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如今虽是个商人,但是他不忘初衷,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喜欢读几本书。写几个字自娱。此时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由得纳闷,我在这偌大的京城并无二三亲友,谁人会深夜来访?这样猜测着便站起来要去开门。
公子慢些,让老爹我去,有事你再上前不迟。”李老爹从后面走了过来。话说完也不等徐华答话便急匆匆去了。徐华心知这是老爹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感激,只在屋内翘首等待。
大门一开,灵儿拖着那女子便往屋里走,着急道,“老爹,是我,我义兄在哪里?”徐老爹没想到灵儿会深夜到来,自是喜不胜收,又见她拖着个半死不活之人。又是惊吓的不轻,便也帮着往里抬人。一时到得后院,徐华等的不耐烦正要出来,看这阵势又是吓的不轻。
终于将人抬到床上,灵儿帮着换了干净的衣裳,这时李老爹已然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小姐赶紧喝了姜汤驱驱寒,这天冷的很,小心冻病了。”说完,递给灵儿一碗姜汤。又将另一碗端起来给那昏睡着的女子喂进去。
喝完姜汤,灵儿只觉得浑身的毛孔开始舒展,身子也渐渐暖和起来,整个人才算是重又安静下来。
“义妹深夜造访。可是有甚要紧的事情?”徐华说着不经意的朝里间看了一眼。灵儿忙摆手道,“她是我方才在你门前发现的,该她不死,也算是我又做了一件善事,我寻你却是为了这个。”说着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袱来,那包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用油纸包裹的严实。直到打开来,却是一件金光闪闪的大红色衣裳。
徐华做了几年的生意,对这个自然是识货的,他看了又看,疑惑的望着灵儿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原是别人送我的物件,可惜我一个不小心给弄坏了,又怕送我的那人失望,便想着到你这里来碰碰运气,看可还能修补的好了。”灵儿避重就轻,不想让徐华太过为难。
“修自然是能修好的,只是眼下为兄却没这个手艺,这要明日送到为宫廷制衣的裁缝铺子里去,让他们的人看看才行。”徐华坦然道。
灵儿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多少有些失望,可是眼下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时间悻悻的想着明日如何应付便没了话。
“姑娘慢着点,你身子刚好点,可不能再累到了。”
李老爹着急的关切道,显见得刚才救的那位姑娘已经醒了。灵儿扭过头去,看到那女子生的瓜子脸,柳叶眉,一双黑眸子格外的引人注意,因为刚从鬼门关转了圈回来,此时走起路来尚不能自持。难为李老爹从后面伸出双手,想扶又不敢扶,不扶又怕人摔坏了,正没个主意。
“巧儿谢姐姐救命之恩,谢谢公子。“巧儿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几乎磕出血来。惊得灵儿一把将其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早知道你这样作践自己,我刚才便不救你了,也省了我们一番力气。”
巧儿白纸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这是应该的,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谢各位,难道几个头还不磕?那我成了什么人呢?”
此刻二人四目相对竟是一时呆在了原地,这不是昔日在大街上遇见的巧儿吗?只是那时她还在卖些个珠花添补家用,自己一下子便买了一大包去,交予韩勇、韩猛两人拿着。后来她还故意寻事,自己才得空逃走。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今日又碰到了一块巧儿显然也认出了灵儿,更是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一时又要跪下磕头,把灵儿闹得哭笑不得。
灵儿又哄劝了一会,那巧儿方自安静了,此刻她已是累的头晕眼花,便就着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我听姑娘刚才说要缝补些什么,我虽不才,但是自幼跟人倒是学过几年女红,针线功夫还是有的,您若是不嫌弃,不妨拿来我看看。”
灵儿先是一怔,继而有道,“罢了,你这副摸样,还是先歇着再说,横竖东西再贵重也没人贵重。”
“姑娘若是不救我,恐明早上就有人一领旧蓑席子就将我这条贱命裹了送到化人场子去了,哪里还贵重,这年头,人命既是最不值钱的呢。”
灵儿见她说的诚恳,心知这又是个倔强的女子,便指了指桌上的包袱说,“就在这里,你看看可有什么法子,只是不用勉强,量力即可。”
巧儿便强打起精神,拿起桌上的斗篷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查看了破损处,良久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有现成的金线,我照着这纹路缝补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灵儿不由得大喜,看巧儿说话必然是有八成的把握,没想到自己救了她,她又再一次帮了自己,造化弄人啊!
徐华忙去取了金线来,巧儿便强打起精神,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的缝补起来。因她确实虚弱异常,不过二寸多长的一道口子,她既然花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直到四更十分,方一口气吐了出来,“姑娘看看可还凑合?”灵儿忙拿了斗篷到等下仔细端详,徐华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