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伸出手按住孟太后伸开的长臂:“太后娘娘,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您不会是想感情用事,想要替玉盈恕罪吧?”
孟太后恶狠狠瞪向她:“王后,难道你想刁难哀家不成吗?”
“臣妾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这后宫从玉盈来了之后,就已经扰乱了,若是在不给个说法出来,这后宫的宫规怕是没有哪个人能信服了。”
孟太后冷哼道:“不就是要个说法吗?随便找个替死鬼不就成了吗?”
她一双阴毒的双眸扫了眼坐在床榻上白衣散发的小彤:“只要让小彤承认,她是为了昔日里倾国殿的宫女们对她百般欺辱,才会装鬼复仇杀了那几个宫女,不就可以了吗?”
顾妍夕与炎鸿澈相视一眼,炎鸿澈咬牙道:“母后,怕是不妥吧?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玉盈是您的义子,您也不能这样包庇他!”
孟太后固执道:“王儿,若是你执意要降罪给玉盈,就连哀家一起治罪吧!”
“母后?”
炎鸿澈恨恨地望向孟太后,恨不得将她与玉盈一起治罪,轮棍打死。
可孟太后毕竟手握兵权,又有炎鸿羽在背后撑腰,怕是不能与她正面交锋。
正在炎鸿澈犹豫之际,顾妍夕转了转眼眸,淡淡一笑:“太后娘娘如此包庇玉盈公子,那么臣妾和王也就不为难太后了,不过这顶罪之事就免了,小彤本宫会收留她,只要后宫安宁了就好。”
这个老妖后以为杀了小彤就会瞒天过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彤现在就是一把利器,她要留着,等到日后也许会用得上的。
她睨了一眼玉盈经常弹奏的长琴,看得出这把琴很是古怪,会不会也是一种会邪术的琴呢?
顾妍夕心中一激灵道:“既然玉盈死罪可免,但本宫觉得总是要惩罚一下她才好。”
说罢,她俯身端起了放在玉桌上的长琴,顷刻间挥着长琴砸在了玉桌上,长琴的琴身是乌木所做,琴弦是冰蚕丝所成。当琴身和琴弦砸到玉桌上时,琴弦哗啦几声都断掉了,琴身被砸成了两端,变为了一把废琴。
玉盈惊呼:“我的弦天琴,我的弦天琴!”
顾妍夕把废琴扔到了地上,淡淡望着玉盈,警告道:“不过是一把琴罢了,比起你的命还是不值!玉盈公子,这一次是警告,下一次可就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了,你可要当心了!”
玉盈冲了过去,跪在地上,双手端着一把砸断的废琴,恶狠狠望着顾妍夕道:“王后娘娘,你会后悔今天砸坏了我的弦天琴的!”
“本宫既然敢做,就不会后悔!”
孟太后恨恨瞪着顾妍夕,看到玉盈如此伤心,她恨不得将顾妍夕给捏在手心,捏碎城粉末。
炎鸿澈拉过顾妍夕的手,朝她温情似水道:“天色不晚了,王后我们该回宫歇息了!”
炎鸿澈和顾妍夕手牵着手,从偏殿的屋中离开。
玉盈抱着琴,痛哭不止。
这把琴可是她母亲在生前留给她的信物,而且是江湖上暗器第五的邪琴,是她母亲留给她作为防身所用,可是如今没有了,她该怎么用它来杀人防身,该怎么向她死去的母亲交代呢?
孟太后俯身,伸出纤纤手指抚着她身后的青丝,安慰道:“玉盈,不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良久玉盈才停止了哭泣,抬眸望向了正用怜惜之情望着她的孟太后。
“母后,玉盈想要你帮玉盈一个忙可以吗?”
“只要是玉盈说的,哀家只要能做到,一定会定全力相助的。”
玉盈含泪望着毁掉的琴身,殷红色的唇瓣绷紧,随后张开,冷冷道:“我要母后您帮我,将顾妍夕这践人测底从鸿王身边赶走,我要做鸿王一生一世最爱的那个桃儿。”
孟太后一想起孟珊珊的下场,也恨透了顾妍夕这个女人,她咬牙切齿道:“好,哀家答应帮助你!哀家要让她彻底的滚出鸿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哀家的视线之中。”
炎鸿澈送顾妍夕回到了凤华宫中,两个人坐在了寝殿的床榻之上,依偎在一起。
顾妍夕轻声问道:“澈,今夜你不是要去批阅奏折吗?要不先回飞鸿殿吧!”
炎鸿澈伸出大手,抚着顾妍夕头上的青丝长发,含笑道:“孤王将你一人留在寝殿不放心,孤王今夜就在寝殿中陪你。”
“可是,国事毕竟重要,你可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国事!”
“放心好了,在你派人去找孤王来时,孤王已经都批阅完奏折了。”
他纤纤手指捧住了顾妍夕的清丽的面颊,妖孽般的俊容俯下,朱红色的唇瓣贴上了她粉润柔软的双唇。
两个人深情的吻到了一起。
而这时的屋外卷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雨点扣在房瓦之上,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鸣。
而寝殿中的床榻上,两个人赤身相裸拥在了一起,男子狂野中不失温柔的在女子白希的身上落下斑驳的吻痕,女子面颊绯红娇嗔声阵阵,将整个寝殿都弥漫上一种浓浓的暧昧气息。
男子压在了女子身上,当攻池掠地,强劲有力的撞击着女子的身体时,阖上双眸,口中低沉的唤着竟然是“桃儿!孤王只爱你!桃儿……你只能是孤王的女人!”
“澈……”
顾妍夕的身子被撞击的有些生痛,她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却像没有听到,口中唤着念着都是桃儿,连一句妍夕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