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萱好歹是柴郡主,是他郑王的妹妹,郑王嫁妹,忠王娶妻,这本是天大的喜事,举国欢庆的事情,可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这样的话,让柴子轩这个没虚荣心的人都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事关国体,事关忠王、皇室,
而且,这样的想法,忠王能接受吗?皇上能接受吗?
柴子轩不安的望了忠王一眼,忠王却是若有所思起来。
“婚姻本是两个人的事情,旁人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小妹倒是觉得如此简单甚好。”茹萱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
“可是,此事关乎国体与皇家颜面,理应慎重,不可匆促了事,此事小妹你说说便是罢了,切不可当真。”柴子轩当下沉了脸,说道。
茹萱顿时觉得一阵委屈。
柴子轩向来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从来不敢呵斥半句,现在竟然因为这个事情竟然直接和她辩驳了起来。
而且,她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婚礼对于每个女人来说只有一次,这婚又不单单是结给别人看的,不能只为了所谓的颜面,就让自己委曲求全。
茹萱眼巴巴的瞧向柴子轩。
柴子轩却坚定的说道:“小我是不会同意的。”
茹萱无奈,只好将祈求的目光投向了忠王。
忠王此时似乎正在沉思,没有察觉到茹萱委屈与祈求的目光。
茹萱见状,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忠王紧握的手掌中用力抽了出来。
忠王回过神来,看到茹萱满脸都是委屈与不高兴,当下心中一软,道:“本王倒是觉得,茹萱提议甚好。”
茹萱诧异的抬了头,看忠王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惊讶和欣喜。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忠王竟然会答应这件事情。
只是柴子轩在听到忠王的话之后,当下皱了眉,道:“忠王,不可胡来,此事非同小可,万不可儿戏。”
“郑王此言差矣,茹萱构思巧妙,本王觉得甚好,且如今前线一直战事不断,虽与辽国一事暂时有了停歇,但是西凉仍旧是虎视眈眈,不铺张浪费,节省些银钱,也算是为国效力,说出去倒也是荣耀无比。”忠王说道。
他乃堂堂亲王,又是皇上唯一存活至今的弟弟,身份尊贵可见一斑。
别说他如此简单的娶妻,就算是有人直接将女儿用轿子抬了后送到忠王府的门口,怕是有人也要说忠王是君子风范,魅力无穷。
所以忠王对于名声这种东西,向来是不在意的。
他在意的,只有茹萱的感受。
昔日,他可以谎称自己是一名太监与茹萱接触,如今,自然是不怕其他的事情。
茹萱见忠王是站在了自己这边,心中当下一暖,看向忠王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感激与欣慰。
忠王如此干脆的答应下来,自然是因为她的缘故。
如此不顾其他,心中只有她一人的想法,茹萱能不高兴么?
但是柴子轩此时仍旧是担忧重重:“可是,皇上那边……”
毕竟是忠王娶妻,地点又是选在了宫内的慧明湖,若是皇上不许,怕是无论如何都是不成的。
皇上是一国之君,什么事情都讲究皇家颜面,柴子轩的担忧,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郑王放心,此事本王会向皇上说明,皇上会允许的,郑王尽管放宽心便是。”忠王当下便打了包票。
茹萱心中更是一暖。
“只是,这其中细处,本王还需细细思量才是,有些不合规矩的地方,兴许就不能办了,茹萱到时候还是不要太在意的好。”忠王说道。
忠王肯答应这个“荒唐”的决定,已是难得的很,若是再提出什么要求来,实在是有些过,平白的给忠王增添些烦恼。
“凡事,你做主便是了。”茹萱当下点头答应。
“其他的便是好办,只是这嫁衣,本王方才没有听的很明白,兴许是本王对针线功夫实在是不懂,不如明日本王从宫中针工局请些技艺精湛的绣娘过来,你说与她们听,兴许她们便明白了。”忠王道。
针工局的,都是为皇上、皇后、妃嫔等制作衣衫的,技艺精湛的,自然是皇上皇后的专用绣娘,如今忠王竟轻易的说要请宫中绣娘为茹萱裁制嫁衣,可见对茹萱的重视程度。
眼看连忠王都满口答应此事,柴子轩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任由他们折腾此事了,但是心中实在是还有些担忧罢了。
“哥哥放心,这些事情小妹自有分寸。”茹萱看柴子轩脸色难看的很,忙安慰道。
“嗯。”柴子轩闷头答应。
忠王此时的心思早已是飘到了外面,开始设想他与茹萱的婚礼一事了。
一顿饭吃的有些食之无味,三人心思各异,倒也没怎么吃,一顿晚饭便草草结束了。
晚饭过后,茹萱照例是住进了汀兰苑,而柴子轩则是被安排住在了落月阁。
由于此时已是入了秋,院子里的兰花开的已经是七七八八,不再像以前一般姹紫嫣红,忠王怕茹萱觉得院子里单调,又特地命人移植了一些菊花和桂花过来。
如今正是菊花和桂花盛开的时节,满院子里都是花香味道,香气袭人,闻起来舒服的很。
由于晚上吃的有些多,茹萱饭后在院子里四处走走,略散了散步,伺候她的,仍旧是以前的侍女,青儿。
“郡主,外头有些凉,您注意身子。”青衣拿了件薄薄的披风,为茹萱披了上去。
茹萱顿时觉得身上一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