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夏停顿了一下道:“有些话,主上是童言无忌,但是我还是觉得有道理。他说不能把一个王当做一个国,因为王不是一个国,只是国家中一员而已,和农夫走贩没有什么区别。”
孙光宪一直在看拓跋恒和吴夏的好戏。不过这句话当着高保融的面说就过分了。
“吴先生,小公子是童言无忌,但是这又怎么能够拿来说?”孙光宪沉声道。
吴夏道:“请听我说完,拓拔先生所说楚国的问题,就是因为王把国当成了自己的而不是百姓的。主上说国家应该富养,个人应该穷养。什么是国事,什么是家事,应该分清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孙光宪看了一眼高保融,高保融目无表情,但是作为君主的面子是要维护的。
吴夏所言,其实先人也有论述,只是没有他这么尖刻。所以孙光宪只能拿诗经里面的话来对付一下。
高保融哼了一声,甩手向内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