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萱姑娘,实在是不巧,公子他现在不在庄内,茹萱姑娘若是有急事找公子,不如让我代为转达,如何?”十七娘笑了笑,殷勤的说道。
不在庄内?
茹萱认真的看了十七娘许久,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破绽来。
可惜,十七娘神色如常,并没有半分的异样。
哥哥出府出的那样匆忙,难道真的不是来雁柳庄来么?
还是说,自己一开始的判断就是错 的,难道说,哥哥书房里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他的,真正的玄夜公子另有其人?
茹萱思绪有些复杂。
“茹萱姑娘若是不信,不如进来瞧瞧?”十七娘适时的补了一句。
“不了,十七娘既然说玄夜公子不在,我又怎会不信?今日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路过此处,过来瞧瞧罢了,玄夜公子既然不在,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了。”茹萱讪讪的说道,就要起身告辞。
“庄内无人看护,我也不便送茹萱姑娘了,姑娘路上小心。”十七娘对茹萱的告辞也没打算挽留。
“嗯。”茹萱快步去了。
本就是突然造访,还带着点兴师问罪之感,茹萱觉得方才的态度似乎的确不太好。
可眼前的状况令她有觉得疑问重重。
只好暂且打算先回了王府去,等哥哥回来之后,问个究竟。
既然疑心易生暗鬼,到不如直接当面问个清楚来的快些。
茹萱想了想,策马回了郑王府。
很是凑巧,茹萱到达王府门前时,正巧就碰上暗魂驾着马车缓缓驶来。
茹萱眼尖,哪怕是透过昏黄的夜色,也一眼认了出来。
“车上坐的,可是忠王?”茹萱一勒缰绳,马匹嘶鸣了一声。
暗魂见是茹萱,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茹萱行了礼道:“回郡主,正是王爷。”
车内忠王听到动静,看到茹萱,连忙下来马车,来到茹萱身旁,道:“你这身打扮,是去了何处?”
说罢,忠王伸了手出来。
茹萱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刚刚去了雁柳庄。”
忠王神色顿时一暗。
雁柳庄是柴子轩与琰圭堂堂众时常碰面的地点,茹萱此时竟然从雁柳庄出来,难不成,刺杀皇上的计划,茹萱也参与了其中。
“我也刚刚从宫中回来,听管家说郑王和你下了帖子请我来郑王府,我便慌忙赶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哥哥素来是不喜欢我的,今日怎么突然……”忠王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疑问。
“此事我也正纳闷的,哥哥今日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说要请你过来。可下午哥哥出了府,至今未归,方才我去寻了一遍,也未曾见了踪影。”茹萱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可以看得出来,茹萱的疑问不比忠王的少。
忠王当下神色愈发暗淡了许多。
柴子轩出了府,茹萱竟然竟然去雁柳庄去寻找,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郑王他,近日总是不再府内呢?”忠王试探性的问道。
“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呢。”茹萱接着说道:“最近哥哥总是不在府上,也总说有事要忙,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何事?”忠王颇有些不解的问道。
“此事,算是说来话长,世其你还是先随我回府,我慢慢跟你说。”茹萱拉着忠王往郑王府走去。
潇湘馆,忠王与茹萱共坐在院落中的石桌前说话。
香楠准备了一些点心和甜羮,让他们先吃点垫垫肚子。
忠王入宫陪皇上说了一下午的话,又与华统领部署许久,现下到觉得有些饿了,又因着除了茹萱之外没有旁人,忠王倒也不避讳许多,拿了一块绿豆糕便往嘴里塞。
“吃的这样急,可是饿了?不如我吩咐人去小厨房里给你做两个菜来?”茹萱看忠王吃的有些快,关切的说道。
“不必麻烦了,这些垫肚子刚好。”忠王说话时,又塞了一块糕点到口中。
茹萱看在眼里,将茶杯送了上去:“喝些茶吧。”
忠王接了过来,饮了一口,将口中的点心咽下:“茹萱,你方才说的奇事是什么,说来听听?”
茹萱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周围并无旁人,这才低了头往忠王方向凑了凑,小声道:“世其,琰圭堂的玄夜公子,你可记得?就是上次我去雁柳庄时,见的那位?”
“自然是记得,琰圭堂堂众颇多,且在民间威望颇高,但近几年来,琰圭堂蠢蠢欲动,颇有对朝廷不利之势。”忠王瞧了一眼茹萱的表情。
茹萱当下神色有些黯然。
虽然他与玄夜公子算是相识已久,但是琰圭堂之事,她知道的甚少,只听十七娘说琰圭堂是极好的,原来,竟然也有这样的念头。
这样一来,茹萱反倒是越发有些怀疑了。
哥哥与自己乃是柴氏后人,哥哥当朝皇室的敌意可以是玄夜公子之事,莫非便是真的了?
茹萱脸色一白,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双唇。
“怎么,你有心事?”忠王看茹萱神色异动,颇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世其,你说,我哥哥他会不会就是玄夜公子?”半晌,茹萱冒出来这么一句。
忠王略愣了一下神,继而暖然一笑,道:“怎么会突然有此一说?”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了,今日下午我在书房中,无意中发现哥哥书房中有一个暗格。”茹萱脸色怅然道。
“这不过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