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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酒吧是一家清吧,凌晨两点,在里面聊天喝酒地人不少。张靖宇和尉馨就坐在最角落的沙发座上,已经边谈边聊喝了好几杯。
四年不见,他们发现彼此的变化并不大,一眼就能认出是从前那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过,张靖宇细心地发现尉馨依然爱笑,笑容却沉静了许多。肋
沈奕棠刚坐下身,尉馨就自动地靠了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开心地对张靖宇说:“你说我没什么变化,那奕棠呢?”
两个男人在短促的分秒间,交换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张靖宇挑挑眉:“这小子的变化可就大了!以前好歹跟我一样是个阳光少年,现在成为了精明冷酷的商人。小馨,你可要把眼睛擦亮点,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像他这样的商人习惯深藏不露,防着点好。”
尉馨不以为意,摇摇头,亲昵地将脸蛋搁在沈奕棠的手臂上。她甜蜜笑道:“我才不怕,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会变,我相信奕棠不会。”
有一个道理她深知,与其患得患失,不如全然相信他。她不喜多言,但对每个人都习惯地观察入微,可想而知,沈奕棠的脾性她怎能不了解?要绑住这个男人的心,信任是最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
张靖宇不好多说什么,举起酒杯道:“人生三大喜,其一就是他乡遇故知,来!喝酒。”镬
沈奕棠端起酒杯,顺势拉开尉馨的手,道:“你真的找到工作准备安定下来了?”
张靖宇笑道:“当然,就在《凌都》杂志社做摄影师,你应该知道《凌都》吧!上一期的期刊还有你的专访呢!”
尉馨脸色微僵,轻轻皱眉,世上的事情可真巧。
沈奕棠的脸色更怪异,酒吧幽暗的灯光遮去了他们的表情,张靖宇没察觉异样,为自己倒酒呵呵笑道:“以后我们三个多聚聚。小馨,我记得你的酒量不好。来,你就喝果汁吧!”他体贴地为她叫来橙汁。
尉馨点点头:“我先去个洗手间。”
女性朋友一离开,张靖宇立刻冷下脸凑过去:“姓沈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告诉她,你已经移情别恋了?”
沈奕棠推开他充满威胁性的大手,“上次已经说过,我没移情别恋,但也不能马上离婚。”
“你想骗我?上次听你一面之辞,我信了你。可是,刚才亲眼看到小馨靠在你身边,你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表情吗?你敢发誓你对小馨的爱跟从前完全一样?你敢说两年婚姻,你对你的老婆没有一点日久生情?”
连串质问像一枚枚尖刺扎进沈奕棠的心,他俊挺的容颜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更加模糊,挺拔的身躯僵直地端坐着,许久都不知道怎样反驳。
张靖宇一掌推在他的肩头:“无话可说了吧?你tm的现在就是脚踏两只船,自私地绑着两个女人。”
沈奕棠喉咙干哑,痛痛的,那股疼痛好似从心窝里蔓延上来。他想起对自己冷漠以待的欣宁,想起对自己全然信任的尉馨,心绪烦躁而杂乱。
他用力抓住酒杯,黑眸里闪出无奈的焰火,粗嘎道:“张靖宇,我承认我是矛盾了,糊涂了……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馨馨的消失和出现都这么突然,我的生命已经因她经历过天翻地覆,难道还要我马上再颠覆现在的生活吗?”
尉馨回座时,疑惑地观察着他们俩的神色:“你们俩在说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在回忆曲折多变的人生呢!呵呵。”张靖宇三言两语应付过去。
这夜,沈奕棠明明得到连日来梦寐以求的土地,但烦恼得喝个烂醉如泥,连家门地址都报不出来,只好在附近的酒店住下。
这夜,欣宁半睡半醒间感觉头痛欲裂,嗓子干干哑哑刺痛得难受。她发烧了,迷迷糊糊爬起床找感冒药……发现客厅里亮着灯,酒杯和红酒还摆在茶几上,吃了药,她路过主卧室时,顺手推开房门,床上空空荡荡,被褥整整齐齐,男人却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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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宁感冒了,重感冒。
走路时有点头重脚轻,对着电脑赶稿子时,有点头晕眼花。偶尔眼前一阵发黑,她晃晃脑袋强撑过去,继续敲打着键盘。但她的咳嗽声从早上到下午,越来越严重,极力想克制住都没办法,断断续续地传到大家耳朵里。
主编问候过了,小彤也问候过了。
张靖宇前来问候的时候,正好是午休时间,办公司其他的同事都去吃饭了,他手里拎着个某某大药房的塑料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再晃,我就要晕了。”欣宁抚着额头没好气道。
“吃了这个就不会头晕了。”张靖宇动作利落地打开药包,取出一粒白色药片和两颗胶囊,“医生说一小时内就见效。”
欣宁怔怔地望着他热情的笑脸,有气无力道:“哪有那么速效的感冒药?医生蒙你的吧!”
“你服下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又给她打开温开水。
欣宁无声地接过,药片在喉底有股淡淡的苦涩,但面前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却细心如发的男人,让她感动。
她的丈夫呢?这个时候会在哪?她昨夜是态度冷淡了,那是因为他有错在先,而他可好,竟然又开始彻夜未归……
“在想什么?”张靖宇敲敲她的桌子,不知从哪又变出一杯泡好的冲剂推到她面前,“再喝下这个,然后请假回家睡觉。”
欣宁的眼角有点湿润:“张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