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权咬了咬牙,沉声道:“连奉……带人去正东馆舍附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我……”
“别这么生气!”陆泰轻拍了下连权的臂膀:“找得回来的,说不定又是哪个不长记性的下人掉在门口的那个草丛里,花盆里呢?”
“谢陆师弟提醒……”连权嘴角抽搐了下,然后横了身边人一眼:“没听明白么?还不去找?草丛里,花盆里都给我一处不落地找!”
叫做连奉的男子环视了陆家众人一眼,带着部分人匆匆离去,只留下两男一女站在连权身后。
连奉没去多久,就回来了,一直冷眼看着跟司空家跟陆家人交流得其乐融融的连权,表情依然阴沉:“找到了么?”[
“找到了!”将半尺长的黑铁钥匙递给连权,连奉沉声应道:“就在正东馆舍门口的花盆里,明显就是陆家人丢弃在那的!”
“这还需你说,不过陆家这是有备而来,不同昨日我们站在理上。她们不来硬的,我们还就不能来硬的!”连权冷然道:“还好这陆家人也有自知之明,明白她们陆家不适合住在南岳馆舍,要不然我们连家的脸还不得丢干净?”
连奉颌首:“这次太大意了,想到了陆家人的几种反应,却没想到她们来这么一手。不过……二哥,你放心,这个场子迟早会在玄武大会上找回来的!”
看着眼前这个最让父亲骄傲的儿子,连权脸上也浮起欣慰的笑:“七弟,有你在,我放心得很,除了云琴长公主和云雷世子两人外,这云泽国三十岁以下的人,还有谁会是你的对手?到时,你不用手下留情,一定要打得他们颜面扫地。”
连奉重重点头:“我会的……”
“走,先去司部!”连权深吸了口气,脸上的阴沉消失了几分。
在天音楼里,云琴也收到了属下的来报:“陆家想干什么?那边陆彰在发着蛮,这边却又着人知会司部,要调换馆舍?”
“表面上闹腾,实际却已经给自己留好了足够迂回的后路,这就是未雨绸缪。”殷言说道:“我想陆家应该是猜到了你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她们的目标很明确,这是在表态,要放弃这虚名,来维持场面的平衡。这场闹剧,陆家只通过一个小小的手段,就化被动为主动,师妹,你打算怎么接招呢?”
“似乎事情的走向又如师兄所预示的一样了,这陆家倒还真有趣!”云琴轻拨琴弦,在一阵叮咚声中,声音扬高:“那我就再给他添点料……”
殷言错愕看向云琴:“师妹,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不以任何手段对付陆不弃和陆家!”
云琴笑了,眼中尽是狡黠:“我怎么会想要对付他们呢?我是要帮助她们,我想看看,连我这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觉得我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殷言微微摇头:“现在陆家的领团是陆泰,而队长是他大哥陆风。那么你做的这一切,所得来的反应,不一定是陆不弃做出的。”
云琴笑了:“可我的情报告诉我,在陆家,陆不弃说话的分量可丝毫不比陆泰低,更不用说陆风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系列的应对,充满了一种桀骜和机警的味道,这是陆不弃的风格。师兄,你是知道的,我的直觉有时候给你的逻辑一样有用。”
殷言微愣,似乎想到什么事,浅笑了一下,然后点头:“我不反对!”
因为云琴的一个想法,司部也就有了这样的反应……
司部管事很恭敬很恭敬地对陆泰和连权说道:“对不起,两位爷,这次馆舍的安排是上命所为,我们权更改!”
陆泰是心中有数,因为他跟陆不弃就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陆不弃甚至已经点出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云琴。
对于云琴并没有直接对付她们,只不过用这种小手段给她们添点小麻烦,陆不弃并不生气,可以原谅,因为他认为女人这么点小性子还是可以容忍的。
“上命?谁的命令?”连权就很诧异了,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陆泰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出让南岳馆舍了。[
司部管事歉然一笑:“我也不清楚,也没必要清楚,因为是圣云令下的。”
圣云令,那可是代表皇室最高权威,能动用的除了皇上之外,也就只有皇上至亲之人,比如他的母后,或者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