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政治和英语比我高不少呢。”左智轩过来敲她的桌子。“我知道你一直看时政期刊,而我自己比较喜欢文史类的东西,这个各有所长。嗯,说说英语的窍门呢?”

陈骅晟愣了愣,才发现原来下课放学了呀!

“我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全部用来看高中英语单词语法了。上学期的那个暑假,我把学生英汉小词典抄了两遍半,大部分都会了。书店里能找到的高中英语语法书和题目我到现在已经全部做完,以后只用看笔记难点就可以了。”

陈骅晟没有藏私,也没有炫耀,只是实事求是。却听得左智轩还有周围凑过来听壁角的同学都傻了。

“你这真是——”左智轩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果然是一心想考英语语言文学专业。f大还是n大?”

“当然f大,火车只要一个小时,n大至少四五小时。”现在的火车实在让人受不了。“不过要看高考发挥得怎么样,如果考砸了就难说了。”

“外语类要加试口语的,你口语怎么样?”左智轩的这句是用英文说的,口音偏美式,但依然十分标准、十分口语,一个高中生能达到这样的水准,显然受过相当好的特别训练。

这是陈骅晟这辈子头一回跟人用英语交流,之前教训人的场合不算,不仅有种“和对面的人说话是我人品好”的感觉。“我不担心英语口试。这种对高中生的加试不可能要求非常高,大学也不会指望高中生在入学之前就有很好的基础,这样的话还要考大学干吗?!……”

她的口音已经完全恢复到前辈子的自由个性发音,会着重一些很重要或者很微妙的单词,加之有段时间迷上法语歌的关系,语调夹杂着欧洲大陆和伦敦乡村的腔调,再带了一丝丝南亚的舌音,,配合一些手势姿态的——总之,听到的高中生们目瞪口呆。

“好了,我们该回家了。”她背上已,“回头见,伙伴们。”

还是英文。主要是兴奋过头了,脑袋转不过弯。

很愉快地回到家,愉快地吃现成的晚饭。因为老妈出差去了,父女一起在老爸工作的学院吃食堂。现在陈骅晟已经自己办了这学院的饭卡,经常在那里吃晚饭甚至午饭。顺便说一句,老妈连奖金在内月收入过千元,只,按汇率来算,也只够买个品牌的帆布包……而老爸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升到副教授,工资也会增加些。这样算下来,家里两个月的收入就可以负担她一年的学费加住宿费,虽然生活费也可以伸手问父母要,但应该不会太多,更不会有余钱在昂贵的s市买房子。

所以呀,打工是必须的,奖学金能争取则争取,至少也得为了防晒霜和深层洁面乳还有咖啡吧……

第二天,陈骅晟没去老爸学院,是在学校里解决的。董学敏却过来坐到她身边。

这位女生从高二到现在,与她的关系越来越远。陈骅晟懒得去研究小女生的心理,估计也许和对方成绩在逐渐下滑、有时甚至落到第二十好几名有关。

“陈骅晟,你的口语怎么练的啊?”

“花时间。”陈骅晟毫不犹豫,她曾经想把对方当朋友,可事实证明,同班同学和同部门同事之间的友谊是有时效的,或是说,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有终身的朋友这种事。“你每天晚上对着镜子或者墙,讲一篇演讲稿,念一篇散文或者唱首歌。但是记住一件,就是一定要把主要单词的元音发得非常准确!一定要发音到位。先标准读音,读得听不出中国学生的课堂clilish的意思。”

她的英文远没有到如何厉害的地步,尤其是与前辈子那些在英美长时间学习工作的同事比,那也是不折不扣的clish。但是她现在已经用勤奋,超过的临死前的水准……嗯,临死前……相信再四年的苦读,她可以超过在中国学生轧堆的地方求学的留学生。

董学敏眨了眨眼。

“每天二十分钟就行,一篇演讲稿或者散文,对着墙朗诵……呃,”见对方还是茫然的样子,陈骅晟不得不加一句,“如果只是应付几分钟的口语考试,不如直接找辅导,练习经常会用到的自我介绍,还有学校、课堂、未来学业的一些描述。”

董学敏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嗯,董学敏,你干脆这个寒假请个了解口试的家教多练练。”

终于,明白了,“嗯,谢谢!”

陈骅晟笑笑,好歹做了件好事。这位没有s市的户口,那成绩也不大可能在半年内重新与自己并驾齐驱,更不会报考同一专业。何况,她以为外语口语真的那么容易练就?!外语的意思,就是生活中根本不用,那么完全就要靠努力刻苦了。

嗯,打发走董学敏,陈骅晟突然陷入了自我怀疑和思维混乱之中:既然未来有得是留学归国的年轻人,那么自己学个外语语言文学又有什么意义?!不还是要拼命工作,而挣的糊口钱更少?那比上辈子更苦啊!

“陈骅晟!发什么呆啊,饭盒也不收拾……叫了你好几声!要上课了!”一个同班同学唤道。

陈骅晟跳起来。

不行,得再念一门专业课程。或者换个专业念硕士……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其实一句话可以从多个角度出题。少的选择、简答,再多一点可以出论述题……这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专门请来的政治加强课老师敲敲陈骅晟的桌子,明显是被她的走神惹到了。

“嗯,经济基础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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