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每日就在她们家旁边的矮山上练习,虽说弓箭制作粗陋,用起来也不顺手,不过好在她并不嫌弃,持之以恒的练习后,渐渐的便有了些准头。
竹签削尖做成的箭虽比不上铁铸的锋利,却也有极强的杀伤力。
她最开始以树做靶,慢慢的也开始射杀野蛇,到最后山里乱跑的野兔野鸡竟也不在话下。
她不敢让柱子叔知道自己在学打猎,打到猎物后她稍微处理下后,便自己拿到镇上找了另外一家档次稍低的酒楼。
虽说酒楼档次低,给的价格也肯定比不上福家酒楼,不过她却很满足。她现在在打猎里头还算是个菜鸟,能猎到野物卖钱已经很不错的了,也没资格好高骛远。
手里的铜板慢慢开始增加起来,柱子叔又帮她卖了两次鱼,每次都能拿到将近三百文,加上她卖野兔野鸡挣的钱,合起来修补房子也差不多了。
等她再次拿了猎物去镇上后,回来时手里又多了四百多文,和家里加起来已经有两千多文的铜板了,换算成银子的话也有二两多。短短小半月内,能挣到这么多,这个成绩还是很不错的。
她回到家将铜钱藏了起来,便急急的去了杏子家,想请柱子叔帮她找人修补房子。
这段时日,她的精力全扑在了挣钱上面。杏子知道她忙,便也没来找她,而除了请柱子叔帮她卖鱼之外,她也很少过去。
杏子家的篱笆墙外,远远就见三三两两的站了些人,叽叽咕咕的边说话边往院子里瞅,看穿着打扮应该都是着附近的左邻右舍。
林鱼疑惑不已,这么多人在这儿,莫非杏子家出事儿了?她脑里一闪过这个念头,便忍不住小跑了过去。
篱笆外,看热闹的人肆无忌惮的八卦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深怕少说了话。
“这下可好看咯……”
“可不?瞧她那sāo_huò样!”
“一天到晚勾三搭四的,早就该被这样收拾了!”
“哎,她这样可害惨魏家勒,想大柱子和魏婶儿那样实在的人,咋把她给接(娶)进门哦……”
“可不是,两娃也可怜,摊上这种娘,以后有说亲的来打听下估计亲事就不好说喽……”
“这种人只顾自个儿快活,哪会为底下的人考虑哦……”
…………
林鱼匆匆从那些八卦的人旁边窜过,进了篱笆门。
入眼望去,柱子叔脸色铁青的站在院子一角,正房下魏老太也是黑着脸坐在木凳子上,而院子里另一边还站了一女三男四个人。
“娃他爹,娘,你们信我,我真没做过那样的事儿!他们都是胡说的,给我泼脏水……”一个头发散乱,身着蓝白相间碎花夹袄的女人扑在柱子叔脚边,梨花带雨的哭嚷道。
听她对柱子叔和阿奶的称呼,应该就是杏子和栓娃的娘。
一听杏子她娘的话,与柱子叔对着的那一面,年龄四十开外,穿着青布粗衣的妇人不依了,往边上唾了口水,含沙射影的骂到:“我呸,未必还是我们冤枉你了?也不瞧瞧你那不要脸的样!还用的着给你泼脏水,呸!呸!呸!”
骂完便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都来说道说道,这十里八村谁人不晓得这娘们儿的花名?勾完了乡野汉子又来勾引我们家举人老爷!抓了现行,还有脸在这儿装可怜,也不嫌臊的慌!我呸!……”
篱笆外的人大都不知内情,只晓得个大概,这下听了那妇人的话便坐实了心中的猜测,无一不对这柱子媳妇呲之以鼻。
这举人老爷姓秦,是这灌口镇最大的地主,原籍就在这曲河村,家有良田千倾,曲河村多数村民佃的都是他家的地,说他是曲河村人的骄傲也不为过。
话说整个灌口镇这么些年,可就出了这么一个举人,据说连县太爷都得给他几分薄面的。
再说了,这举人老爷的原配夫人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大柱子媳妇平时就有点不三不四的,现在居然敢去勾引这么大排场的人,也不颠颠自己的分量!
如今被抓了现行,真真是活该!
“够了!”听了那妇人的话,柱子叔青筋暴露,实在听不下去,沉声吼道。
“咋啦!你管不好自家娘们儿,还不许别人说了?我可告诉你,也是我家夫人仁慈可怜你,换做其他富贵人家,早把这么不守妇道的人沉塘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吼我!”柱子叔的吼声吓了那妇人一跳,她随即反应过来,指着柱子叔骂到。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真的没有!柱子,你别信她的话!”杏子她娘听柱子叔吼了一声,觉着肯定是在为自己撑腰,便再次强烈否认道。
“我说你也够了!”柱子叔怒瞪着双眼,盯了杏子娘一眼,有看着那妇人大声吼道。
站在旁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那妇人还想再骂,可瞅了面露凶光的柱子叔一眼,才不情愿的闭了嘴。
“说吧,你们到底想咋样?”柱子叔看那妇人被吓到,盯着她问。
“咋样?你说我们能咋样?”那妇人听了柱子叔的问话,反驳道:“我家老爷的名声都这女人给毁了,你说能咋办?”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们夫人说了,这件事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不就进衙门,让官府老爷来评评理;要不就拿二十两银子出来,也算给你们点教训。谁让你连自家娘们儿都管不好,让她出去水性杨花!”
她可是算准了他们不敢进衙门!这灌口镇谁人不知他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