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是贪恋富贵!行了吧?今日你找到我,我也无法可说,只是,你不会就只为来谴责我吧?何必把自己说的多高尚,你不也是拿着别个男人的钱给自己置办家业?”
心里虽对杏子栓娃愧疚,但余凤娘实在没法忍受林鱼一口一个说自己贪恋富贵,再听到她说时,便不由得恼羞成怒道。
“…如今我被你逮着了把柄,也是自认倒霉,说吧,你想要什么?是为了你家粮食?还是为了其他?我先说清楚,要真是为了粮食,我可没办法,最多就是你要求情的话,我在你和秦老爷之之间牵个线……”
余凤娘脑袋转的飞快,实在不愿相信林鱼真是为了杏子和栓娃而来,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隐约听秦举人与人谈话时,说起过因林鱼什么不懂规矩,屡教不改,恰好朝廷要征收军粮,便请了他叔父向皇上举报林鱼,说她不知因何原因,几年时间内就收敛大量财富富甲一方,皇上正愁不知该抄哪些人的家,听了后便立马遣了了钦差前来……当时她就好奇不已,等秦举人回了屋时,便温香软语,软磨硬泡的问出了被抄家那个,就是曲河村自己认识的那个林鱼。
当时她就更好奇了,林鱼何时那么厉害?连秦老爷都将她视作了眼中钉?于是又是一番死缠烂打,秦举人这才将林鱼如何发家,如何得罪自己一事说给了她听。
现在林鱼突然找到自己,又是如此的如此的愤怒,余凤娘虽懊恼愧疚不已,但见林鱼对自己的斥责越来越过分,便突然想起了这事儿来,想着杏子栓娃与她又没有血缘关系,她为何会对这事这么上心?又瞧她那对自己这副疾言怒色,似乎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实在没法让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你说什么?”林鱼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言辞会让余凤娘说出这个话来,瞬间被震愕住了。不禁拧眉问道。
“我说,你此番前来,是真的为杏子栓娃打抱不平,还是另有图谋?不要告诉我你与他们真是好的情同亲生……你要是没有其他想法。我定是不会相信的……”余凤娘自以为猜到林鱼了的想法,冷言一字一句的道。
“哼……你以为所有都与你一样,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放在眼里?”林鱼再一次听到她的言辞,不禁抹了的泪痕冷笑,同样冷眼又看向余凤娘问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也不需要你为我牵什么线……你信不信我无所谓,我现在只问你,你还回不回去认杏子和栓娃?”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次自己的捐粮定与秦举人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让他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麻烦?
“…回去?怎么回去?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想让他们脸上蒙羞,你一个劲儿的让我认他们,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一定要让我和他们没脸见人了,你就开心了?”余凤娘嚷道,突然闪过一丝念头。林鱼不愿说出要求来,会不会是,有更大的阴谋等着自己跳下去?她便有些惧怕起来,不禁又放缓了声音哀求道:“…鱼儿,婶子真的不能回去……你要真心为杏子栓娃好,婶子不求你什么,只求你想想当年你柱子叔与你阿奶对你的好,放了我,放了杏子栓娃好不好?……”
“……”林鱼无语。
余凤娘见林鱼沉默下来,以为自己的话有了效果。不禁又道:“只要你不告诉杏子栓娃我还活着,婶子就将婶子从秦老爷那儿听来的话告诉你……”
见她为了让自己不破坏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居然一下就变的如此低声下气,林鱼心里感觉一片悲哀。她为柱子叔感到不值,也为杏子栓娃怜有这样一个娘而可怜可悲!
“你真的不愿意让他们来认你?”林鱼不死心的又问了次。
“…鱼儿,鱼儿,婶子求你了,不要告诉他们,婶子宁愿他们认为我死了。也不要他们看到我如今的模样……我知道你想从我嘴里套话,婶子告诉你,婶子全都告诉你,钦差这次到你家缴粮的事,是秦老爷让他叔父向皇上告的状,鱼儿,婶子说的是真的,你要还想问什么,只管问,婶子都告诉你,只求你不要再逼迫婶子了好不好?”
见林鱼又问自己,余凤娘以为是因为没说出有价值的东西来,便赶紧将她从秦举人那偷听来的话说了出来。
“你不用跟我讲这些,除了你与杏子栓娃的事,我也不想问你其他的……你要真打定主意不认他们,我也就当没来过这一趟……说起来,要不是今儿我在街上碰见了你,我们可都真当你不在这世上了……呵,不过你放心,杏子和栓娃如今过的好的很,不愁吃不愁穿的……你这样坚定的不认他们也好,免得他们知道后又该伤心了……”林鱼呵呵冷笑的盯着余凤娘,听完她说的话,心里更是觉得哀莫大于心死,不告诉杏子栓娃也好,眼前这个女人已经算不上是母亲了,自己又何苦将他们两姐弟心里的伤口扒开?
“你真的不告诉他们?”余凤娘惊喜的问,她是个普通女子,只想找个有本事疼自己的男人,对于子女这一方面,她确实想的很开,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她娘,一辈子为儿女操心,就哪怕她爹在世时每日拳打脚踢,也为了自己几姐弟忍辱负重留下来,可到头来怎么样?自己嫁了出来,而大哥是个怕老婆的,大嫂又不是个善茬,她娘如今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家里当牛做马,连大声说句话也不敢……
“…你放心,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