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正合灵儿心意,拍手道:“这刚好,我此行来也算没白跑一趟。若是能做了这件善事,回去也可修个真身了。”
衡庆帝见灵儿欢喜异常,一张粉面此时看起来更增可亲可敬之色,看的不由得痴了过去。
再说小毛子在外面守着。花锦程等一众大臣听得里面砸碎杯子的声音,一个个早吓得面色如土。他们心里有鬼,刚刚灵儿进去又未经心,只当东窗事发,有个不怕的。然无奈小毛子嘴巴紧的很。竟是一个字都不愿透露。他也是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最是见不得这些个当官的作威作福,如今这些日子他明里暗里的也知道些他们做的勾当,能给些惩戒也觉得该他们得的。
小毛子正一副幸灾乐祸的心思,里面传来衡庆帝的声音,“穿各位大臣觐见。”
守着的一众人等面面相觑,小毛子尖着嗓子喊道,“都别看了,各位,请吧!”
衡庆帝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一溜大臣。自己当他们是国家的肱骨之臣,他们却吃着皇粮不办事,既然敢当自己是三岁的黄口小儿,肆意蒙蔽,实在是不凌迟处死不足以平自己心中之怒火。“众位爱卿近日劳苦功高,朕回京之后一定要重重嘉奖,只是眼下堤坝尚未完工,百姓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事情仍需要大家齐心协力,为我大周的安定祥和做出努力。”
跪着的众人听衡庆帝一席话。闹不清其中几个意思,但是转念一想看情形好像不是问罪,便要都放下心来。
“朕自认耳聪目明,各人做的事。立的功日后自有分说。”
刚才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有几位额头上的汗珠立时冒了出来,衬托的大脑门子油光铮亮,煞是喜感。
“当此朝廷用人之际,朕又喜得一人才,眼前这位小兄弟。朕已赐封他为钦差大臣,接下来将由他代替朕行走于各处,他的话便如圣旨一般,你等务必如见朕亲临。”
“这,皇上,恐有不妥八?”花锦程是众位官员之首,自然先提出疑问。
然衡庆帝很是珍惜与灵儿单独相处的时间,哪里有功夫与他们纠缠,抬手示意小毛子让他们都退下,只留灵儿在房里再商议余下事宜。把几个亲信大臣绕的云里雾里,不知今日刮的是什么风。把那个老巴找来好一番审问,老巴哪里知晓其中蹊跷,结结巴巴,半晌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还未告诉朕怎么突然就从宫里跑了出来,这一路艰险,难道就你一人出来?”
“我不出宫,难不成坐着等死?你那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生着七窍玲珑心,眼里哪里容得下旁人?”灵儿本欲说出实情,可是一念之间,终觉得说出轩文帝来不甚好,便转而将责任推给了云妃,索性她也活不了了,即便多担了一份责任,多代一人受过也不枉了她一死。
衡庆帝有些内疚的摸了摸鼻子,当初走的匆忙,竟是未记得将灵儿妥善安排,实在是他的过错。不过此刻见其安然到来,还帮助自己办成两件大事,又觉十分欣喜,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如今救灾情况如何?堤坝驻防工作又到了哪一步?”灵儿说出心中最关心的事情,这也是她此行主要的目的。
衡庆帝略一沉吟,“其他都已是在朕这些时日的催促之下进程飞速,只是这收位工作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首先黄河两岸三十万流离失所的百姓就已经够让人食不知味,卧不安寝。”
“一百万两的银子看来还是太少了,只怕连将堤坝最后的合拢工作做完都有些困难,你还有甚好的办法没有?”
衡庆帝轻叹一声,他登基时日不长,本就根基不稳。此次若非他亲自督守黄河决堤事宜,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实在是不敢想象。眼下大的决口已然堵住,然朝廷也已是掏干挖空,再无银两可以拿出。思及这些越发觉得五内俱焚,心焦气躁,不能自已。突然又觉得不该因国家大事让灵儿担心受怕,便挤出些笑意来道:“这些你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不如你陪朕先用了晚膳,下去歇息一晚,明日再说。”
话说完,却见灵儿翻看着案几之上摆得高高的奏折,一言不发,看的甚是投入。衡庆帝奇怪,过来看时,正是这几日安徽等省的盐商上奏的奏章,说的也不过是些水陆交通之事。盐政是朝廷的大事,贩卖官盐自然相当受重视,如今黄河长江水秋涝,盐商抱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眼下何时可水路畅通?”灵儿合上奏折,好似无意问道。
“不出三五日准可使盐商没了抱怨,整日里被这些个狗奴才追着赶事情,倒好像朕才是他们的奴才是的,恼人的很。”
灵儿偷偷一乐,放在二十一世纪你便是公仆,可不正是奴才吗?“我倒是有个主意给你,不仅可以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也可出了你一口怨气。”
这话说的蹊跷,难道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小女子的心思?衡庆帝有些惊异,有些疑惑,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人儿,只等她说出来自己揣摩一番。
“这些个盐商哪个不是富的流油,朝廷问他们要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灵儿坦然道。
衡庆帝愣怔了一下,一颗心又回了原处,“他们每年都向朝廷缴纳赋税,并无一丝耽搁,如何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