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弃脸上转温:“那么请广流主附耳过来,我也可将我起死回生的奥妙告知于你!”
广流主自然是连忙附耳过去,陆不弃给广裘的答案是:“以广流主的神通广大,应该知道我在两年前的年庆交易会上,拍下了一枚定魂果,我只能说,定魂果确有奇效。”
广裘脸露惊容:“果然?”
“果然!”陆不弃点头:“至于我躲到什么地方去静养之类的,就须向广流主坦白吧?”
广裘摇了摇头:“这自是不需!”[
陆不弃笑了笑:“那好,救人如救火,我就不多耽搁了!”
广裘连忙起身:“恩,希望还来得及,这样我这个买卖消息的还算是积了点德了!”
再跟何京州和朱园账招呼了下,陆不弃四人就朝洪山郡蒙山方向飞去。
蒙山,陆不弃并不陌生,那也就是陆风曾在那埋伏古陵郡大军之地,而因为陆不弃和龙不悔的及时赶到,而将纪家家主纪竕击杀之地。
蒙山地形复杂,如果是太平盛世还好,在乱世之时,一般都是滋生强盗土匪之地,毕竟随便一个山头,抢占下来,那绝对都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天然要塞。加之这里又有数条连通东西的要道,商队百姓皆要由此过,光买路费也能养肥不少人。
两年多以前,在新齐天国刚取代云泽国那会,这蒙山还的确出了一段时间的山匪。不过后来被新齐天国派来继任马烈之位的郡守在三把火热度的时候,狠狠地扫荡了一次,连寸瓦都不留。
而后过往的商队行人,就从来都没有碰到过剪径强人的时候。甚至以往还能碰上的山怪精兽,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可是时至今日,却突然有比两年多以前还要大规模的军队,从四面将蒙山围住,把蒙山三条主路都堵了,那架势疑是要进山剿匪。
许多百姓和商队为此被迫只能绕行远道,都鄙夷这洪山州的军队都是闲着蛋疼,吃了饭没事,跑来这里瞎糊弄战功,谁让在百姓和过往商队的心目中,蒙山压根就不可能有什么强盗土匪。
和是围剿却是足足持续了四天,蒙山那六七处地势最险峻之地,在这四日先后传来冲天的杀伐之声,那种让残阳都逊色几分的血气,恐怕不是装模作样能做出的。
油灯昏暗的木屋中,独臂的殷言,身着一袭白衣,默默言,脸色淡然地用右手摆弄着他的那些暗器。
而在殷言左侧,依然有虎将之姿的云光耀身上还穿着代表着云泽国帅将的金甲,金甲有些陈旧,还带着未洗净的鲜血。倒不是鲜血洗不干净,从云光耀那粘着血渣的胡须上可看出,他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轻抬了下手,满是鲜血,同时露出了左肋下的一个血洞,云光耀喷吐着粗气:“不消片刻,这里会被彻底围起来的!刃心,你实力高超,你突出去吧!”
“出不去了!齐家不会给我们任何的机会了!”一袭黑衣的刃心,下巴蓄着寸长的胡须,多了几分文士风范。他的额头上没有系着忍字护额,但是在这两年,他却已经大体知道什么叫忍了,可是再怎么忍,再怎么谨慎小心,就算是躲在一个地方睡大觉,恐怕也有暴露的一天。
云光耀虎声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云泽国最后一些人全部要葬身在这么?”
刃心手头上多了一条白绸,开始一点点残绕自己的双臂:“国已破,我们这些人几年前就已经该死了,这几年小打小闹地做了点事,也没有什么用……突破不了元始境,想报仇,没机会!”
这个时候,杀声四起,一人浑身带着浓郁的血气飞窜了进来:“元帅,敌人杀上来了!”
“他妈的,都不给老子多休息一会!”云光耀虎然站起:“跟弟兄们说,为国尽忠的时刻到了,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杀三个赚一双!”
在云光耀冲出木屋的时候,殷言站了起来。[
“言,对不起!”刃心在缠第二个手。
殷言身子一顿:“说这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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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听你的,不在同一个地方出手两次!”刃心眼角还是有一缕苦涩。
殷言轻摇了摇头:“如果你知道听我,就应该从不出手!陆不弃够强吧?不一样死在易苍山和齐道手中?不懂得给自己留余地和时间,这是个必然的结局,你为什么还要走他的路?”
“因为我和他一样,是一些人心目中最强的人!”刃心绑好了缠臂,站了起来:“我们如果不做点什么,大家的心……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