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想要动一下身子,却发现全身酸痛,除了眼珠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动弹不了,看来他是真的没死,只是受了重伤,被侍卫救了出来。
“草民、草民谢皇后娘娘和各位大人的救命之恩……”
邹幼恒说着,作势便要从自己躺着的木板上爬起来,虽然他现在还搞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如果这真是大殿的话,自己态度谦卑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但无奈身体实在太过于虚弱,用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支撑了一会儿便又重新趴在了木板上。
“你受了重伤,就这样躺着吧,别乱动了。”
陶琬皇后淡淡的说道。
“你是哪个州府的?”
坐在右边的凌曦开口问道。
按照他们事先定下的规则,属于哪个州府,是十分关键的一点。
“?”
邹幼恒愣了一下。
他的身体虽然因为受了重伤不能动弹,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很,这个人的问题,怎么这样奇怪?属于哪个州府?这算哪门子的重点?
“我是榕洲人,来自烟山书院。”
虽然满心疑惑,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榕洲?”
不仅是坐在上头的凌曦,就是大殿上的众人,全部都因为这一句话而骚动起来。
邹幼恒完全不明白这些人在骚动什么。
“你是怎么出来的?”
凌曦又问。
他必须要确认这件事。
“我……我也不知道。”
邹幼恒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他如果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也就不会像个死鱼一样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了。
“你这么大个人,连自己怎么出来都不知道的吗?!!”
看着邹幼恒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凌曦的语气顿时急迫起来。
“回、回千岁大人,我真的是不知道。”
邹幼恒一头雾水,上头这个人估计是皇子,但他情急之下却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你——!”
“你叫什么名字?”
陶琬皇后及时制止了凌曦的失态。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满心紧张,但当着大臣的面,将自己的内心情绪完全的表露在外。实在不是个好的做法。虽然她不愿承认,但相较而言,坐在左边的那个人就要淡然的多。
“回娘娘,草民姓邹。名幼恒。榕洲人氏。”
邹幼恒如实回答。
他忽然注意到这大殿之上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其他来参加会试的人,难道说,那些人全部都还没有出来?还是,那些人早就已经出来了?
“你给我们说说。你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
陶琬皇后看着邹幼恒,说道。
“回娘娘,事情是这样的,我因为走得比较慢,在进入山洞之后,没有跟上大家的速度,没一会儿就落后了……”
邹幼恒慢慢的说道,他大部分都会如实的回答,但关于最早的时候,自己想要打退堂鼓。想要放弃会试回家的那一段,他自动选择了省略,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
胸口开始隐隐作痛,邹幼恒不知道这些人采取了什么办法让他醒来,说不定救他只是因为想要得到山洞里的情况,可他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一丁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只能沦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石室?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邹幼恒刚提到石室,就被凌曦急不可耐的打断。
“呃……”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许这并不是简单的一次会试。皇帝已经驾崩,而太子未立。山洞里绝对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第二个石室里藏着好多的金银珠宝,他正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那石室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想了一下。邹幼恒决定先试探的说一句。
“什么?怎么可能?!”
凌曦再次发怒。
“欺瞒可是死罪!”
听他这样说,邹幼恒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这些人都没有进去过山洞,更不用说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些什么了。还真是视人命为草芥,明知道那里面充满危险,却依旧以大业国三年一次会试的名义,让那些满心怀抱着报效国家的无辜书生。来替他们完成这件事。
山洞里大家为了活命相互厮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就为了一个到现在他还不不知道的理由,多少人在那个山洞里葬送了性命。
“千岁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石室里看上去空荡荡的,但却暗藏了很多机关,一不小心就会被它杀死。”
理顺了思路之后,邹幼恒变得异常平静。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凌曦又问。
“我没有逃出来,我记得我倒在了山洞里。”
“我是问你怎么从石室出来的?”
凌曦不耐烦,但看到陶琬皇后,便抑制住了发怒的情绪。
“用血。石室的四壁都雕刻着奇怪的花纹,只要用血,就能启动机关,也就能出来了。不过,那里面的机关太多,没人会知道启动的是哪一种机关。或者死或者生,每一次启动,都会有这两种后果。而且,需要很多血才行。”
邹幼恒说道。
他刻意忽略了那种骇人的黑虫,血能够启动开关,也可以引来黑虫,但一想到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之前的所作所为,他并不想向他们全盘托出。而且,他现在还有个疑惑,像这样的皇室秘密,当着这么多的大臣面上讲,就不怕被别有用心的人泄露出去?
“你是如何进入石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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