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的张晨,顾不得擦拭满脸的血迹,第一时间撕开自己的衣襟。
只见他的脖子上,原本挂着一块晶石吊坠,此刻已经布满了裂痕。
而张晨看到了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无比心痛的神色,指着方飞扬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方飞扬可管不了这么多,看到张晨显然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力,他冷冷说道:“你输了,按照我们刚才的赌注,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滚了?”
“你……你居然敢打碎我的护身符,你完了。”张晨脸上肌肉扭曲,恶狠狠地说道:“敢得罪沙城圣堂,你会付出代价的!”
张晨并不是在说场面话。
这块晶石吊坠乃是沙城圣堂发给外出公干的弟子护身符,可以代替持有者承受一次致命的攻击。
换句话说,刚才若不是这块晶石吊坠护佑,张晨不死也是重伤。
与此同时,这个护身符还有另一项重要的功能,一旦护身符碎裂,意味着其主人遭受到致命的攻击,那么沙城圣堂的人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出事的地点,进行接应。
果然,十几秒后,四周突然起风了。
开始时还只是微风而已,但是风势逐渐增大,而且从四面八风吹来,根本没有固定的方向。
风中夹杂着大量的沙粒,开始时只是呛得人有点难受,到了后来则噼里啪啦的砸在所有人身上,砸的人生疼。
天色突然间暗了下来,似乎有一朵乌云飘过,遮住了阳光。
然后,所有人就发现一座巨大的城池突然出现在半空中。
整座城池由古朴的砖石搭建,看起来厚重、坚固,一股股夹杂着黄沙的风围绕着这座城池打转。
城楼的牌匾上,清楚的写着四个大字——沙城圣堂,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三大天宗之一的沙城圣堂,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么一座巨大的城池是如何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吱呀”,沙城圣堂的大门打开了,从其中走出三个人,为首的一人年纪看来有四五十岁。一张脸长的颇为威严,而他身后的两人则和张晨差不多的年纪。
这三个人直接在空中行走,也就几步功夫,便已经站在了张晨面前。
为首那个中年人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是谁伤你?”
说这话时,他随手弹出一颗小药丸,让张晨自己服下。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向四周望去,主要集中在各大地宗的长老身上,压根儿没有在方飞扬身上停留。
显然他也想不到,张晨身为沙城圣堂的内门弟子,会输给这么一个年轻的对手吧。
“师父,徒儿没用,给你丢脸了。”张晨服下药丸之后。脸色瞬间好了不少,挣扎着对那中年人跪下,随即一指方飞扬道:“就是他打伤我的!”
“嗯?”那中年人诧异的看了一眼方飞扬,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仅如此,他还阻止我带走金佛,还辱骂我们沙城圣堂,弟子气不过与他交手,却被他暗算,师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张晨大声道,不仅把所有过错全部推到方飞扬头上。更是莫须有的编造了方飞扬辱骂宗门的罪名。
这话一说完,那中年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对方飞扬道:“居然敢打伤我沙城圣堂的弟子,你好大的胆子。”
“人的确是我打伤的。不过事情的过程却并非像他说的那样。”方飞扬下意识的解释道,然而那中年人显然并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打伤我们沙城圣堂的人,就是死罪,我不想听什么解释,你自断双手,然后随我回沙城圣堂领罪吧!”
听到这话。方飞扬怒极反笑道:“居然只听一面之词就要我自断双手,天下还有这样的规矩?”
“在这里,我凌天的话就是规矩!沙城圣堂就是规矩。”那中年人冷声说道,同时一扬手。
方飞扬只觉得浑身一僵,然后发现自己全身都不能动了,一条细细的几乎透明的锁链从其四肢躯干穿过,突然收紧,将他捆的不得动弹。
与此同时,那名叫凌天的中年人冲张晨说道:“去斩了他的双手,带回去交给刑堂定罪。”
很显然,他这是给张晨一个出气的机会。
眼看张晨狞笑着抹掉嘴角的血迹站了起来,方飞扬心中愤怒无以复加,可偏偏身体被紧紧锁住,无法动弹。
他运足了所有的魂力,想要挣脱,然而那锁链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打造,不仅坚固而且极有韧性,越挣扎反而捆的越紧。
眼看张晨狞笑着向自己走来,方飞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突然却见有一个身影拦在了自己面前。
那是重伤未愈的西行。
“想要动他,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你……”张晨看了西行一眼:“本来还想把你招进沙城圣堂,现在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倒也省事了,只有你一个人要为他打抱不平吗?”
“还有我们。”
所有剩下来的南柯寺弟子,无论身上是否带伤,全部站到了西行身后。
“哈哈,南柯寺都不复存在了,你们这些人还来凑什么热闹?”张晨嚣张的大笑道:“一个个站都站不稳了,还想为别人出头,信不信我一招就把你们全部打趴下?”
话音刚落,两道人影突然一左一右的挡在他面前。
左边的是宁醉,右边的是陈霄生。
张晨笑不出来了,宁醉和陈霄生他自然是认识的,云海仙宗和同心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