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的往前行驶,不紧不慢,不多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西城区。
因为不知道究竟要往那个地方去,车夫停了马车,向茹萱讨问。
“郡主,车夫问咱该往哪个方向走?”侍女香楠问道。
“往前一直走,出了这条街,往北走,到了丁字路口,再往西走就是了。”茹萱娴熟的答道。
雁柳庄她去过好几次了,路线还是非常熟知的。
只是她对香楠说的,并不到雁柳庄,而是距离雁柳庄还有大约两个路口的距离。
此番做的目的,第一是不想带这么人浩浩荡荡的过去,免得打扰了玄夜公子等人,二是不想将琰圭堂和玄夜公子以及尚小姐的事情宣扬出去。
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人物与事情,说出去,只会招来祸端。
香楠听完吩咐,向车夫传达了意思,车夫领命,赶着马车继续前行。
越走,离开了主街道与闹市区,前面的路越窄,也渐渐安静下来。
马蹄踏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听起来清脆悦耳,又富含节奏,茹萱微微眯了双眼,闭目养神。
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不知道现在的玄夜公子与尚小姐到底怎样了,也不知道玄夜公子将尚小姐安置何处,境况如何。
“郡主,您让管家准备了这么多的礼品,应该是去看很重要的朋友吧。”香楠怯怯的问了一句。
茹萱睁开眼睛看了香楠一眼,默不作声。
香楠吓得一怔,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再问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话,想与郡主多闲聊几句,看不能博得这位郡主的好感,拉近与郡主的距离。毕竟郡主虽然和善可亲,从不与下人摆架子,但郡主待她却不像是心腹那般,无话不谈。
所以香楠这次是鼓足了勇气想踏进茹萱的世界里。但没有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完全无用。
“我这个朋友向来喜欢清静,不喜欢过多人知道他的行踪。”茹萱和颜悦色的说道。
香楠顿时红了脸,羞愧道:“奴婢知道了。是奴婢多嘴,奴婢知错了。”
无论再想和主子打好关系,妄想亲密一些,但是妄图去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实在是逾越了奴婢的本分。
香楠此时才恍然大悟。尴尬的搓着自己的帕子,头低的抬不起来。
“你到不必太放在心上,我并无怪你的意思。”茹萱看香楠身子弓的像一只虾子一样,安慰道。
“奴婢不敢,谢郡主宽恕。”香楠抬了头,怯怯的说道。
茹萱浅笑,香楠心底的不安这才消散了一些。
马车仍旧往前缓缓的行驶,但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在外头小声的问道:“郡主,迎头来了一辆马车,道路狭窄。不能同时经过,您看要不要小的去向对方说一声,让郡主先过去?”
茹萱思索了片刻,道:“去瞧瞧,来的是何人?”
现在她身为郡主,若是不看对方人身份就让了道,怕是有些失郑王府的身份,但若是随意就让对方让道,反倒又显得有些仗势欺人。
现在看来的话,还是先看看形势为好。
车夫领命去了。不多时的功夫,便回来禀告道:“回郡主,来人是一位姓世的公子,听闻是郡主的马车。正立刻退让呢。”
既然对方退让,那应该就无事了,茹萱道:“那好,便立刻赶路了。”
“是,郡主。”车夫见对面马车正缓缓向后退让,便慢慢的往前挪动。
好容易到了街口。前方的视野顿时开阔起来,车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甩了手中的鞭子,往西拐弯。
那辆避让的马车依旧停在了巷子口,半天没有任何的动作。
香楠挑帘回头看了一眼,满腹疑惑。
“怎么了?”茹萱问道。
“无事,只是奴婢好奇罢了,方才那辆退让的马车一直停在那里,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香楠道。
哦,是吗?
茹萱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突然,“轰隆”一声,马车顿时剧烈摇晃了一下,然后茹萱明显感觉到马车的前端似乎是陷了下去一样。
因为剧烈的摇晃,坐在车内的茹萱与香楠险些跌落下去,幸好及时扶住了车厢。
同时,外面传来凄厉的马匹嘶鸣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茹萱大声的问道。
车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慌慌张张的说道:“回郡主,马车前端破裂,马儿受惊了,怕是走不了了,还请郡主下车。”
香楠撩了帘子,看到一切的确是如车夫所言,只好扶了茹萱下车。
“这该如何是好?”茹萱看着狼藉一片,还有惊魂未定的马匹,皱着眉说道。
这里,距离雁柳庄还有一段的距离,走着过去倒是没什么,可车里还有一大堆打算送给尚小姐的礼品,她一个人怕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完的。
“郡主,不如小的们即可收拾干净,回府备了新的马车过来?”其他随行的小厮,提议道。
“也只能如此了。”茹萱点头答应。
小厮们开始着手收拾这狼藉一片,拖拽着已经受惊的马匹,往郑王府的方向去。
突然,一个青衣小帽,明显是奴仆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看到茹萱后恭敬行了个礼,道:“敢问,您可是柴郡主?”
茹萱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正是。”
青衣小厮立刻高兴起来,道:“我家主子途径此地,看到柴郡主的马车似乎受损,看是否能帮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