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朝凌锦嫣然一笑,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凌锦暗暗咽下一口血,慕容嫣,算你狠!
慕容白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六妹真是生财有道,也只有她才能治治这个狐狸五殿下。
容欢唇上的笑意更深了,心中轻叹,这丫头,太贪财了!制南星的钱财足够挥霍几辈子,怎么还见钱眼开?
钱齐撑大双目瞪着慕容嫣那根玉指惊叫出声:“一千两!这个破杯,居、居然值一千两白银!”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破杯,上面不过是沾上五皇子一丝口水而已,用不用那么贵呀!!!
慕容嫣笑道:“当然不值!是一千两……黄金。”
……黄金?
原来六小姐说的不是白银?
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
这个破杯……
慕容白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容嫣,六妹还真敢要!
容欢渐渐笑不出来了,慕容嫣果然是个狠主儿。他眯了眯眼睑,看向凌锦。
钱齐困惑看着众人,到底是真是假!我的娘,一千两——黄金呀!!就一个破杯子???这让不让人活!
仅是沾了五殿下的一点口水而已啊……
凌锦也听到了自己的磨牙声,“慕容嫣,你不如去抢!”他也以为是白银。
慕容嫣笑吟吟道:“五殿下一颗药都能卖一万两黄金,一个沾满五殿下口水的杯子,卖一千两黄金有什么稀奇。”
亏她还有脸说,他还未找她算帐呢!
凌锦手中扇子一收,笑道:“值!很值!上面也有阿嫣的口水……”
这话说得暖味不清,再配上那一脸戏谑的笑容,是个人都会把他当作登徒子……要是换了别个女子,恐怕早羞得满脸通红,要么怒打凌锦一顿,要么自己找个地洞钻下去,
可慕容嫣压根不当回事,扬声吩咐玉竹,“把这个茶杯小心包好,让五殿下等会儿带回去。”
玉竹应一声,走到里间将杯子偷偷换掉,她才不会让小姐喝过的杯子送给一个陌生男子,哪怕这男子是个皇子也不行。
传出去小姐还有什么好名声。
凌锦比慕容嫣生财还要有道,根本不会在乎一千两黄金,爽快吩咐怀柔回府取一千两黄金来。
躲在暗处的百部悄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用出现在慕容六小姐眼里就行了。
很快,怀柔就取了一千两黄送来,至此,一桩交易宣告完毕。
钱齐总算从震惊中反应,站起来忸怩道:“嫣儿,我、我也想要一个杯子,上面有我的口水,也有你、你的口水……”
慕容嫣原本还笑得欢畅的脸立即晴转多云,目光寒冷地瞪着钱齐,钱齐慌忙道:“我也出一千两黄金,我立即让人回府送来……”
……
众人齐齐无语看着钱齐。
钱齐在那道犀利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显得僵局不安,口中却不知死活地问:“嫣儿,你、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慕容嫣大怒,扬手将一枚绣花针打在钱齐手臂上,用实际行动来回答钱齐。
“若有下次,我不介意废了你这条手臂。”慕容嫣声音寒冷如冰。
“又脱臼了!又要麻烦青粤兄了。”钱齐又是惨叫又是委屈,拖着又脱臼了的手臂,满脸不满地盯着慕容嫣。
他就不明白,他也出了一千两黄金,不比五殿下少,嫣儿为什么还要生气打他?
难道嫣儿嫌少?
“嫣儿,我可以再加点。”钱齐楚楚可怜地道。
这都什么人呀!脑子被驴踢了?
慕容嫣懒得理会钱齐,对慕容白道:“时辰不早了,请大哥为我送客。”说完就转身入了屋内,没有再看众人一眼。
容欢、凌锦看到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屋内,两人这才将目光收回,却又下意识地看向对方,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清风院内,容欢、凌锦坐在长榻上慢慢小酌。
凌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秋风院,笑道:“有了美人相伴,容欢不会是乐不思蜀了吧?”声音看似随意打趣,黑沉沉的眸子实质不放过容欢脸上的一分一毫。
容欢面无表情仰头喝了一口酒,沉默不语。
凌锦冷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真中毒了。”
容欢苦笑,“不幸被你言中,我儿时中的寒毒,已经发作了。”
这么多年来,制南星一直在给容欢下毒,将他体内的寒毒压抑住。以毒攻毒,有时也不失为一种最佳的治疗方法。这个凌锦也隐约知道,不过他以为是容欢的烟雾弹,他从不相信别人,更何况是容欢?
如今容欢亲口承认中毒已深,也就是说,制南星给他下的毒,已经克制不住原来的寒毒了。
凌锦蹙眉,“为何不请制南星给你解毒,听说他与令师有些交情。”
容欢道:“制南星性情乖舛,家师求了他这么多年都不曾成功,这次把我当试验品,给他爱徒历练,已经算了给了家师几分薄面。”
原来如此!
这倒符合制南星传闻中的古怪脾气。
“喂!”凌锦绝对有八卦的基因,“制南星为何要收慕容嫣为徒?”
容欢瞟他一眼,淡淡笑道:“你查不到的事情,我又如何能查到?”
容欢说的话,十句中未必有两句是真的。
凌锦冷哼一声,看着容欢道:“凌月问了你好几回了。”
容欢温润的眸光立即镀上一层淡淡的寒气,置若罔闻把玩着酒杯,举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