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扑鼻是一阵淡淡的香草之气,让顾妍夕忍不住在他的怀中轻轻的闻了闻,就像是一个印记一般,从此便烙进了她的心底。
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眸若深潭般深邃迷人,她的眸若古井一般黑亮诱人,两个人就像是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一般,在彼此的眼中竟在这一瞬间是如此的耀眼。
“澈王爷,寐生抓住她了!”
寐生的这句话,让炎鸿澈瞬间推开了顾妍夕,而顾妍夕整理下裙衣,并没有谢过炎鸿澈,而是眸光冷淡地望向了被抓的女子。
杏黄色衣裙的女子,下巴尖尖,薄唇弯起:“你污蔑我,小心我到官府去告你!”
“哦?是我污蔑你吗?如果你心里没鬼,干吗看到我要四处逃窜!”
“我……”她一时间膛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做辩解。
炎鸿澈眯起狭长的美眸,在杏黄色衣裙的女子面上淡淡扫了一眼,问向顾妍夕:“你可有证据,证明她就是杀死香菱的凶手!”
顾妍夕点了点头,从那女子的头上摘下了簪子,用鼻子闻了闻,冷笑一声:“好,你不是狡辩说你没有杀人吗?今天我就要证明,你到底是怎样杀了香菱表姐,还她公道!”
顾妍夕走到香菱的身体前,俯下身子,出手撩开了香菱头顶上的乌发,这才看到头皮之上聚集了一些吸血的蚊子:“你们知道为何这些蚊子会聚在香菱表姐的头顶吗?”
“自然是吸血喽!”
有人已经回答了她。
“不错,这些蚊子都是吸血而生,闻到血腥的味道自然会聚在这里吸血!”顾妍夕伸出手赶走了这些蚊子,看到了香菱的头顶之上,有细微的伤口,若是不拨开头发,不细微观察,的确很难发现。
“你们来看,香菱表姐的头上有伤口!”
她刚说完,炎鸿澈靠近了俯身看了看,点点头:“的确如此,可是你想证明什么?”
顾妍夕弯起唇角,冷眼看向了杏黄色衣裙的女子,见她面色苍白,就知道她现在心虚了。
“香菱表姐是被她用簪子给杀死的!刚才我和玲珑去见香菱表姐时,看到船舱外有名女子正油灯前行为古怪,玲珑还以为她是烤红薯吃,凑近了一瞧,才知道她是烘手,当时玲珑还说这大夏天的,也不冷她却用油灯烘手,真是有病。可是如见看来,她真的没病,而且很是聪明,她不是在烘手,而是在烧着,我手中的这支铜质的簪子!”
顾妍夕将簪子在杏黄色衣裙的女子面前摇了摇,继续道:“当时,你趁着这里无人经过,于是让你的丫头将香菱表姐引去,然后拿着这支被烧得火红的簪子,狠狠地刺入了香菱表姐的头顶。因为簪子刺进去时是热的,而拔出来后很快会止住香菱表姐头上流出的血,会让伤口结巴愈合,这样就很难让人发现香菱表姐的死因。”
顾妍夕望见那些嗜血的蚊子,又聚拢在香菱的头顶之上吸血,叹息道:“只是,你没有料到江上蚊子很多,这些嗜血蚊子对血腥味很是敏感,只要有一丁点,他们都能闻得到,所以他们才会聚在这里,吸食她头顶上伤口处余留的血渍。”
杏黄色衣裙的女子面色都变得煞白,却还是一口咬定:“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顾妍夕冷冷扫了她一眼,朝着炎鸿澈伸出手,柔声问道:“澈王爷,可否借我匕首一用!”
炎鸿澈眉心挑起,朱红色的薄唇轻启问道:“要匕首何用?”
“我要亲自解剖,拿出证据,让她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