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指的是放在床上的一件印着“张兴哲”头像的白色t恤,可能因为洗了很多遍了,这件白色的体恤衫颜色暗哑,有些地方还残留着细微的洗不掉的污渍,他在哪里找出这么一件旧衣服来?

难道他是张兴哲的粉丝吗?张兴哲是十几年前很红的一个歌手,以他的年纪,崇拜张兴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追星的人,况且,以他的成熟,早就过了成熟的年纪。

“还愣着干什么?帮我穿上。”他似乎等的不耐烦了。

她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真的要穿这一件落伍的体恤衫吗?一看这衣服就是大约十年前的东西,他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了?

“你坐下,我帮你穿就是了。”她拿起t恤,仰起头,因为他太高了,胳膊又有伤,这件t恤就得从头上往下套才能够穿上,这也是他要他帮他穿的原因,他胳膊受伤了,根本抬不起来,所以穿衣服这样的小事非得要有人协助才能够完成的。

在她看来,就是他存心找她的麻烦,衣柜里那么多簇新的衬衣他不穿,今天非得穿这件“老古董”,穿衬衣的话,他一只手就可以了。

敖珏乖乖的坐下,依旧冷着一张脸,她实在不喜欢看他这张没有多少表情的脸,拿起t恤就往他头上套去,“把手伸进来。”这时,她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护士。

他倒是听话,把一只手伸了进来,可是另一手就困难了,努力的抬了抬,还是没有达到需要的高度,“我是要你进来帮我穿衣服的,难道你就不应该动一下吗?或者说,你现在就想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吗?”

“就知道用这威胁我,你是不是男人?”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他胳膊抬了起来,不过,这力道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且把这力气用到了他的伤口上:谁叫你这么小气的,此仇不报非君子,叫你也尝尝欺负我的滋味!

眼里的笑意越来越阴,她几乎已经看见他疼的呱呱叫的情景了……她充满期待望向他的脸庞,他的脸依旧是冷冷的,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他是石头做的吗?不知道疼?还是他真的是铁石心肠?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狠?

自己在他的面前怎么是挫败重重?

很快,她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湿湿的,低头一看,那白色的纱布上殷红一片,原来因为自己用力把他还没有痊愈的伤口又弄的出血了,突然一种罪恶感向她袭来:我是不是太坏了,明明知道他有伤,还跟他较劲?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蛮横了?

“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怀着歉疚的心情,她的声音也温柔了很多,刚才锋刃一样的语调很快的敛去。

“不用你管,衣服穿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对了,给我准备一份早餐。”他吩咐的理所当然,不容拒绝。

又是这样一副鬼样子!真不值得我对他好!心里的歉疚感马上就消失了,和之前一样摔门而出。

不过看着他有伤的份上,而且这伤还是为了救她和孩子们的份上,她还是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一份煎鸡蛋,一份烤火腿,另外一份清粥,外加热牛奶。做好之后,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就算是他奄奄一息了,也不会用心给他做吃的了,因为她实在觉得自己太犯贱了!

她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自觉的想对他好,难不成自己还惦记着以前的那一份情感吗?如果这样,自己就更傻了,自己在他心里只值区区的八千万而已……想着,唇角闪过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真的觉得自己饿了,有香味从厨房飘到了他的房间里,他没有等她叫他,他自己就来到了客厅。看见餐桌那丰盛的早餐,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动容,不过,他一向都不习惯夸人,现在更不会去夸和他针锋相对的南妮了,他总觉得南妮出院以后,对他怀有很大的抵触情绪,加上他也因为冰心和黑狱的事情心情欠佳,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她形成了水火不容之势。

现在他实在没有心情去管南妮了,她的记忆已经在慢慢的恢复,而且风影也会给她一笔丰厚的工资,这样一来,她应该生活的很好了。

他刚刚在餐桌边坐下,果果就过来,它在他的脚边蹭了蹭,一副求怜爱的样子,“mī_mī”的直叫唤。

“果果。过来。”南妮弯下腰,拍拍手,示意它过来,她可不想他一时心情不好一脚踹过去把果果给踹飞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也拍拍手,“果果,上来。”果果极为的听话,没有看她一眼,就直接跳到了他的腿上,用它的前爪轻刨着他t恤上的头像,似乎很喜欢。

这果果怎么和他这么投缘了?她的心里突然变得不是滋味,果果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怎么能为了他而背弃自己呢?

看见果果在他的腿上高兴的玩耍,她恨不得立刻过去把果果给抢过来,果果只是一只乖巧的猫咪,它一定是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住了,还有,他昨天给它买的猫粮,它就是被这些猫粮给收买了,嗯,一定是的!

此刻有了夺猫之恨,她更是对他恨的牙痒痒。她却不知道果果之所以亲近她只是因为以前的那种熟悉感觉,而它亲近敖珏,是因为敖珏这张面孔早就已经烙印在它心里了,它对她的感情是虚幻的第二感觉,而对他的感情则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感觉。

“果果,你给我过来。”她往前走了几步,加重了语气。

而果果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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