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那句话,晏滋忽然走下龙椅,就站在白骥考面前,两人只有一拳之距,并且放大的瞳孔将白骥考整个人映衬在里面仿佛是囚笼一样囚禁,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深入他的眸子里想要探出什么,好像囚笼中的铁链一样深入**。-79-
这种目光简直与坐牢没什么区别,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大刑伺候,‘弄’得白骥考浑身不舒服,加上的确有事隐瞒心虚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能让晏滋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
“哈哈”白骥考干笑着试图转移晏滋的视线“不论如何这件事是得到了解决,陛下认为还有什么法子比现在更好的?”
白骥考反问晏滋,将问题反抛给晏滋。晏滋嘴角上勾,邪魅一笑不多话,的确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是晏滋期待的最好结果,她也相信白骥考是有能力处理好的才委以重任。只是也不乏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皇叔凭什么卖他这个面子。上面的疑问始终未有解决,晏滋始终最此事十分的好奇。
“白大人,您这里绕来绕去始终没有告诉朕,您是如何劝服皇叔的,他当日那般执着今日又怎会轻而易举的答应了?”晏滋问个不停,只要白骥考不说出来她就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骥考本不想说的,但寻思着不说明白晏滋是不会放自己离开的,何况这件事最好有晏滋出面比较方便。皇叔提出的要求自己一人无法达成,倘若晏滋也知道那么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么一想,决定将来龙去脉统统告诉晏滋,晏滋听闻眉头紧蹙之前还同情愧疚的表情一扫而光,转而变得严肃狠辣。
“哼,好一个皇叔,都到这份上了还惦记着别的东西,当真是死‘性’不改!”晏滋怒从中来,忽然领悟到一句话,就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很快白骥考又补充道“若是不答应,他们就对晏犁一案耿耿于怀,朝廷就会损失一员大将,相信您也不想以小失大吧?”
的确如此,晏滋不得不妥协“好吧,只要所提要求不过分,就暂且依了他。若是国家当真出来一位栋梁之才也是最好不过的。那么教导年儿之事就‘交’给你吧。”晏滋说的十分无奈,并不看好的态度。
脑海里忽然闪现当日小年儿教学的场景,当日自己为了这孩子不惜一切法子去请端木先生来教,居然这般不懂珍惜把端木先生气成那样,之后又被人利用。这样的孩子早就放弃了教导的念头,如今答应也不过是满足皇叔罢了。
晏滋怀着完成任务的态度打发白骥考去教学。
白骥考也是无可奈何,也点头同意了。
这件事勉强算是处理完了,翌日朝堂上,晏滋按着过失杀人的罪名处理了盛临圣,将其降职打发边关镇守边境。不过在镇守边境之前又一道圣旨下来,要求盛临圣披麻戴孝去晏府吊唁并且认皇叔为义父,以尽孝道。
这些都是晏滋强行下令的,皇叔即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顺从。
葬礼那天,全府上下沉浸在悲痛之中,皇叔更是哭的稀里哗啦已经哭晕好几次了,之后皇姐没办法,叫小年儿陪着外公生前。皇叔看到还有一个小希望才勉强支撑着身子‘挺’过来,这个时候盛临圣拿着圣旨过来,按晏滋说的披麻戴孝。
皇叔看了咬牙切齿,晏家人都紧握拳头恨不得将其四分五裂,无奈大家都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想想。这也就罢了,偏偏他的手中还握有‘女’皇陛下的圣旨,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着仇恨勉强允许盛临圣过来祭拜吊唁。
之后棺材入葬,盛临圣得跟着一同前往,皇叔在前,他在后。二人一前一后紧跟步伐,尽管是那么的不喜欢,但因为晏滋的圣旨,皇叔一再忍让。
等到棺材平安入土之后,皇叔才发作,紧握成拳的手忽然摊开,上去狠狠的一掌甩到盛临圣脸上,火辣辣的掌印瞬间显示在脸上,嘴角处微微的渗着血丝。
盛临圣疼的紧蹙眉头,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乖乖的捏着圣旨,任由皇叔大骂“好你个小畜生,别以为有‘女’皇陛下撑腰就可以拿你没法子。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轰隆隆——坚定而恶狠狠的话语如同一声闷雷在不远处偷偷看着的‘花’不语的心里响起,她就偷偷的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悄悄看着这里的一切。
看着盛临圣为己受辱实在于心不忍,小心脏也是如同被刺了好几刀子,那种难受与愧疚‘潮’涌般席卷而来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压垮。
她恨,恨自己太冲动,若是当初没能把晏犁冻死说不定也不会有盛临圣现在的情况,那么自己也就不必为了这个男人愧疚心疼。她太恨自己了,怎么当时不考虑清楚。
咚咚咚,粉嫩的小拳怒冲冲的拍打着树干发泄内心的复杂情绪,但人死不能复生,再这么虐待自己也是无用的,晏犁始终是不会回来的,皇叔对盛临圣的恨意只增不减。
怪只怪自己太软弱,她不敢告诉所有人这件事的真正凶手是自己,瞧盛临圣现在所受之辱就叫她害怕的不得不后退死咬着‘唇’瓣忍下了想要告诉真相的冲动。
那皇叔顺势‘抽’出来的藤条缠满了荆棘,每一鞭子都是用尽全力的,这一鞭子一鞭子的下去就能将浑身的‘肉’翻出来,没几鞭子就会伤痕累累疼的脸‘色’苍白然后一命呜呼。
所以面对这样的场景,‘花’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