候也依然存在。
“实在,不行,我们两个回家去工作。”庞华纯粹是说说而已。
“我回去做律师要从头开始,你的工作……嗯,家里的大学。好像没有能跟f大比的物理系……我们,还是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争取这个副教授。我们也不急。不过不能放弃。”
“我知道,基本上问题不大。可能明年别人可以叫我庞教授了。”他已经是博士,再来个教授头衔也不错,收入还能增加些,最重要的是不能比老丈人差,陈家爸爸退休时是教授职称。
“听起来不错。”陈骅晟又不是不明白社会地位的重要性。孩子们念书上幼儿园,一讲父母的职业,大学教师和律师,那比开网店不知道受人尊敬多少倍——当然,如果公司成了大公司,那又另当别论,但,一万家公司里又有多少家能维持十年以上,又有几个能做大而且坚持到创始人退休……“嗯,没关系,你反正已经是庞,乐乐出去吹嘘的时候说你是化学硕士、物理博士,其他人都听得一楞一楞的。”
“呵呵呵……这不是你让我念的吗,结果直到现在,我还是靠着跨学科的资历在混职称、拿专利。”
陈骅晟没有答复,只是低声笑。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几乎可以说是她一手“养成”的。所以,幸福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父母给的,更不是如脑残离奇撞到的,而是靠自己努力而来的。
且,是持续不断的努力,否则那幸福就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慢慢消去,最后连记忆都成了苦涩。
……
“……刚结婚时你觉得幸福,但是孩子上学以后如果你还觉得幸福,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没心没肺的货色不是我们讨论的范畴。”
“小陈,你呢?”
“我居然觉得自己挺幸福的,我自己也很意外,我不是说钱多事少的那种轻松的幸福,而是我一遍遍教育,最后女儿学会了;我在努力,我老公也在努力,而且我们现在结婚这些年还很期待能单独出去度假;另外,我公婆和我们两个的关系本来不好、比较冷淡、过年也难得去吃一顿饭,但是现在他们在我们去度假的时候会高高兴兴地帮我们带孙子孙女……虽然很累,但是主观上我觉得还是挺幸福的。当然,如果我生了两个孩子以后变形、变丑,又不注意,估计我老公也不大期待和我单独出去……”
陈骅晟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