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邹神彬出去后,林鱼就打趣起了杏子:“...瞧瞧,都说书生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咱们杏子啊,就是找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不仅书念的好,还这么会体贴人......”
“小鱼姐.....你就会取笑我......”杏子倚在在床头羞怯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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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杏子也高兴高兴,知县夫人将林鱼和灵儿定亲的事也说给了她听,不过因孩子刚出生,离着办满月酒还有些日子,总待在邹家也不好,林鱼知县夫人及灵儿只陪了杏子一下午就回了去,又告诫了邹神彬一番,让他好好对待杏子......
因着知县夫人高兴,几人倒并未回曲河村去,反而在县衙里过到了元宵。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过了,琦儿因已拜读吴学政门下,自然是早早的就回了临安。
邹家办了满月酒,请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前往,林鱼带了灵儿前往,知县夫人因着没出席杏子的成亲,所以满月酒时则是备了厚礼前去。
邹家看起来还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邹父虽还是一直夸赞自己的两个儿子,但杏子满脸红光,看着就幸福如意,林鱼几人做为娘家人自然也是欣慰不已。
琦儿回了临安后,写了几次信回来。他因着颜顾执意,如今还住在国公府中,皇上虽将韩将军的兵权还了回来,但却依旧没有放了羽将军,琦儿虽对朝堂之事懂的不多,但也能从颜顾的支言片语中知道,皇上对韩将军虽有愧疚,但总归是猜疑大于信任,已不再如以前那样对他信奈有加了,就连镇守边防的重任也给卸了下来。只让他带兵配合另几位新升任上来的年轻将军,好在韩将军军功在那,倒还不至于被降了爵位.....
韩将军如今也是不愿颜顾在再与军营有任何沾染,倒是如换了个人似的支持颜顾从文。想着他日后能走仕途......
朝政之事向来就是乱流,身在其中的人好些时候都不能左右自己的方向,林鱼一介草民,日日思索的是怎样发家致富,平安度日。对于琦儿悄悄说的这些,她自是没有能力去帮忙或评判,便也是写了信前去,让他只好好读书便是,切不可过问的太多......
邹神彬因着新举人的身份,在朝廷规定的范围内可以不用缴粮租,所以也是置了些田地佃了出去,日子比之前好过了许多,林鱼和灵儿偶尔过去看杏子时,总能在邹家人脸上看到那种扬眉吐气的小傲娇来.....
本以为杏子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可邹神彬却如变了个人似的,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来。
那日已近戌时,林鱼和灵儿正准备洗漱好了后回房睡觉,谁知却听到院门被拍的啪啪直响。两人均都好奇纳闷的站到了屋檐下,想看看到底是谁会在此时前来?
守门的开了门,张庆将人领了进来,却是听到来人磕磕绊绊大声哭泣着嚷道:“大姑娘,儿姑娘.....快去救救杏姑娘吧.....”
待来人到了近前,借着屋檐下灯笼里亮着的昏暗灯光一看,居然是哭哭啼啼奔波而来的冬麦。听她的言语,难道杏子出事了?林鱼和灵儿心里都是一惊,却又有些纳闷,杏子好好的在邹家。能出什么事?
“...冬麦别急,你先告诉我们,杏子到底怎么了?”林鱼急忙上前安抚冬麦。
“...大姑娘....杏姑娘...杏姑娘她...被姑爷追着打.....”冬麦扶着林鱼的手臂哭泣道。
“你说什么?”林鱼和灵儿瞬间怒睁双眼,不可置信的异口同声道,有些怀疑冬麦的话是真是假?
“...大姑娘...我不骗你...姑爷真的打杏姑娘了.....你们快去瞧瞧吧.....她可刚生了孩子没多久啊.......”见两人怀疑自己的话,冬麦心急如焚哭嚷道。深怕两人以为自己在说谎。
“张叔,你先去套车.....”林鱼心里也是急切不已,顾不得冬麦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急忙就让张庆去备车,她必须得前去瞧瞧才能心安。又见冬麦还在哭,她又赶紧安慰:“....好了好了,冬麦,你先别哭了,我这就去瞧瞧......”
乘着张庆套车的功夫,林鱼这才见冬麦满头是汗,又看了看她的脚,果然鞋上满是黄泥.....这丫头是自个儿跑来的,难不成杏子真的挨了邹神彬的打,冬麦拉不住,所以跑这么远来求救?
邹神彬瞧着那样斯斯文文的,难道真是披着羊皮的狼?
林鱼心里的怒气值瞬间噌噌的往上窜......哪怕这个世道真的就是男尊女卑,但杏子总归是给邹家生了儿子,邹神彬要真下手打了她,自个儿今日可一定是要为她讨回公道的!
张庆很快就将车套好了,因怕灵儿还是个小女孩,早早的见识了这些对她有心里阴影,林鱼并没有同意她一起去,只让她在家好好呆着,自己一会儿就会回来。
为了顾及杏子的颜面,林鱼也并没有让其他人同行,只让张庆驾了车后,就带着冬麦一同往淮口镇去了。
路上,冬麦终于平复了心情,缓缓将详情向林鱼道来。
原来,因着邹家爱孙心切,家中虽有杏子和冬麦带孩子,但邹母却总是觉得杏子年龄小,将孩子带不好......所以如今杂货铺里的事情她都撒了手交给了邹父,全心全意的照顾起了杏子和宝宝。
其实照这样看来,邹家都杏子其实还算上心,平日里也怕她奶不够,所以补品这些时时都吃着.....但因着邹母与杏子带孩子总有些差异,杏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