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茹萱的父母亲都请了过来,事情做的如此周全。
这柴子轩,分明是有备而来!
忠王面无表情,说道:“本王倒是觉得,此事无需唤茹萱姑娘前来对峙。”
柴子轩没想到忠王拒绝的如此直白,如此干脆彻底,当下有些不悦道:“此事事关茹萱姑娘身世以及本王妹妹下落之事,忠王倒是说说看,为何无需唤茹萱姑娘呢?”
“本王只是觉得,实在不需如此麻烦,而且依本王看来,茹萱姑娘定然不是郑王失踪多年的妹妹。”忠王再次淡淡的说道。
“事情尚待查清,忠王为何就如此武断?此举,是否太草率了一些?”郑王面色阴沉,颇为不悦的说道。
“怎么,郑王此言是不相信本王的判断了?”忠王面不改色,音调却是提升了几分,颇有些以气势压制之感。
“忠王无凭无据,信口开河,本王自然不信。”此时的郑王,已有些怒火中烧。
对于忠王的阻拦,郑王早有心里准备,且已暗中寻了不知多少个应对之策。
但让郑王没有想到的是,忠王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不分青红皂白,不讲事情缘由,如此直白且无道理的回绝。
“若是郑王不信,本王也别无他法!”似乎是被郑王的言语惹怒,忠王竟是冷脸站了起来,不咸不淡的说道:“本王府上还有事情,就不多陪郑王闲聊了,郑王请便。”
说罢,忠王竟然甩袖扭头走了。
忠王一走,剩余的那些个侍女,也是接二连三的撤,甚至连桌上的茶水,都顷刻之间收拾的一干二净。
混蛋!
柴子轩气的险些将身边的圆桌掀翻在地,鉴于茹萱此时还在忠王府,不忍与忠王彻底撕破了脸面。便只好略微做了克制。
“哼!”
柴子轩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忠王在暗处,眼瞧着这一切,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无论郑王柴子轩所说之事。是真是假,都不能让茹萱知道这件事情。
若是茹萱不知她的身世,她便是尊容无比的忠王妃,所享受的一切,不比一个柴姓的郡主差。反而荣宠更甚。
而若柴子轩所说一事为真,茹萱身世公开之后,他与茹萱之事,便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不,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就让我当一次恶人如何,茹萱。
忠王幽幽的笑了一阵。
柴子轩出了忠王府,紧紧攥着的拳头才缓缓松开。
但因为太大力握住的缘故。手掌心被指甲刺得一片通红,看起来狰狞的很。
走上马车,十七娘看到忠王上车,忙唤了一句:“王爷,郡主她……”
十七娘是想问,郡主子嫣何时能和他们一起回王府。
“回王府!”郑王阴沉的脸,喝到。
马车听到命令,手中鞭子一抽,马匹嘶鸣了一下,迈步向前。车轱辘幽幽的转了起来,慢慢向前驶去。
十七娘看到郑王脸色如此恐怖,知道事情似乎不太顺利,讪讪的住了口。
这个卑鄙无耻的赵祺!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欺瞒茹萱一辈子了吗?
不,我柴子轩绝对不能让你得逞!
柴子轩咬了咬牙关,手中的拳头再次攥紧。
傍晚。
用过晚饭,茹萱斜靠在软塌上,摆弄着手中打络子用的红绳。
她对这些东西她是最不擅长了。手中的绳子七绕八绕的,打了非常难道的结出来。
看着这四不像的络子,茹萱赌气将绳子仍在了一旁。
“姑娘这是要打络子?想打什么样式的,不如奴婢帮您看看?”侍女青儿放下一杯刚泡好的枫露茶,笑道。
“到没有特别想打的款式,只是闲着无事,拿来随便玩玩。”茹萱笑着答道。
青儿见她如此说,便不再坚持,只是将手中的茶递给了茹萱。
“对了,王爷人呢?”茹萱抿了一口茶水,开口问道。
“方才暗魂过来,说是皇上临时召见,唤了王爷入宫说话,怕是要回来晚些,王爷交代,若是晚了,姑娘就先休息吧。”青儿答道。
“呃。”茹萱淡淡的应了一句。
晚上召忠王入宫说话,应该是不小的事情。
算起来,这耶律俊昊走了也有些日子了,这个时候,怕是应该也到了上京吧,不知道状况如何,是否已经将那个恶毒的兄长耶律俊泽赶跑。
沉思间,门口突然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谁在外头?”青儿大声询问。
敲门声戛然而止,但并未有人回应青儿的问题。
“谁在外头?”青儿再次追问。
可依旧美人回话,青儿与茹萱相互望了一眼,有些纳闷。
这会是谁?敲了门也不说话……
“姑娘,奴婢去瞧瞧……”青儿说道,起身去开门。
茹萱亦是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开了门的青儿张望一番之后,将门再次关上。
“是谁敲门?”茹萱问道。
青儿摇摇头,道:“奴婢不知,只听到敲门声,可开了门之后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真真是奇怪的很。”
“竟有此事?”茹萱亦是跟着诧异。
瞧往门口的目光收了回来,茹萱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身旁的桌上。
这是……
茹萱当下一惊,手中的茶杯险些落在了地上。
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上好的羊脂玉牌,上写两个大字——琰圭。
茹萱心顿时一沉,不动声色的